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看着双颊通红的钱爱爱,被一名陌生男子抱回,不禁走上前去,打算将钱爱爱抢下,却被那男子躲了过去。
钱员外看着那男子,再看看男子手中的钱爱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是祈王爷!草民见过祈王爷!”
原来抱着钱爱爱的人,是当朝的闲散异姓王——闫祈,祈王爷。
徐毅看着闫祈,丝毫没有畏惧,道:“祈王爷手中抱着草民的内人,怕是不妥吧?”
闫祈笑笑:“先前本王与这位公子极为投缘,想不到,竟是位夫人!”
将钱爱爱放入徐毅手中,钱爱爱身上散发的酒气,不禁让徐毅皱了皱眉。赶紧将钱爱爱抱入房中休息,闫祈也紧随其后,不得不让徐毅停住脚步,看向他。
“草民多谢祈王爷帮草民将内人送回!但是祈王爷似乎该就此留步,毕竟这内院属于家眷之地,其他男子,不好入内。”
闫祈笑笑,“既然徐公子这么说,那么本王就先回去了!不过徐夫人与本王颇为投缘,还希望徐夫人有空能够多去本王府邸小坐片刻。”
语毕,转身离开钱府,却遭到钱老爷的挽留。
“如今已经快是晚膳时辰,而且这花园里的昙花也马上盛开了。不如王爷留下一块用用晚膳之后,再看看这昙花的盛开情形如何?毕竟昙花一现,极少能看见。”
钱老爷的挽留,让闫祈眼中极快地闪过一道光芒,“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徐毅将钱爱爱安顿好,坐在床榻前,看着钱爱爱沉睡的模样,不时地发出鼾声。他们之间平日里除了针锋相对之外,极少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刻。
钱爱爱两颊因为饮酒过量,而显得通红,使得原本长相就偏可爱的她,此刻显得尤为可爱。睡梦中的她,仿佛感觉到什么一般,突然呢喃道:“该死的徐毅!总有一天整死你!”
徐毅听着钱爱爱的梦话,不禁有些失笑。想不到,她在梦里仍旧不忘要整整自己。
替她掖了掖被角,打算转身离开之际,又听得她低声道:“难道我比姐姐差这么多吗?为什么每次总是要在我面前,牵着姐姐呢?”
徐毅听到钱爱爱呢喃出这些话语,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挽起。
原来这一切,她都在乎!
看着沉睡的钱爱爱,徐毅突然附在她耳边说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离开房中,来到前厅用膳,却发现闫祈仍旧坐在上座,与钱员外一起。闫祈与徐毅两人四目交接,如同在比量些什么一般。
还是钱员外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笑道:“贤婿啊,今日用过晚膳后,一块去花园里看昙花吧!”
徐毅的视线一直胶着在闫祈的身上,只是略点了点头,道:“小婿知道了。”
“不知道今日小婿和青青出去游玩,可玩的尽兴?”
钱员外话锋一转,转到徐毅今日和钱青青出游一事,令徐毅一怔。
“咦,先前徐兄抱进去的女子,闺名可是青青?本王记得,今日与徐兄的内人从上午聊至此时,不曾听说过她曾和夫君出去游玩啊?”闫祈适时地插嘴,让钱员外和钱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开始出现裂痕。
“咳,咳,那个,先前王爷抱进去的,不过是小女爱爱,是贤婿的妾室罢了!青青为草民长女之名,因为某些缘故,所以没能和贤婿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如今趁着贤婿来了扬州,想将长女许配给贤婿,同时也可让她们姐妹二人团聚。此乃一举两得之法,所以草民这才询问贤婿今日和长女出去的情况如何。”
钱员外干笑着解释道,额头上的汗珠,却是不停地滴落。
看着先前王爷将爱爱抱进来的模样,应该是与爱爱之间的关系极好。不知他们是否真如王爷所说,今日是初遇,但是若是王爷不准许青青嫁入擎天堡,那该如何是好?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啊!钱员外恨不得能将自己先前的所有话语收回,但是看着闫祈脸上含笑的神色后,心中的紧张稍微放松了些。
“哦,想不到钱员外如此疼爱长女!”闫祈捧起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澄清的液体,而后又笑了起来。
“既然爱爱是徐兄的妾室,不知徐兄可否割爱,让给本王呢?本王倒觉得自己和爱爱极为投缘,若能将其迎娶进门,必定不会亏待于她,”闫祈站起身子,将酒杯送至徐毅跟前,大有和徐毅干杯之意。
徐毅突然站起身子,将闫祈递来的酒杯推开,“王爷,您的玩笑,似乎有点过了。”
闫祈的眼神也由先前的慵懒多了几抹光彩,“哦,本王若不是在开玩笑呢?”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在座的众人额头纷纷冒出冷汗。
这王爷,该不会是真的看上钱爱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