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座机的人已经很少了,除非一些固定的经营场所和企业公司之外,私下里大伙谁不是人手一个手机。
就连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除了一部分用智能机之外,许多人还拿着个老年机来接听电话。又方便,嗓门又大,特别适合不会玩手机,并且耳朵还有点背的老人家们。
余瀚四处环视了一遍,室内很干净,也很整洁,除了门以外还有一个窗户可以作为入口,但是窗户已经从里面被封死了,要是有人想要外面进来,就必须走正门。
余瀚问叶萍萱:“你会开锁,那你能不能看出这锁之前有没有被别人开过?”
叶萍萱明白他的意思,斜了他一眼,一只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哥俩好似的,还得意地说:“怎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余瀚眉头轻蹙,沉声道:“正经点。”
肩膀一抖,叶萍萱没了支撑,眼看就要摔倒了,余瀚心里居然一阵紧张。
可下一秒,叶萍萱又自己站稳了,像一株原本已经倾斜了三十度的歪脖子树,最后自己又把自己给掰回来了。
余瀚忍俊不禁,可他面上没笑。
老刘看着他们俩,越看越觉得有戏,心里面嘀咕着:要是他俩正真成了一对,也算登对,只是可怜了芩璐,她回来以后听到这个消息,只怕是要难过了。
余瀚自然是不知道老刘在想些什么了,他正注意着叶萍萱的动向。
只见她站在门边认认真真的看着,门锁有点矮,她微微弯着腰,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曼妙的曲线,秀发因为低头的缘故垂在了脸颊两侧,为了方便,她捞起其中的一侧夹在耳朵后面,露出了漂亮的脸蛋。
她看的很认真,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满了专注,神采奕奕的眼神中隐隐有一股势在必得的意味。
很快,她站起来了,面朝余瀚,说:“这是一把新锁,我是第一个撬开它的人。”
第一个撬开它的人。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进入这间房子打电话的那个绑匪手中有这把锁的钥匙。
因为有钥匙,所以根本不用走窗户,连门上的锁也不用撬,不会留下痕迹,大大方方的直接开门进来,接上电话线,打完电话以后,又将线给扯断。
那么,绑匪为什么会有这间房子的钥匙呢?
他跟这老头是亲戚,是邻居,是朋友,还是绑匪就是这老头的儿女们?
不管是哪一方面的人,这人一定跟老头比较熟悉,因为熟悉,所以他可以拿到钥匙,可以在上午十点多大大方方地进来,没有人察觉,就算看到了,也没有人会怀疑。
老刘又重新将电话线接好,然后再拿出手机打了一遍,很快,一阵属于座机电话特有的铃声便在这个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三个人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座机电话上了。
这时,刚才那个下楼的妇人又回来了,只见她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而是探出头对室内的三人说:“你们真的是老爷子的亲戚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啊?”
余瀚没有回答她,而是问:“老爷子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吧?”
妇人点点头,似乎有些感慨:“是啊,住很久了,差不多有三十几年了吧。我一搬来时,他就在这里住了。”
说着,她居然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老爷子人很好,很随和,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早早就跟妻子离了婚,一双儿女全都是他一个人拉扯大的。可孩子大了以后,却都不怎么亲近他了。
他过世的那两天,他的儿女们都不怎么哭,反倒是他的那个捡来的养女,哭得肝肠寸断!唉!人呐!”
妇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余瀚却顿住了,过了会儿,他说:“你说,他还有一个养女?”
妇人点点头,看着他,目光疑惑:“是啊,他抚养了好几年了。你们不是他的亲戚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余瀚摇摇头,道:“我们是警察!”
声音沉厚而又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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