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喝了,我头晕了,有点想吐。”
“开了不喝多浪费,喝完吧。”她挣开我的手,倒酒进杯里。
又聊了一些话,喝了一人一杯,我看着瓶子里还有三分之一左右,我站了起来,她说不许逃,要喝完。
我上个厕所,我说。
从卫生间出来,见她躺在了沙发上,我走过来坐回茶几前,心想着该回去了吧。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她也不邀请我在这里睡觉,我不走就这么坐着总感觉有企图似的。我把瓶子里面的酒倒了出来,把酒都喝了。
“我回去了。”我对她说道。
我斜着头看看她,没反应。
“朱经理……”
我用手碰了碰她,她竟然睡着了。我用手推了推她:“朱经理,我先走了。”
她半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又闭上了。
我又推了推她,没反应了。
“那我扶你到床上去。”我说道。
她还是没反应。
我搂着她抱她站了起来,扶着她进了卧室,她把手环住我的脖子,全身无力。我抱着她时,左手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胸部,我也是无意的,她没有力气,我只能这样搂着。
把她放到床上后,我给她盖上了薄薄的被子,她的脸侧过一边,又睡着了。手却握住我一只手,我看了时钟,竟然已经快两点了。这个小区并不是在市内,万一小区门口没车怎么办,我心想着。
难道要走回去?倒也不用走回去,走到路口那边,过了立交桥,然后往左走,有一个很大的酒店,酒店门口应该有计程车。不过也挺远的,起码要走半小时以上。
正在想着,她坐了起来,紧紧抱住了我,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睡觉,睡觉。”
说了几遍后,她好像又睡着了。我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的头放回枕头上,她的脸蛋很漂亮,睫毛翘起,嘴唇性感,我情不自禁的轻轻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只是轻轻一碰而已,她的嘴唇张开吻住了我的嘴唇。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装睡呢。自从上次她说要上去我家看看我不给,她有点生气后,就不敢对我大胆了吧。两人的嘴唇相互吻着,她挣开了双眼看着我,咬了一下她自己的嘴唇,很羞涩很可爱。我赞美她道:“你很漂亮。”
她笑了,一脸甜蜜,接着闭上了双眼:“亲我。”
双手环绕住了我的腰,我吻上了她,轻轻的,她却不满意了,从被动变为主动,凑上了嘴唇,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面。慢慢的两人呼吸加速动作疯狂起来,在床上翻滚。她嘴里面有洋酒味道,更加刺激了我,没想到的是她表现得比我更加的狂野,也许是酒后,也许是许久没有激情过,她在吻得最嗨的时候骑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手开始摸她的身体,从两侧往上,覆盖在她的胸脯,比夜兰的要小,不过比夜兰的要坚挺。各位读者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香港的,叶念深的作品,夜兰的胸就如同那个引诱男主出轨的那么大,而朱圆圆的胸就像周秀娜饰演的喝醉后出轨的女主那么大,坚挺。
我的手探过她后背,解开了她的罩,释放了她的胸脯,然后双手绕回来握住了那对。她压下来,吻住我的唇舌头又进了我嘴里,我要脱她裤子时,她按住了我的双手,继续吻着我。
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后,她看看我,摸了摸我的脖子说道:“你今天出了很多汗吧?去洗澡。”
我一摸我脖子,粘糊糊的,爬起来去了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完毕,穿着一条内裤就出了卫生间。
进了卧室,没想到的是,她却真的睡着了。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她嘴里,她真的没了反应,真是没趣。
我看着她迷人的脸庞,惹火的身材,裤子还是穿的好好的,上身脱完了,我有点恼,可又无可奈何。干脆照上吧,忍不住了啊。
或许抚摸两下她就醒来了,又摸了摸她的胸,吻上她的唇,几分钟后,她还是一动不动,呼吸声均匀了起来,我没辙了,顿觉得了无生趣,躺在了她的身旁。侧躺着面对着她,搂住了她,手还不老实的摸了摸她的身体,渐渐的,也就挺不住了,睡了过去。
次日,被电脑桌上的时钟闹醒了,我睁开了眼睛,我的姿势侧躺着面对着门外,她从我身后紧紧抱着我。朱圆圆也被吵醒了,把我抱得更紧了。闹钟响过了之后,我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五分钟后,闹钟又响了起来。
我转过身子,也抱住了她,她看着我,我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睁开眼睛笑了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我在她脸上也亲了一下:“起来吧,不然要迟到的。”
两人都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像一对情侣似的,手牵手进电梯,我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勾着手臂只不过是礼仪,只有手心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想通。手牵手比分享一张床还意义重大。
上了车到了公司楼下停车场,我们分开上去了。
我才进办公室,许蕾就叫我过去交接工作了,交接工作时她对我说,于总让我不用来上班了,免去我的现任职务并进行调查。
“是不是正式开除我了?”我问道。
“没有开除,你现在是无薪休假,如果查得出来你与此事无关,就让你回来上班,如果查不出来,那就无限期休假。”许蕾很平静的回答我。
她这话如五雷轰顶,我呆若木鸡的说:“那跟开除我有区别吗?”
