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小张村大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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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打破枷锁 争取解放

一、不仅是一起革命,不仅是一次解放

新中国成立60年了,小张村也解放60年了,这是一段辉煌的历史过程。这是我们在对中国共产党完成在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提出的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纪念。60年前,我们党面对的就是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为此,党提出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明确目标,并为之奋斗了近30年,加之孙中山先生领导的三民主义为目标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我们所进行中国的民主革命,至少也有50年的时间。在20世纪上半叶,我们对反帝、反封建、反官僚的即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斗争中,曾消灭了入侵的敌寇,我村民才不再当亡国奴了;曾分别推翻旧制、革除陋习,直到减租减息,进行土改,消灭了封建剥削制度,我村民才逐步翻了身;直到解放战争最后胜利,推翻了国民党反动统治,我们村民才完全得到了解放。所以说,我们在50年的民主革命中,我们干的不只是一起革命,也不只是一次的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这才标志着我们完全解放,更标志着中国几千年封建剥削制度彻底地被推翻,标志着中国近代百年来入侵的外敌被彻底地赶出了中国,也标志着我们劳动人民、我们村民真正地当家作主了。所以说,它是有历史意义的里程碑,代表的是中国人真正地站起来了。

二、重重压迫,绝地重生

回顾我们村民在民主革命中艰苦卓绝的斗争,真是惊心动魄。日寇侵占我们村时,屠杀掳掠,奸污凌辱,视我村民为奴隶,值此生死关头,我村民奋起抵抗,为生存而战,为民族的独立尊严而死战,所以我们死地而后生,我们胜利了。对封建地主的剥削,我们也曾识破其剥削本质,揭露其恶毒的本性,坚决与其斗争,夺回我们的劳动果实,逐步完成了土地改革,消灭了封建制度。对蒋介石、阎锡山为代表的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他们用军事力量来控制我们村民,用政治力量来压迫我们村民,妄图巩固他们的统治,我们村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也毫不犹豫地消灭了他们。

历史的经验就是我们要坚持斗争,才能绝地重生。

三、靠共产党领导,保新政权诞生

就是在我们取得解放战争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后,蒋阎反动统治,并未甘心,还在做垂死挣扎,在我们村的阎锡山的反动军政骨干,当时就闹起了全地区臭名昭着的破坏土改事件,反动势力一度嚣张,使我们村的土改不能圆满完成,使我们雇贫农、下中农的革命斗争遭受挫折。后来在上级党委和政府的组织领导下,镇压了反革命,才维持和巩固了解放的形势。再后来又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才建立了能为当时各阶层群众都能接受的,又能领导起村里工作的新的政权班子。很显然,由于反革命的破坏和村里阶级斗争的尖锐存在,这严重影响了我们村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发展速度,使村子的工作长期处于落后状态。虽然如此,我们村当时阶级斗争的格局中,毋庸置疑是在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之下的。反动势力却是在逐渐消退之中。这自然也就巩固了我们村的革命成果,保障了我们村革命力量的发展。

四、一大二公大一统,农村拉起乌托邦

新中国成立后,新民主主义经济建设才刚刚起步,就在农村急速发展起农业合作化,我们村就是“三步跳”、“四步跳”,一年就是4个村联合的高级社,二年又是50个村的人民公社,跑步进入共产主义。土地、牲畜,抽肥补瘦;农业产品,平均平调;大兵团作战,农民自己也似懂非懂地变成了公社社员,只想着这就是去了人间天堂。农民对生产出来的成果也不知是和谁去分配,实际上是又一次与土地分离。甚至是编入了军事化的行列,经常白天在田间,晚上还要加班干,越是冬天越大干,大兵团水保干到腊月天,年三十不放假,年初一开门红继续干,同时还不断外出远征大会战。农民失去了起码的人身劳动自由,生产积极性受到极大的伤害,农业生产连连倒退,村民生活陷入贫困。全国更是如此,物资供应高度紧张,不少地方出现灾荒。当时作为国家领导人的刘少奇明确指出:它是不科学的,不过是20世纪中国农村的又一场乌托邦的实验。乌托邦的意思就是这是空想的社会主义。

就在当时的形势下,粮食不够吃,还不敢公开说,偷偷摸摸、担惊受怕地去黑市籴粮或借粮,弄不到粮食就吃野菜。我们村一个队的贫协组长,说了粮食不够吃,应按刘少奇主席的话来办,就被打为反革命,恶斗、暴虐,致残致死。肚子挨饿,嘴里还得高喊:人民公社好,人民公社是天堂,人民公社万岁。

