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等候一夜的闷气因为沐梓的漠不关心而更加火上加油。
一个女人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家,不用想,一定是从觥筹交错的酒吧回来,亏他今晚还精心烹制了一桌好菜,准备为她调理初愈的病体,她竟然……一个电话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他不想生气。
可是这样的待遇,叫他如何能够平衡?
他堂堂恒御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兼事业拓展部总监,为了一个小女人,还是一个没什么道德心的女人,论落成管家一族的人物,说出去多没面子。
他身边的女人,或是********,或是清丽可人,或是成熟干练。
为什么他会……
伤心的是,他却想时刻关心她,呆在她身边。
可气的是,她竟然真当他是男佣,用得很开心呢。
遇到她,他建立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招牌要砸了。
就在上官棣默默咒骂自己的失败时,被刻意压下的开门声完整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是她!
上官棣闭上眼睛假寐,决定看这个女人搞什么鬼。
昏黄的台灯将米色的地板染成了金色,沐梓踮起步子向客厅的沙发走去,坐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做小偷的天分!
看着这个郁闷的男人,有床不睡,睡沙发。
“上官棣?”她轻声唤道。
干吗?他闭着眼睛,心中暗暗不耐烦地应着。
“喂,你睡着了?”她轻轻戳着他的手臂,蛮结实的,原本还以为富家子弟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呢,看来是砸了大价钱到健身房去做运动。
我睡着了,不要理我。心中念叨着,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回房间睡啦,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们家客厅了。”
我乐意在这里吹风不可以?上官棣心里忿忿地说,这个女人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
确定他已经睡着了,沐梓半蹲在沙发旁边,一手托腮,看着上官棣漂亮的五官,独自感叹着:“睡着了眉头还皱那么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生气。”唉,死要面子。
你才知道要出来解释?他闷闷地想。
“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双面人,在公司伪装得太好了,所有人都把你当好人,当你是绅士。”
比不上你的两面三刀、欺世盗名、恃强凌弱。
“其实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越来越过分了,这女人皮痒是不是?
“是嚣张跋扈的坏蛋。”
你到底出来干吗?我在生气哎,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上官棣怒火在胸。
“还是土匪强盗。”
……
上官棣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除去以上的缺点,你还是个很棒的男人。”沐梓自言自语。
还有呢?继续。
“既然你自诩为绅士,那你的无微不至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
什么话?这是感谢吗?
“我代我爸妈感谢你照顾他们的女儿。”
呵,只有她说得出这种话。上官棣在心中笑着摇头。
“晚安。”
“你还没说你今晚和谁出去?去了哪里?”上官棣睁开了无睡意的双眸,直勾勾地看向她,仿佛看到猎物的掠食者。
凭空冒出的声音,让正要站直身子的沐梓撞到身后的茶几,吓了她一大跳。
装睡?当这个意识进入沐梓的大脑后,原本的歉意随着飞毛腿导弹发射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是的,难得她如此诚意浓浓,竟然被人家当成布袋戏在看?
“你……装睡。”这是愤怒也是指控。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怎么知道伯父伯母在感谢我照顾他们的不肖女?”他站起来,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相较先前自己的怒气,上官棣觉得自己赚回来了,心情大好。
“哼。”她打算丢下一个字,转身就走,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也为了生气。
可是,事与愿违,上官棣的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臂,并将她困在他与她身后的落地窗之间,离她的房间只有一步之遥。
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幽深的黑眸注视着自己,仿佛要将她看出两个洞来似的,这样慑人的目光,沐梓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真切地体会到,灯光如此幽暗,暗到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昏黄的光线下,他五官线条充满了立体感,足以夺走世人的呼吸,而她只觉得有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呼吸系统,因为她觉得空气是如此稀薄,以至于她的呼吸有些困难,有些急促。
霎时间处在劣势的沐梓,感到有一股热热的气体喷在自己的脸上,仅仅只是这样就让她的血液直逼脑门。
天!好热!
“你……走开啦。”好奇怪,自己怎么会喘?说出来的话变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反而比较像在撒娇?
“嘘,不要说话。”他的话语充满蛊惑,沙哑的嗓音所带的电压足以电死一打的女生,何况区区沐家小女人?
