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萍萱重新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朋友沈仁圆便给她打电话了。
沈仁圆是她从高中时开始就认识的同学,关系虽然算不上很好,没到铁杆闺蜜的程度,但相比一般平常的人来说,叶萍萱与她就亲近多了。
叶萍萱缓缓踏进酒吧,只见她身穿深紫色长裙,勾勒出妖娆的曲线,一头黑长的直发,柔顺地垂直在身后。
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上略施了些粉黛,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很快,便有一大帮人纷纷将眼神落在了她身上。贪婪的,垂涎的,嫉妒的,恶毒的,有男有女,应有尽有……
叶萍萱丝毫不在意,她已经习惯了。
倒是沈仁圆看到她,眼睛一亮,立马大叫出声来:“噢!小表砸,你又变漂亮了,比之前更加迷人,看得我真是嫉妒死了!”
明明是地地道道的南洋人,说话却带着一股子浓浓地英式口音,叶萍萱斜了她一眼:“说人话!找我来干嘛?一回国就约在这种地方。”
沈仁圆笑呵呵地拉她在一旁坐下,又倒了一杯自己刚点的酒水放到她面前,这才开口:“伦敦那边的天气我真是受够了,半年的时间有半年在下雨,又冷又湿的,我要是再待下去,非得长霉了不可。”
也萍萱轻轻一笑,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晚上在宋华南家吃多了红烧狮子头,在回家的路上时便已经觉得口渴了,恰好又看到沈仁圆催她,连水都没喝,就匆匆赶来了。
一口便喝掉了半杯,沈仁圆点的是龙舌兰,不算太烈,但喝多了同样会醉。但这一点在叶萍萱身上却完全看不到,她不管喝多少都不会醉。
这个秘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沈仁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招呼服务员多上一瓶酒。
叶萍萱将剩下的半杯酒也吞下肚,感受到烈酒沿着喉咙慢慢顺滑下去,胃里面暖烘烘的非常惬意,白天时所经历的郁闷仿佛因此消了大半。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眼神迷离,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叶父叮嘱过不让她多喝。
她放下杯子,在桌面上发出“当!”的一声,至此,便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转头看着沈仁圆:“说吧!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刚才在电话里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怎么这会子又不说话了?”
沈仁圆冲她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想叫你出来玩,编出来的借口。谁让你平时总是一个人宅在家里,不管人怎么叫,你死活不出来!
今天可不许走了啊,等会儿还有几个好朋友要过来,大家都好久没聚过了,趁这次机会好好聚聚,不然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叶萍萱一听这话,渐渐皱起了眉头:“所以你火急火燎地说你有事,就只是为了把我骗出来叫我参加你们的什么聚会?”
沈仁圆赔笑:“好了,好了,姑奶奶,我知道错了,你消消气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叶萍萱不理,沈仁圆又说:“其实是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的,又不敢轻易去跟他告白,想叫你帮忙参考一下,所以才把你叫出来的。”
叶萍萱笑了,语气难以置信:“这天底下还有你沈仁圆不敢追的男人?”
沈仁圆点点头,目光诚恳:“是啊,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很酷的一个男人!”
这边,余瀚被姨妈家的小表妹吵个不停:“哎呀,表哥,你就陪我去嘛!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去酒吧那种地方?”
这小表妹名叫文函,是今天刚从国外跑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了,书也不读了,专业也不学了,连行李都没带,就那么急哄哄地赶回来了。
余瀚望着她,面色严肃:“你已经满十八周岁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自己应该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不是还拉着我陪你一起去。”
文函轻轻撅起了嘴巴,状似不悦:“你不陪我去是不是?”
“不去!”
余瀚的态度很坚决。
文函直愣愣地望着他,然后道:“好!你不陪我去,我告诉姨丈去,说你欺负我。”
话刚落,她就准备朝余瀚的父亲屋里跑。
余瀚吓了一跳,见她来真的,一把拉住了她。
余老爷子这两天心脏不好正在卧床休息,要是给他听到这番话,又该对余瀚动气了。
生余瀚的气事小,要是再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事大了。
余瀚不得不妥协道:“行了!别叫了,我跟你去。”
文函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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