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不由蹙眉,毅哥哥?似乎自己迎娶之人,与自己相识。但是印象中,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自己。
难道会是她?钱爱爱?!
徐毅只觉得有股气息直冲入脑中,熟悉的血腥味,涌入喉间。
“哇”的一声,大口浑浊的血液,从徐毅嘴里喷出,浓厚的血腥味传入钱爱爱鼻中,却让钱爱爱皱了皱眉。
徐启闻到这股血腥味,急忙走前几步,在见着徐毅满身是鲜血时,立刻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啊,赶紧请大夫来!少爷吐血了!”
钱爱爱如今的身份,毕竟是徐毅的娘子,若此刻漠不关心,着实也有些说不过去。
她走前几步,却在那股血腥味里,闻到了一股甜香味。这是钱爱爱走进房间时,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这味道究竟从何而来?钱爱爱心里有了疑问。
徐启脸上一脸焦急,而徐毅脸上,却是苍白到毫无血色。看样子,着实病的有些不轻。
不消一会功夫,便有大夫从门口处冲了进来。
在替徐毅诊脉过后,大夫一脸凝重,而徐天在得知徐毅再次吐血的消息后,也从前厅赶到了书房之中。
“看样子,少爷的病情,怕是没法了,”大夫缓缓说完这句话,徐天顿时脸色变得惨白。
难道说,那道士的话,当真是假的不成?为何毅儿的病没有任何好转,反倒是更加严重了呢?
钱爱爱在听到徐毅的病情时,心中也大为惊讶,原本以为徐毅只是病重,想不到,却如此严重。
“大夫,毅儿的病,当真没法了么?”徐天仍旧怀有一丝希望,看向大夫问道。
大夫依旧是摇头,“恐怕是没法子了,徐堡主,还是尽快替令公子准备身后事吧!”
看着床上的徐毅,大夫眼里满是惋惜。
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众人的神情均变得忧伤。钱爱爱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你下去吧!”徐天沮丧地挥挥手,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大夫提着医箱走了下去,直到钱爱爱不小心撞到桌上,这才打破一室的静谧。
徐天抬起头,看向钱爱爱,道:“爱爱,毅儿如今重病缠身,怕是委屈你了!”
徐天并没有向钱爱爱解释徐毅生病的原因,这反倒是让钱爱爱心中有些疑惑,究竟徐毅是怎么染病的?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已经如此重病了吧?还有先前那股香甜的味道,着实有些诡谲。
“爱爱不觉得委屈,爱爱只希望夫君的病能够早日康复,”钱爱爱双眼有些微红,似乎因为徐毅的病情而感到难过。
徐天心里有些欣慰,但是相应的,对钱爱爱的愧疚感更甚。
既然那道士的话没用,那么自己将爱爱留在擎天堡,也只是耽误钱爱爱的人生而已。于是,徐天当下便做了个决定。
“爱爱,如今毅儿病成这个模样,我实在无法自私地将你留在毅儿身边!这样吧,反正你们两还不曾洞房过,不如你先回钱府,我会书信一封,让钱兄帮你另外找个好婆家吧!毅儿此生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徐天喟叹道。
但是钱爱爱在心中却有些嗤笑,难道他不自私么?他若不自私,又怎会在自己儿子病危之际,将自己从扬州迎娶过来?如今这番话,不过是一客套话罢了!
再者,倘若自己此刻离开擎天堡,若徐毅就此死了,那么这世人又该如何形容自己?克夫命?若自己当真回到钱府,日后会嫁给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但是按照自己那吝啬爹的本性,极有可能替自己寻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做他的填房或者小妾。
那样的人生,她钱爱爱才不要!
想到这,钱爱爱不禁摇摇头,“爹,什么都不用说了!爱爱既然已经嫁入擎天堡,那么爱爱已经是徐家的人了!如今夫君身体有恙,不过是暂时的事情罢了!爱爱相信,只要加以调养,一切都会好的!”
徐天听了钱爱爱这话,自然是大为感动,但是想着钱爱爱会因为毅儿的身体,耽误一辈子,心里仍旧有些不忍,“爱爱,我知道你是为了毅儿好!但是先前大夫的话,你也听说了……”
“爹,爱爱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如今爱爱只想知道一点,夫君的病,究竟因何而起?爱爱以为,夫君的病情,应该有一段时日了,”钱爱爱打断徐天的话,不让徐天继续坚持让自己回钱府的想法。
反正如今徐毅究竟是生是死,没人知道!倘若徐毅能够活着,反正他喜欢的是大姐,到时候,自己再与他商定自己离去之事即可!若他不幸死了,反正自己能够凭借他未亡人的身份,分的擎天堡的部分钱银!
不论怎样,自己都不会吃亏!
钱爱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是劈啪作响,但是徐天却被钱爱爱的行为,弄得感动不已。
“这事儿已经发生半年了!自从毅儿上次去苗疆处理了一单生意,回来的时候,身体就越来越差,发展到天天吐血!但是看了大夫,大夫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毛病!”徐天解释道。
钱爱爱听到“苗疆”一词,脑中不禁想到原来在小说里看到的蛊毒。
难道说,徐毅有可能是中了蛊毒?听说那蛊毒的确没法诊断,当真如此么?
又听得徐天道:“原本想请东方世家的东方无涯来替毅儿诊断,但是他行踪飘忽,没人知道他如今在哪!唉!”
语毕,又是一阵长叹。
东方无涯?难道是钱府下人口中经常提到的那个名医?
只听说那人医术高明,但是却行踪飘忽不定,那么说,如今的关键,就是找到东方无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