马上就要短路了。
沐梓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此时此刻她恨死自己的无能了。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让她犹如芒刺在背地紧张起来。
“地上有金子吗?”他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他戏谑道。
真不公平,他怎么可以乱放电?
令人血脉膨胀的拉锯战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直到这一切肇事者说:“告诉我,你今晚和谁?到哪里去了?”
“和……以前的同学……去酒吧……聊天……了。”只想快快离开的沐梓紧张得有点结巴地说。
“很好,不早了,回房睡吧。”他收回双臂,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话语中明明满是笑意。
“哦。”匆忙打开房门,同时大叹了一口气,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着陆,感觉比坐云霄飞车还能令人心律失调。
就在沐梓以为一切告一段落、已然落幕的时候,上官棣长臂一伸,扶着她的腰,并转过她的身子,毫无预兆地覆上她惊呼出声的嘴唇。
仿若红色的烟火在她脑海里炸开来了,唇齿之间传来阵阵温暖融润的触觉,交错的气息窜进她的鼻尖,惊涛热浪般地入侵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天雷地火,电光火石。
而他慢条斯理地品味着她的芳唇,两手捧着她的面颊,或深或浅,或密或疏,相濡以沫间,他恋上了这样柔软的双唇,轻咬着她的唇瓣,再三啃咬了一番才满足地松口。
“你……你……”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张前一秒还与她贴得那么近的唇。
轻笑着,没有回应她不完整的话,虽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记响吻。
“去睡吧。”上官棣推她回房。
神志仍是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沐梓被“摆”回了房间。
许久,魂魄依然不能归位,呆滞地轻触下唇,只知道她的便宜被占去了。
门外,某男如同偷到腥的猫儿一样贼笑。
明媚的阳光亲吻着东方的大地,窗外鸟儿在轻唱,晨风吹动路边的老树,茂密的树叶在摇曳起舞。
而这充满活力和新鲜的一切丝毫也驱散不了屋内某位怨女的怨气。
因受惊而一夜没有合眼,沐梓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大厅,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混沌的脑袋清醒不少。
明亮的客厅,干净的餐桌上,金黄色的油条、白嫩嫩的稀饭、热腾腾的牛奶和……
一个正在喝着牛奶的小孩?
小鬼!心情好像很好啊?
“阿姨,早上好。”一心二用的上官毓臣,看书吃早餐两不误,还能抽空和她打招呼。
“你希望我没收你的书吗?阿姨?”沐梓威胁,她睡眠不足,心情不好。
还没等上官毓臣后悔万分地纠正自己的口误。“起来了?”精神抖擞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上官棣!现在这个名字足以让她立刻竖起防火墙。
她防备地转过身,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记香吻。
“早,过来吃早餐。”尝到一口嫩豆腐的人恍若无事般拉着精神恍惚加惊吓过度的她“安插”到椅子上。
“你……上官棣,你、你们、立刻离开我家。”
什么声音?
河东狮吼。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沐家小姐已经连续三天早起,而且心情难得地好,害她忍不住提早半个小时来到公司,享受刚刚滚烫出炉的法式蛋卷和现榨果汁,正常地吃一顿早餐。
卖蛋卷的老师傅见她嘴甜人可爱,还多给了两个呢。
实在是因为太高兴了,自从三天前她终于把姓上官的所有党羽从沐家根除,她就又恢复了逍遥自在的生活。
虽然,上官小鬼又“借”走了她很多书。
这果然印证了一句话: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冷酷无情。
三天以来,她坚定自己的立场,无视上官某男的存在,藐视所有电梯里的不期而遇,彻底地不将他放在眼里。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对待顽固不化,自以为是的人果然不能太斯文。
哇,今天的蛋卷特别香!
“沐梓,你的花,签收一下。”大厅前台的漂亮姐姐,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上来。
“我的?没搞错吧。”半块蛋卷由两排整齐的贝齿间滑落。
几百年都没收过花的她,今天收到花,怎么能不让她诧异万分呢?
“全公司还有别人叫沐梓吗?没有了。”漂亮姐姐调侃道。
“哦。”谁送的?
“看样子有一百朵哦,谁送的?”