为了要巩固人民公社,当时还不断出台新政策来调整,在仍不见其效之后,于是就采取政治高压的办法,我们村先后也有十三四年的时间在搞所谓的“小四清”、“大四清”、“文化大革命”。四清运动中,我们也造成了非正常死亡3个人事件,更痛心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也致死两个革命群众,一是不按党的政策,不分是非,胡乱把我八路军地下工作者的亲属,硬诬称是叛徒的亲属,而致其跳井身亡。另一个就是前段提到的因抱怨粮食不够吃的贫协组长致死一事。

我们是在搞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比民主革命应更民主,反而,我们实施了“左”的政治路线,突出阶级斗争,运动连连不断,越搞越升级,越搞越激烈,使社会主义与自由民主相分离、相分割,给自由民主造成了大破坏,这真是在20世纪社会主义运动中出现的怪事、憾事,也是错事、坏事。

出现上述现象的直接原因是我们照搬苏联搞社会主义农业集体化的形式造成的,我们无视自己远落后于苏联的经济发展水平,也急着要搞社会主义革命。要搞农业社会主义改造,认为就是先搞集体化,先消灭私有制,就能自然提高生产力。因此,搞平调,生产受影响,也在所不惜,还美名叫做“穷过度”。于是就更出现了一度盛行全国的五风,即:共产风、浮夸风、强迫命令风、生产瞎指挥风、干部特别是基层干部特殊化风。对此,有些人提出意见,还被拔白旗、受批判,打为右倾修正主义分子。

而对出现上述现象的深层原因,我们慢慢也体会认识到这更是两千多年封建专制主义传统的影响和表现。所以,在事后,我们党在批判“左”倾错误的同时,也同样重视清除封建制度遗留在我们党的思想理论上、党的工作上和党的作风上的流毒,又完成了我们未完成的从封建思想中解放的补课任务。

五、以人为本,以人的全面发展来解放人

由于“左”倾路线的蔓延和升级,致使农业生产停滞不前,而且倒退,全国的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历史发展到一个极端,就要否泰回归,物极必变。于是在这生死攸关的历史十字路口,我们痛苦反思,毅然而然,彻底拨乱反正,实行改革开放。

在历史上有里程碑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叶帅就强调我们解放思想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要注意克服封建主义思想残余的影响。他说:民主、自由、人权,旧民主主义视之为福音,新民主主义也举之为旗帜,资产阶级要利用,无产阶级也要利用;资本主义奉为神圣,社会主义也不能排斥。但在打倒地主阶级,废除封建生产关系后,绝不能把封建社会形成的皇权至上的专制制度,专制主义的意识形态,人身依附的宗法关系,移入当代社会,移入共产党内。

所以我们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也高瞻远瞩地提出,先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接着是实现生产翻番,让人民生活达到小康,以至实现现代化,使人民生活水平达到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接着我们党又提出了“三个代表”的重要战略思想,又提出“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的我们党的重要战略思想和基本的终极理念。

以人为本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原则。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几十年里,“人权”这一概念一直未被接纳,这是传统理论的误导。苏联曾漠视人的个性,排斥人道主义,搞阶级斗争扩大化,把人与人的斗争推到了极端,使我们受影响颇深。曾认为以人为本的“人”,不能理解为个人。把个人(包括个人生命)排除在以人为本之外,这样余下的人,就只是一些人类、阶级、群众等抽象概念。专制轻视人、轻视人的生命。应该是说以有生命的人为本,生命高于一切。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的解放思想,其实就是要解放人,只有人的解放,才有思想的解放。我们提的以人为本,就是要反对个人迷信,反对以“权”为本,反对以物为本;要尊重和发扬人的主体性,实现人的价值和尊严,使人能够自由全面发展,挺立在天地之间。在当时,我们村最后改变了6户的地主、富农成份,取消了7人的“五类分子”帽子,使其都成为了公民。这个在土改时规定土改3年后,就可改变成份的问题,不仅没有及时改变,还不断升级批斗、污辱,一直到土改30年之后,才予以解决,这几乎是一代人一辈子的遗憾问题。更为痛心的是这些人的子弟,全村7名,当时都称为狗崽子,不能参军、升学、当干部,还要受训斥。三中全会以后,这些人不仅不再称可教育好的子女,而且都成了公民,都成了一个有自豪感的大写的人了。同时还平反和解脱了近30多名的曾为反革命和有反革命嫌疑或所谓反革命社会基础的人,使他们都能心情舒畅,扬起了头颅,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

总之,我们现在在庆祝解放六十周年,实际上是庆祝我们村民自己百年闹解放,百年得解放,不断闹解放,不断得解放的历程。我们的结论是:

跟共产党闹解放,一次一次得解放。

三座大山被推翻,封建传统还影响;

以人为本为标准,改革开放大解放。

自己解放靠自己,民主权利自己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