第八节明征暗战(三)
“骆驼”敖乌力骥勒住了坐骑白骆驼的缰绳,疑惑的看着前面的足迹,早就发觉情形有变,却不知道变故在那里?现在看来,却有些一目了然的感觉,那些马蹄印有几匹浅薄了许多,显然是马上的人……。
刚想到这里,三只羽箭已经带着破空的尖啸,射向敖乌力骥的脊背。同时,两边飞雪四溅,跳出了两个挥舞着战刀的壮汉,扑向骑在白骆驼脊背而显得高高在上的敖乌力骥。敖乌力骥猛然伏低身形,同时,对着自己的坐骑的耳朵吆喝了一声,那精明的灵兽突然蹲下来,迅捷的速度让人惊诧这样高大笨重身体的骆驼,行动竟是如此敏捷。敖乌力骥已经翻身从坐骑上滚了下来,仰面朝天的一刻,已将扣在左手中的石子抛了出去,右手已将大食宝刀抽出刀鞘。三只品字形的利箭从敖乌力骥身上飞过,呼啸声不断,想来是那暗藏的弓箭手又发射了一轮。
近距离发射的石子正中左手边那埋伏杀手的额头,力道十足的石子差一点惯穿了那杀手的头骨。鲜血和脑浆从那整齐的切口喷出多高,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了。敖乌力骥拼命向那还未栽倒的死尸滚过去,又一枚石子已经预备停当。右手边的杀手看到同伴一个照面就死于非命,不觉脚下顿了一顿。借这个机会,敖乌力骥方得空看清后面用弓箭攻击自己那杀手的位置。那杀手箭法精绝,羽箭连珠般带着撕心裂肺的鸣啸射向自己,疲于奔命的敖乌力骥毫无反击能力,那持刀的杀手又攻击临近,看到同伴的死状,那杀手知道自己碰上了硬点子,所以加倍挥舞战刀防护自己身体,不给敌手留下一点攻击的机会。一边步步为营攻向敌手的身边。
敖乌力骥已经滚到那尸体边,伸出脚铲进尸体的腹下,奋力将尸体踢起,砸向右侧的杀手,那杀手从来没有看到过用尸体当作攻击武器的,面对是自己同伴的尸体手下的钢刀稍慢了半拍,那要命的石子就飞了过来,敖乌力骥情急之下,也是计谋百出,这石子是借着尸体的掩护,从那僵尸的胯下射入的,那杀手只是注意着飞来的尸体,正想挥臂将尸体挡开,没想到尸体的胯下竟然飞出了一枚石子,石子高速旋转着,正击中那刺客的****,那杀手惨嗥一声,丢弃了战刀,双手按住胯下,跪坐在地上,将头深埋在雪堆中,试图减轻身体的剧痛。那一声惨嗥惊的发射羽箭的杀手手中略一停顿,敖乌力骥耳听羽箭破空的啸音一顿,借机爬起了身体,才稍稍感觉自己从被动挨打的情势下扭转过来一点。没想到雪堆中一杆长矛已经递到了他的小腹。“不是三个,是四个!”敖乌力骥心中狂呼。后悔着自己的粗心。
此时他才反映过来,方才仔细端详的马蹄印记隐约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四匹战马的马蹄印明显减轻了。
饶是措手不及的进攻,让久经沙场的敖乌力骥手忙脚乱地强行扭转了身体,剧烈地改变了身体姿态,就连骨节都发出了嘎叭叭一连串的声响,那从藏匿的雪堆中冲出的杀手都听的真切。就是这一动作堪堪救回了敖乌力骥一命,但是锋利的长矛刃口,还是划破他身上的皮袍和内衣,在小腹的皮上划出一道血槽。敖乌力骥不顾伤痛,反手将大食宝刀搭在枪杆上,顺势向那杀手握持的手掌滑去,眼睛却瞄着那弓箭手发射来的羽箭。
勉强避过几只羽箭,那使矛的杀手也跳将出来,挥舞长矛将敖乌力骥的身形逼住,尽量将敖乌力骥的身体暴露在同伴的弓箭攻击范围之内。敖乌力骥心想,也是那些死伤的杀手一时的大意,参看这两个人的配合严谨程度,暗自庆幸自己反映的速度不慢,不然早就成了一具死尸了,已经带伤的他心中也很是着急,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一只羽箭离谱地飞过自己的头顶,远远地看着那弓箭手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骆驼”很是诧异,心想:“你将羽箭射的那样高,当然射不中我,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愿你总是这样发射你的弓箭才好啊!”正胡乱想着,却见那弓箭手慢慢地直挺挺扑倒在雪地上,脊背上赫然插着五六支利箭,看那箭杆剩下的长度,想来是已经洞穿了那人的身体。使矛的杀手,见到自己的同伴非死即伤,心中大乱,原本精妙的招数不由地错乱起来。敖乌力骥情知是自己同伴赶来,顿时勇气大增,刀法也由狂乱转变成有条不紊地施展。很快就将那杀手逼到死路上了。几匹战马飞驰地跑到敖乌力骥身旁不远处停了下来,“绳子”盛山努将一条腿盘在马背上,摆出一付悠闲自得的样子,然后慢条斯理地笑眯眯地问着敖乌力骥:“嗨,死‘骆驼’,要帮忙吗?”
“骆驼”敖乌力骥将那人的长矛挑开,跳出圈外,用手中的宝刀指着“绳子”盛山努,和颜悦色地与那杀手商量道:“朋友,你去杀他好吗?你要是打不过他,我到可以帮你的。咱俩先干掉他怎么样?”
那杀手很是莫名其妙,望着那大刺刺坐在马上的人,以及身后正将弓箭放回弓囊、箭壶的壮汉,又瞧瞧面前这位被自己刺伤的对手,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那几个壮汉放好弓箭,跳下战马,将几具尸体拖扯到一起,一人飞起一脚将那垂死挣扎的同伴踢死,然后检验着死尸上的物品,显然是想从中推断出什么?才觉悟他们原是一伙的。想到这里牙关一咬,挺矛向离自己最近的“骆驼”刺去。
那“骆驼”显然是想把战火引向“绳子”,竟然飞快地向“绳子”的马后跑了过去,那杀手见此情形,无奈将手中长矛转向了在马上安坐的“绳子”,没冲出几步,就觉得眼前一花,那端坐马上的人,已仰面翻过马背,只是足尖勾在马蹬中。那杀手就觉得胸口吃痛,低头看时,一柄小斧已经剁入了胸腔,“绳子”此时已经恢复原有坐姿,含笑看着那中招的杀手。那杀手最后的记忆,就是“绳子”那丑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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