“我……不知道啊。”她怎么可能知道。
“神秘情人?好浪漫哦。”一向都沉浸在不现实的浪漫中的漂亮姐姐双手合十,遐想着。
“真是麻烦你亲自送上来,太不好意思,你打个电话叫我下去就好了嘛,谢谢你。”签收了这束令她有点心惊胆战的花。谁不知道漂亮姐姐最爱八卦了,送客。
送走漂亮的前台小姐,沐梓犹如芒刺在背般坐在办公室里,双手有些焦虑不安地搭在办公桌的边沿上,手指没有规律地搓揉着,紧锁双眉地斜睨着安静地躺在桌上超大束的玫瑰花,冷掉的蛋卷被放置在一边。
害她享受早餐的心情都消失殆尽。
太不道德了。
这艳丽的花束让她觉得非常刺眼,到底是谁那么无聊?送玫瑰给她,寻她开心?
阿梓,你还是那样让我动心!
谁啊?
卡片上只留下了一行字,一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字,一行让人匪夷所思的字,一行让她有点害怕的字。
什么叫你还是那样让我动心?她讨厌花言巧语型的男人。
送花,华而不实,还不如一顿早餐。
她比较喜欢务实的男人。
就在她默默地批判这个送花的人如何如何变态时,她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
“我是上官棣,你马上到二十楼来。”丢下一句话,就挂上了电话。
“喂。”来不及说一个字的沐梓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这花,不会是……
沐梓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低着头,鞋尖踢着门前的地毯,考虑是要进去呢?还是请假回家?
他的口气很差,进去只会被当成炮灰,所以,不进?
可是,现在不进去,下回被逮到一定会更惨,所以,进?
犹豫着,四处张望。
秘书小姐怎么不在?她想拜托人家陪她进去,这样会不会安全一点?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中交战,紧闭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打开了。
“你到底要在门口罚站多久?”上官棣看着那颗黑色的脑袋。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人就被一把拉了进去,素雅的雕花大门同时被关上了。
办公室内——
上官棣斜靠在办公桌上,沐梓站在他的面前,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
“现在的情况与在门口罚站相比好不了多少吧?”一样是站着,虽然号称贪生怕死,沐梓还是先开口说话,因为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的眼神实在叫人受不了。
许久。
“总经理叫我上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想用气势压倒她?
她早就知道他精通心理战,拥有横扫千军的本事,孤军与他作战实属不智,确实应该好好翻阅一下包包里的《孙子兵法》再上来的,她怎么可以偷懒省掉这个步骤呢。
还是安静。
只有空气的温度在上升。
看着他摘掉眼镜的脸庞,少了一分斯文多了一分野性。
吞了吞口水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深呼吸,“你叫我上来,到底打不打算说话?还是你想要我看你发呆?”
“花,谁送的?”他语气沉重,俯首注视着她。
一大早进入大厅就看到一个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花童指名道姓地要一个叫沐梓的人签收。他承认他那算不上好的心情一下子荡到谷底,谁叫自己被某个没有道德的女人忽视了三天,同时强烈地想要知道是谁那么没有眼光看上这样的女人。自认是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念头,打算绑住她一辈子,看来自愿牺牲者不止他一个,应该将其肢解抛进大西洋喂鱼。
但是惯有的风度让他不能那么做,可是在回到办公室之后,完全无心工作的他,决定揭开谜底。
咦?不是他哦。
“我也不知道。”她抬头看向他,他怎么知道她收到花?
话落,天气开始由阴雨渐渐转晴。
看到她,看着她水嫩的双唇,心中的疑问已经不重要,因为他更想……
感觉到眼前的脸越来越近,近到让她不敢轻易乱动,因为一不小心他们就会……
“等一下。”沐梓用力推开他,大叫。
“怎么了?”上官棣因为没有偷到香而有点闷闷不乐。
“怎么了?谁告诉你可以随便亲我的?你不要动不动就靠过来。”她后退两步,保持距离。
“那天你并没反对。”他提出有利证据。
“不反对,是因为吓呆了,拿出点功德心来,不要欺负病人。”虽然她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好了。
“你不要过来。”遏制他向前迈的步子。
“不反对就是同意。”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向前进,反正她已经退无可退。
“同意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套在她身上。
无辜啊。
冤枉啊。
贴近她的耳畔,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他用略微沙哑的嗓音下蛊:“忘了通知你,我看上你了,你跑不掉了。”上官棣嘴角一挑,一手勾住她后腰,一手压住她后脑勺吻住了已被困在他怀中的沐梓,捕获了他渴望的红唇。
只觉得脑袋轰地炸开了,里面的全是浆糊。
呱呱——一只乌鸦飞过。
什么,什么?看上?
