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汉军中军。
刘邦还在观看俩军交战的情况,战场上人马交错,也看不清楚情形,这时陈平神色焦急,匆匆走了过来。
“汉王,彭城萧丞相有紧急军情禀报!”
“萧何?他在彭城有什么军情禀报?”刘邦奇怪道,先天下除了楚国没有平定,其他诸侯王或许有些心思,但明面上都已归顺大汉,刘邦实在不知道萧何在大军后方会有什么战事。
陈平扫了一眼周围缓缓的道:“王离的堂弟王双在咸阳暗中联络咸阳各大族,聚兵俩万余,重立大秦,现已经攻下了函谷关,栎阳,废丘等地皆已陷落!”
“什么!”刘邦,张良,韩信等都是大惊失色。
“函谷关乃是天险,为何才短短几日就被区区二三万乌合之众拿下了!”韩信由为不信,即使以他的手段想拿下函谷关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据萧丞相打探的消息,函谷关守关副将乃秦国旧将,他暗通王双打开关门,函谷关守将被王双亲手斩于马下,秦军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函谷关!”陈平痛惜的说道。
“王双竖子,坏我大事!”刘邦大怒,转过头问张良道:“子房,如今该怎么做?”
“关中乃我军运粮及回师必经之路,且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不能有失,然项羽亦是心腹大患且已经穷途末路,良以为先杀项羽,再迅速回师剿灭秦军!”
“只是项羽勇冠三军,孤怕就算杀了项羽,恐怕我军将领也会死伤殆尽啊!”
“将军不离阵上亡,战死沙场乃是为将者的宿命,汉王不必担忧。”韩信傲然道。
“哼,大将军手下的陈贺,孔聚二位将军可是会保命的很啊!”卢绾在一边若有所指的说道,要说谁最看不惯韩信,绝对是卢绾,韩信没有出现之前,他作为刘邦的头号马仔,即能冲锋陷阵,又会拍刘邦的马屁,即使是樊哙也不如他混的如意,可是自从韩信出现,不但夺了大将军的位置,还处处刁难他,所以他也是逮到机会就会刺韩信一下。
“卢绾,你公然顶撞本将军是什么意思!”韩信大怒,要不是汉王与卢绾私交甚厚,他早就将卢绾拖下去打个几十军棍了。
“我是什么意思,大将军看了不就知道了。”
这时孔聚下了战马狼狈的走了过来,跪地而拜。
韩信脸色阴沉的问道:“孔聚,本将军令你们击杀项羽,你为何退了下来?”
“末将被项羽打落下马并没有杀我,末将实在无颜再战项羽!”孔聚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战败而走还有何面目见本将军,来人,拖下去斩了以正军法!”
韩信又气又怒,张良,陈平等人都苦苦相劝,,这时夏侯婴大声道:“不好,项羽往中军杀过来了!”
大家都往前方看去,原来说话间,项羽已经杀散苦苦支撑的汉军将领的联手包围,靳歙等将均已或轻或重受了伤,且疲惫不堪,在项羽,季布的联手下再也顶不住被打散各自逃命。
项羽虽然身负几处创口,但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依然勇猛无匹,与季布一前一后继续向汉军中军冲杀而来,身后血红色的披风已经被鲜血染成猩红色,似乎真是由鲜血浇铸而成!
“哐……”长枪与杀猪刀再次狠狠碰撞,二人再次分开,龙且,樊哙激斗已有一百余合,依然不分胜负,龙且趁俩马错开之机,摆脱樊哙往中军冲去!
“小子,还未分出胜负往哪跑!”樊哙大怒,拍马追了上去,他的坐骑乃是千里挑一品种纯正的大宛宝马,而龙且的坐骑却很一般,此时似乎累得不行了,跑也不怎么跑得动。
只十几个呼吸间,眼看樊哙就要追上龙且,杀猪刀已经高举在龙且身后,突然龙且反过身来,长枪从腰间探出,如闪电一般向樊哙刺来,此招正是回马枪!
樊哙大惊,连忙收刀挡在身前,“铮”的一声,铁枪扎在杀猪刀宽厚的刀身上,由于力道集中,且措手不及,樊哙被生生撞下马背,摔了个狗啃泥,在地上滚了十几米远。
樊哙站起身子,抹了一把全是灰尘的大黑脸,吐了口吐沫,破口大骂:“好你个阴险狡诈的小畜牲,打不过你爷爷,居然用这下三滥的法子阴你爷爷我!”
龙且并不理他,一拍马背飞身跃到樊哙的大宛马身上,一夹马腹冲向汉军中军,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樊哙还在破口大骂。
战场上,项羽,龙且俩柄利剑各率数千骑兵分别从南北俩路继续向巨龙心脏缓缓插入!
“汉王,项羽勇猛无敌,来势汹汹,您还是先避一下吧!”陈平谏言道。
“老子不躲了!二十万大军难道还挡不住项羽一人?”刘邦大怒道,每次跟项羽交战不是装孙子谈和就是被打得四处逃跑,这次明明是以二十万大军对楚军残兵败将万余人,说什么他也不愿意再逃跑了!
“报……大王,大将军,樊哙将军被敌将打败,敌将正向中军杀来!”一名小校仓惶来报。
“什么!连樊哙也败了?楚军为何如此多猛将?罢了,孤还是暂且躲避一下吧!战场之事还是托付大将军了!”刘邦叹口气吩咐夏侯婴驾车过来,丝毫没有因为刚刚才说不再逃跑的话而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