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长河——恃国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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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至高无上

四天以前,也就是六月十七日,俄军刚刚开始使用圆底船在乌德河口登陆的时候,一个特别的作战集群:第一骑兵集群(后改称第一骑兵军)组成了。这个军由两个独立骑兵师,两个步兵军属骑兵师和一个军属骑兵旅组成,简而言之,库洛巴特金把第二集团军所有的骑兵都抽调出来了。这个骑兵集群,一直在贝尔加湖西北岸待机。

当俄军在乌德河口的登陆发动以后,第一骑兵集群就静悄悄的北上,而在各个军的驻地,骑兵师的番号仍旧保留,所以共和军无论是电子侦查还是人力窥探,都不敢肯定俄军有大部队离开了驻地。

六月十八日,共和军的正黄步兵师对乌德河口的俄军登陆部队发起进攻的时候,第一骑兵集群不计代价,果断北上。就在正黄步兵师不断挤压乌德河口的俄军的时候,第一骑兵集群以大部分的战马死亡为代价,三天突进200公里,从背面绕过贝尔加湖,沿着巴尔古锡穆河南下,在巴尔古锡穆屯,宰杀了全部战马,吃了最后一顿热饭,抛弃包括骑兵炮在内的所有辎重,徒步向正蓝步兵师的防线挺进。

而库洛巴特金在得知第一骑兵集群只剩下轻武器之后,认为他们不足以突破正蓝步兵师的炮兵阵地,于是果断在贝尔加湖东岸开辟了第二个登陆场,对共和的西路军造成了强大压力,迫使正蓝步兵师离开北线设防阵地,来对付第二登陆场。

同时,第一骑兵集群没有停步,仍旧徒步南下,于六月二十一日中午,突然出现在科托克利湖畔。这时,正蓝步兵师的正面是俄军第二登陆场,而侧背是俄军第一(徒步)骑兵集群。

位于乌德柏兴的西路军军部接到正蓝步兵师的侧后方出现军级俄军部队之后,张锡銮就慌了手脚,要知道,科托克利湖距离乌德柏兴不到一百公里,而张锡銮手上连像样的预备队都没有。但他不知道,此时的第一骑兵集群在长途行军以后,根本没有发动进攻的能力,何况他们还没有重炮。

匆忙之间,张锡銮命令军部沿色格楞河后撤至楚库柏兴,而正蓝,正黄两个步兵师也放弃作战任务,脱离接触,撤往索霍尔山一线,重组防线。

正黄步兵师较为靠南,当面之敌也被打残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撤退非常顺利,在损失了部分辎重后,与俄军脱离接触。

正蓝步兵师战场在靠北,而且,他们的大部分物资囤积在图龙塔耶沃。该师提督不想丢下物资不管,六月二十一日的下半天都在从贝尔加湖到图龙塔耶沃的路上和俄军纠缠。而半天时间,以足够第一骑兵集群回复基本的体力。下午六点多钟,第一骑兵集群以团为单位,直接对刚刚到达图龙塔耶沃的正蓝步兵师发起了白刃冲锋。正蓝步兵师就此崩溃。提督失踪,一名总兵被俘。

六月二十二日,库洛巴特金动员了所有水上运力,为在乌德柏兴修整的第一骑兵集群以及早期登陆的部队(现在统编入第一骑兵集群)运送补给。

而在同一天,惊魂未定的张锡銮依靠正黄步兵师和刚刚赶到的正白步兵师重组防线。从贝尔加湖东岸到楚库柏兴之间的距离,两个师实在太稀疏了。何况,俄军还有贝尔加湖可以利用。

两天以后,六月二十四日,修整完毕的第一骑兵集群对贝尔加湖和索霍尔山之间的西路军防线发动了正面攻击。同时,俄军第五军乘船从贝尔加湖绕过西路军防线,在贝尔加湖南端的克里河口登陆,出现在张锡銮部以及斯柳迪杨卡的良弼部的背后。在两部之间打入了一个楔子。然后,该军北上,和第一骑兵集群南北夹击,张锡銮在索霍尔山和楚库柏兴一线的第二道防线全线崩溃。正黄步兵师,正白步兵师就此打残

六月二十五日,张锡銮携正黄、正白两步兵师残部与蒋百里的第二十五师,正红步兵师,科步多骑兵师回合。科步多骑兵师违反常理,以骑兵对俄军的追击部队发动了一次“雷霆万钧的攻势”(共和记者语)。俄军第二集团军(包括第一骑兵集群)终于不在向张锡銮部进攻。

但是,和暂且喘息的张锡銮预计的不同,俄军第二集团军并没有闲着停下来整编,他们在六月二十五日突然转向,从背后进攻在斯柳迪杨卡和克色纳克图达巴汉之间的良弼部,四个镶旗师,在俄军东面,西面和贝尔加湖登陆部队的三面夹击之下。

六月二十七日,贝尔加湖湖岸的镶蓝步兵师首先崩溃,然后,失去掩护的良弼设在斯柳迪杨卡的指挥部被迫后撤。

指挥部的后撤使得其正面的镶红步兵师失去支撑,为了避免被俄军包围,镶红步兵师也跟着后撤。

由此镶黄步兵师的侧翼出现了巨大的空档,六月二十八日凌晨,俄军第一集团军第二军立即切入,西路军硕果仅存的镶黄、镶白两个步兵师大部被包围,小部分突围,退入漠北境内。

全线崩溃,良弼竭尽所能,在唐努乌梁海、三音诺颜和土谢图三个骑兵师的接应下将大部分部队带回了恰克图。西路军以蒋百里二十五师为支轴,在恰克图和彼得罗巴普洛夫卡一线重组防线。

按俄军的话说。历时三十天的后贝尔加会战第一阶段在六月三十日告一段落。这一次俄军一反臃肿庞大的常态,在库洛巴特金大将指挥下,没有浪费一个士兵,没有虚耗一个小时,攻势一波接一波。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共和军西路军全线总崩溃,损失六万余人,物资更是不计其数。漠北西北部门户洞开,俄军又打通了西伯利亚大铁路。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西比利亚大铁路破坏严重暂时不能投入使用。

自达功鸿开国以来,虽然在1859年结雅反包围**和军损失更大,但那是一场决定性的会战胜利必要的代价。而这一次……

“共和军历史上从未有此大败。堪称共和奇耻。”《东合报》主编孙樵在评论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