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顿时有种拔腿就逃的冲动,但是红莲大姐的气势外放,这会子他似乎除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兀自腿软,似乎就没有别的办法。
特么的他只是个没有攻击能力的小妖啊!
对方是鬼将,他没有第一时间撇下众人撒腿就跑就不错了,他不给自己队友添乱就不错了,还指望着他帮忙打架?开什么玩笑,用牙咬吗?
一百多个鬼将,对于花无月来说,那是大补品。
不过也是有限度的,毕竟补品吃的太多,会被撑死的。
但是也跃跃欲试。
其他的人,除了没有攻击能力的,基本上看着这一百多个鬼将的时候,那是双眼都在冒绿光,眼神里是红果果的渴望,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大肆的杀戮一番。
但是秦沐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当这帮鬼将大吼着华丽出场的时候,原本好像受到重创倒地的秦沐,突然“活了”过来,反手就朝着外面轻轻的一推。
以他为中心的所有的鬼将,全部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整个人群都是一愣。
天空连看都没看明白,只觉得周围的鬼将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顿时好像壮胆了似的,站了起来:“咋地?调戏俺们?刚刚出来的都是幻境么?这地府挺富的哈,这么大的幻境说放出来就放出来了,说关上就关上了,以为自己花无月呢?”
花无月这可算是无辜躺枪,有些无语的说道:“我拜托你哦,你丫的还说号称十万个为什么呢,就你?你能不能仔细观察一下,刚刚明明就是鬼将,不是什么幻境。”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一瞬间就干干净净了?难道是什么王霸之气?”天空一点都不怕花无月,反而是直接顶嘴回去。
“书没读多少,顶嘴倒快。”花无月被天空说的一个呛声,愣了愣,冷声说道。
“是让秦沐给杀了,一瞬间。”红莲紧盯着秦沐,怕整个现场,也就只有她看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实在是不理解,秦沐如何会突然有这样的神力,但是,这一瞬间让所有的鬼将消亡,才是事实。
秦沐这个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他的能量成倍的减少,这种现象从前从未发生过,他消灭掉那些鬼将,看起来似乎是轻描淡写,可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有多么的痛苦。
在“重生”之后,秦沐试过很多次,确信自己的能量在使用的时候,不会有从前那种被吞噬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再度来临。
若要追究,那一定就是先前那股黑色的能量的问题。
刚刚的动作,秦沐就等于,一瞬间用掉了三倍的能量,这对于他来说,是相当难受的,他捂着胸口,这回是眉毛真正的拧起来了。
周围的鬼将都被肃清的干干净净,看着秦沐的样子,红莲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别装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总之这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你又何必装成一副受伤的模样?”
刚才在黑气弥漫之后,秦沐之所以踉跄倒地,倒不是因为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而是他故意的,以此吸引那些隐藏在边上的家伙们冲上来,否则,那些家伙要是在旁边一直潜伏着,对于他们来说,还真的是相当的不利。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使用完自己的能力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甚至,不止消失了双倍的力量,如今秦沐的身体里面就好像自带着一个黑洞一样,不停的吸食着他身体里面的机能和能力,不停的将他身体里面的能量吸食掉,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基本上同自己能够恢复的能量,持平。
也就是说,秦沐现在的能量根本没办法回复,这对于他来说,不是好事。
“我倒是觉得不是装的……”天空这回说的倒是真的:“秦沐的样子好像真的……难道是之前的那个诅咒?”
秦沐的脸色有些苍白:“没错,是之前的那个诅咒。”
“那你到底……”红莲惊了,连忙冲了过去:“你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红莲,也就只走了两步,便直接倒了下来。
不仅仅是红莲,除了秦沐,所有的人,全部毫无征兆的栽倒在地。
秦沐捂着胸口,看向天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府那蓝月所照耀的昏暗天空,变得稍微的有些许明亮,这一片明亮中,隐隐的,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静静的窥视着所有的人。
“青木,你可知罪?”
“青木,你可知罪?”
“青木,你可知罪?”
对方的声音浑厚,并且连续重复了三次,从声音中所散发出来的浑厚的能量,将整个冥都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损毁,房屋,道路,或者是飘荡着的没有一点意识的魂魄,都在对方这三个问句当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红莲的身上亮起淡淡的红色,以她的方式,保护住了秦沐的那些侍灵以及重华的侍灵,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当那红色的盾牌出现的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所有的人,除开秦沐,全部朝着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除了红莲,勾陈,恰比和旱地金刚之外,所有的人,全部都晕了过去。
小白直接恢复到了本体,像是一坨没有生命的抹布瘫在地上,她那雪白的毛发上面,全部都是鲜血,歪倒在地上的身体,若不是急速的颤抖着,看上去好像是直接死亡了一样。
旱地金刚则是仗着自己皮糙肉厚,耐打耐抗,硬生生的抗下了对方的威势,对方并没有攻击,他只是说了三句话,但是这三句话里面所带着的威势,足以让所有人崩溃。
而勾陈和红莲则是因为实力上的悬殊,他们只是吐血,并没有晕过去,恰比则是因为鬼魔的身体强悍,再加上红莲大姐之前为了保护他们,出了一个盾,尽管这东西在一瞬间消亡,但是足以让恰比保持清醒。
秦沐看着天空上的那只眼睛,眉毛都没动一下:“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