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此刻身上奇痒难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狼狈,连声问道替自己诊脉的大夫,“我这究竟是什么病?有什么法子能够止痒?”
一边问着,一边双手不停地挠痒,恨不得能将自己这层皮给扒了下来,好让这股奇痒消失。
大夫诊脉过后,也是一脸茫然,“恕小人见识浅薄,实在不知少爷有什么病症!少爷脉象平稳,着实看不出什么!”
徐毅原本就被身上的奇痒弄得有些暴躁,如今又听的那大夫找不到病因,不由得大发雷霆,咆哮道:“若我没有病症,又怎会奇痒难耐?!不管了,先给我止痒!”
双手的速度却是不曾停下,反倒是更加快速地挠着。
大夫也是一脸难色,“小人的确不知,不如请二夫人来替少爷看看吧?毕竟二夫人先前能够知道少爷是中了蛊毒,如今必定也能知道少爷如今是得了什么病症。”
大夫的建议,让徐毅有些迟疑,但是室内的下人们却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那日钱爱爱指出徐毅的病症,在下人们眼中,钱爱爱俨然成了医学圣手。
就在徐毅迟疑的片刻,身上的那股奇痒似乎更痒了,只能咬牙点头道:“好吧!让人请她来看看!”
不消一会,下人便已将犹在睡梦中的钱爱爱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她此刻发髻凌乱,额头仍旧有些头发飘散上两颊边,使得原本就不大的脸蛋显得更加小。身上只披了一件简单的外衫,就出现在徐毅面前。
钱爱爱没有想到,徐毅吃了那道菜以后,会有如此反映。她以前也只是在某本书里看见过,萝卜和木耳同时食用,会引发皮炎。原本想着徐毅大病尚未完全治愈,此刻身体虚弱,即便是皮炎,也不会如此严重才是。
不过看着徐毅如今的模样,钱爱爱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若此时有面镜子在徐毅面前的话,他应该会气死才是!
大夫见着钱爱爱来了,急忙让出一些位置,好让钱爱爱给徐毅诊脉。
钱爱爱只是装模作样地诊了会脉,而后道:“夫君身体并无大碍!夫君,你身上很痒么?”
她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众人听的钱爱爱这么说,料想她心中已经有了治愈的办法,心中的大石这才放下。
少爷身上的奇痒能解决了,而他们也不用担心少爷的怒火,随时会烧到自己身上了!
“这不是明摆的事儿么?”徐毅一边挠着,一边没好气地回道。
怎么这么痒?!手上的力度也渐渐加大。
“二夫人可有法子帮少爷止痒先?”大夫开口问道。
钱爱爱咬着下唇,“法子是有,只怕是会委屈夫君。”
“说吧!只要能止痒便成!”徐毅隐忍住心中的怒火,他甚至有些怀疑,这钱爱爱是不是故意整自己,所以才故意欲言又止,好拖延时间?
“如今夫君这状况,这算不得是病,只不过蛊毒清除前的反映罢了!只要能熬过两天,夫君便能恢复如初,”钱爱爱道。
嗯,两天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反正只要等那些东西消化完了,他这身上的瘙痒,也该消失了!
“什么?还要两天?”徐毅听说还要两天功夫,咆哮起来。
“不过看夫君这个模样,怕是两天过后,夫君这身上怕是也没法找到一块好皮肤了!爱爱倒是有个法子,不过夫君愿意么?”钱爱爱沉吟片刻后,又道。
“赶紧说!”徐毅有些迫不及待,如今只要能止痒,哪怕是让他死了去都成!
“以痛止痒,只要够痛了,这痒的感觉,也就不明显了,”钱爱爱强忍住心中笑意道。
“以痛止痒?”徐毅有些疑惑,“究竟该怎么做?”
“也就是说,只有痛感超过了这种奇痒,才能感觉到不到痒了,”钱爱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觑着徐毅文的神色变化。
果然,徐毅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还微微有些铁青。
室内的下人们,则是瞪大了眼,这二夫人的意思,莫不是要将少爷狠揍一顿不成?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又或者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奇痒,徐毅终于点了点头,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好吧!”
在众人皆哑然的时刻,这擎天堡上下,谁敢对少爷对手?
徐毅微眯的双眸落在钱爱爱身上,里面迸出危险的光芒,“这事,就交给爱爱来做了!但是,如若我还觉得痒,钱爱爱,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钱爱爱没有料到徐毅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到自己手上,忙道:“爱爱力气不大,怕是没法帮夫君解决这奇痒之苦!”
“爱爱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力气,我这做夫君的,怎会不知?”徐毅越想越觉得钱爱爱是故意趁这个机会,想揍自己,以报复自己最近对她的限制!
钱爱爱心中暗叫不好,这徐毅,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只能讪笑道:“夫君真是太看得起爱爱了,爱爱实在没那个能力!嗯,不如叫刘轩来吧!他的力气应该不弱!”
随口说出脑海里此刻浮现的人名,钱爱爱敷衍道。
就在钱爱爱和徐毅两人为了这事争辩不已的时候,那大夫突然冒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小人倒是有个法子,能够暂时减轻少爷身上的奇痒。”
“你不早说!”徐毅看着大夫的眼神,有些冒火。
身上的奇痒越来越严重,徐毅的耐性,也渐渐开始被消磨光。
“先前是在担心不知少爷是病症,怕用药不当,引起其他反映,”那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将开始书写药方。
钱爱爱则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徐毅并没有发现这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