什么时候的事?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啥?通知?
太强人所难了吧,他们什么时候两情相悦的?
等等,又吻她?
他的求爱方式未免也太不寻常了。
没有浪漫的环境,没有浪漫的音乐,还乘人之危。
他们甚至没有开始交往,怎么可以热吻?
哇哇哇哇——
可是,连她也迷糊得忘了反抗。
神色恍惚地走在下班的路上,今天发生的事情依旧占领着她全部的大脑,侵蚀着她所有的神经,啃咬着她的细胞。
他们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在他送她去医院的时候?
在他背她回家的时候?
在他整夜照顾她的时候?
在他为她做早餐的时候?
在他为她等门的时候?
还是……
谁能告诉她,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阿梓。”一声尖锐的呼叫,犹如闪电般刺进沐梓脆弱的耳膜,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一个沉睡以久、骤然苏醒的意识让她害怕,那是一个噩梦。
怎么可能?那女人不是在巴黎走她的T形台吗?
小姐她选择性失聪,什么都没听到!
“阿、梓。”一只纤细的手抚上沐梓的肩膀,地狱之音在耳边响起。
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硬邦邦地回头看这个有噪音污染嫌疑的女子。
所谓的美丽就是拿来形容这样的女人的,以花为容,以月为神,以柳为姿,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眸,婀娜多姿,看似雍容华丽,其实——
这个女人却有着比狗仔队还八卦的个性。
扯开嘴冲着来人笑。
“怎么见了长辈,招呼也不打?”
天地良心,谁愿意看到你啊,那意味着噩梦开始啦。
天啊,为了躲避上官棣而按时下班实在是她的错。
早知道就应该听老总的话,等他一起走的。
“怎么会呢?小孩子眼拙,没看到你太不应该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沐梓连忙点头哈腰,“姨婆。”
没错,这个女人,这个美丽的女人,这个年仅二十六岁的美丽女人,就是沐梓的曾外公的最小的弟弟的最小的女儿——瑜小小,辈分比沐梓的老妈还大。
在沐梓看来是瑜氏家族的污点。
“您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回来了?”她看着瑜小小身后的简易行李,问。
“我——当然忙了。”突然想起点什么,瑜小小警惕地回首张望。
她被追杀吗?沐梓疑惑。
“我在赶飞机。”怎么都没有计程车?
是吗?看出来了,快走吧,最好一路顺风,半路失踪,永远不必相见。
“以后再打电话给你。”
不用了吧,我很忙的。
终于凭着令所有女人羡慕不已的美腿拦到一辆破烂的计程车。
“Bye。”瑜小小刚钻进车里,又跳出来,在她的脸颊上分别来上两记响吻,接着扬长而去了。
她、她、她……
有没有搞错!成天占她便宜,她是中国人好不好,干吗总是没事乱亲她?
正要进入深度思考的她,目光被一群黑衣人吸引了。他们围在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身材修长,神情凝重的男人的身边,训练有素,那男人颇具王者风范,天生领导者。
比上官棣少一分儒雅,多一分霸气。
心中忍不住比较起来,还是上官棣的深藏不露、斯文有礼比较好,没有那么粗犷。
哦,原来优点是比较出来的。
沐梓顿悟。
藏青色长衫?这年头流行“复古”,但很少有人能把它穿得那么贵气十足、潇洒万分。
嗯,给他的王者气质追加分数。
“追,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捉到她。”霸气男子丢下一句话,就和几个黑衣随从驾着一辆加长型的黑色劳斯莱斯飞驰而去。只留下一片扬起的尘埃。
呃,拍电影吗?
今天难道出门不宜?
复杂交错的神经支撑着疲惫的身躯,沐梓终于回到家。
唉,我爱我家!
因为向来信奉节约光荣、浪费可耻,所以即使上官大少爷以男朋友的名义极力反对,但是沐梓何许人也,沐家恶女,所以收到的玫瑰花都能安然地在她的桌面上呆上一天。
在连续一个星期的玫瑰攻势之后,在她收到五张卡片之后,在她的办公桌换了五次花之后,在她被同事用调侃的眼神看了一个礼拜之后,她终于在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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