“等电话吧,不会很久的。”许蕾冷冰冰地说。她此刻的脸,冷酷得就像阎王爷手下的黑白无常,此刻,她正在执行阎王爷的寿终逮捕令。
这个消息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沮丧至极。我真真切切地触摸到了残酷这个词,冷冰冰的现实,残酷无情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甚至连多问一句,她都显得很不耐烦。
许蕾盯着我收拾,仿佛怕我偷了什么似的。
办公桌上的那盆仙人球,一层一层的很漂亮,这个是我从楼下摆地摊那里买来的,我还一厢情愿要在这里长期驻扎,没想到啊……转眼就要走了。收拾了东西出来外面,同事们一个一个的都是埋着头装着干活,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那些平日和我打招呼打得那么甜的下属们,一下子都变成了陌生人,我终于体会到了人走茶凉那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同事还是朋友,原本就是陌生人,只是因为某种工作关系或者利益关系,才成为了同事或朋友,一旦朋友不再,同事不再,一切又回归于陌生。不是吗?古话早就说过: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进入威力,从办公室普通职员到威力机械销售部副经理,三千多的底薪。为了报答这份不高不低的工资,我每天都努力地工作,说不上废寝忘食,却也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勤勤恳恳。虽然经常加班,又从来没有加班费,但我从来都毫无怨言。原以为这样就会得到上司和领导的赏识,哪知道,所有的努力都无法打动他们钢铁般的心。让你干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笑眯眯的,一旦不需要你的时候,他们就会露出一副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嘴脸。
想想自己真可怜、可悲。平时加班干活的时候,领导总是第一个想到我。怀疑公司出内奸的时候,还是第一个想到我。虽然我在威力工作是最认真的,表现也是最优秀的,甚至从未迟过到、请过假,但还是裁我没商量。只因为别人的几句栽赃我的话,只因为我在公司里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既不是领导的亲戚,也不会拍领导的马屁,老老实实地做人,踏踏实实地做事。突然间我明白:在现在的社会里,好人是未必有好报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蕾的几个“不知道”使我深深地感受到,身在职场,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特别是像我这样没有关系网的,命运永远都掌控在上司和老板手里,就如赌场中摇晃的骰子那样,在庄家没有打开罩子之前,你永远无法知道答案。又如一叶漂浮于江湖中的小舟,虽然自己拼命地掌舵、划桨,但一个巨浪打来,无论你怎么努力,还是会翻船,甚至葬身水底……
只有我自己能给我自己洗刷冤屈了,我心想。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弄出事情经过真正原因。
交接完毕,我拿着自己的东西,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走出公司。
出了公司,找了一家网吧上了线,我要找太子公司我以前的另一个同事:马远洋。
他是我一起应聘进太子公司的,也和我一样是个业务员,后来我被开除,他一直留在那边,不上不下。我和他一起学习,一起培训,一起跑市场,他人挺好,如果不是因为我被开除,我和他一定成为很好的朋友。
原本是想打电话跟他说的,可后来想了想,还是通过上网拐弯抹角的跟他说比较好一点。
他是在线的,很多做业务的都是要申请个QQ,方便和客户沟通联系。
我发过去了消息后,等他回复了。
因为昨晚太晚睡,又喝了不少酒,我感到头昏脑胀的。
没等到马远洋的回复,倒是见朱圆圆先联系我了:你怎么上线了?你在哪?
我:网吧,我要找我以前的同事。
朱圆圆:我等下去总部找于总理论去!
我:你别啊你!你千万别去啊!
朱圆圆:也不是理论了,就是想和他说说你是那么好的员工,对公司作用那么大,为什么没查出真正凶手就把你当凶手给开除了。
我:等等吧,我现在正在查,我会找到证据的。
朱圆圆:真能找到?
我:希望吧。
朱圆圆:于总来了,我去和他聊聊,先这样,再联系。
我:你别跟他谈我的事情,会连累到你的!
她的头像暗了,她已经下线。
现在公司面临着很大的改革,朱圆圆如果为了我的事和于总纠缠不休,惹怒了于总,那等于毁了自己。
我拿起手机给朱圆圆打了电话,她关了机。
无法阻止了,只能祈求她别让于总给整了。
一个头像在右下角闪动,这个是……夜。
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