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早膳时辰,厨房里的厨娘们正在准备着早膳。
有位年纪稍大的厨娘见着钱爱爱来了,伸手笑道:“二小姐,你可总算来了!老爷正吩咐着,让我们将这些稀饭给您端进房里呢。”
钱爱爱听到厨娘的话,怔了怔。爹自从昨日自己大怒之后,似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如今还会吩咐厨娘为自己准备稀饭,甚至送入房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爹转变如此之大?钱爱爱倒不会觉得爹是因为自己昨日的怒火,今日才如此殷勤!
事出必有因,只是这背后的因,怕是无人知晓了。
点点头,打算折回房间,但是想着如今丫鬟在伺候着徐毅擦身,自己若此刻进去,怕是不妥。
恰好路过前厅,钱员外眼尖,看着钱爱爱经过,急忙起身唤住了她,“爱爱。”
两位钱夫人和钱青青、钱箬笙也抬起头,看向钱爱爱。她原本想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前走,但是如今所有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也只能走进前厅落座。
钱青青看着钱爱爱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让钱爱爱不自觉皱了皱眉。而钱大夫人的眼神,则恨不得能将钱爱爱身上烧出几个洞来,但是碍于钱员外在场,只能讪讪地看着钱爱爱,不敢说些什么。
至于钱二夫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钱大夫人和钱青青,心中冷笑不已。
钱箬笙见着钱爱爱来了,立刻吩咐下人为她准备碗筷,亲自为她夹了一大堆她喜欢的食物放在她面前,“爱爱,多吃点!”
钱爱爱冲着钱箬笙一笑:“多谢大哥。”而后埋头吃了起来。
现在与其和这些人说着客套话,不如专心吃东西。
看着钱爱爱如今完好无恙,钱箬笙的心,这才松了开来。
“徐公子……还好吧?”
看着钱爱爱在专心吃着早膳,看样子,徐毅应该也是差不多好了,钱箬笙这才顺口问道。
当初听说是徐毅替爱爱挡住了那枚飞镖时,钱箬笙的心里,还是感觉到颇为惊讶的。因为他一直觉得徐毅心中并没有爱爱,但是,他却为她挡住了那枚飞镖。难道说,他喜欢上爱爱了吗?那么,爱爱呢?
偷觑了一眼钱爱爱,她听到有关徐毅的问题时,眉宇动了动,却并无太大的情绪变化,“他已经醒了,药也喝下,应该是没大碍了。”
钱员外倒是不急着问起徐毅的情况,反倒是笑眯眯地看着钱爱爱道:“爱爱啊,听说昨日你去了王爷那,王爷有没有说些什么啊?咱们钱府的将来,说不定就在你手里呢。”
钱爱爱眼神闪了闪,难怪爹对自己的态度改变的这么快,原来是指望自己和王爷套好交情,好让钱府受益呢!
再次抬起头,已经是笑靥如花,“爹这话,有些严重了。爱爱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够让娘家依靠呢?爱爱如今已经是徐家人,实在不该干涉娘家事情太多。所谓出嫁从夫,爹,你说是不是?”
钱员外被钱爱爱这番话堵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钱大夫人则是站了起来,指着钱爱爱的鼻子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老爷当年……”
“夫人!”钱员外沉声打断钱大夫人的话,用眼神警告她坐下。
钱大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而后只能悻悻然地坐下,但是眼神时不时地瞪向钱爱爱。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心。
钱大夫人这番话,若是放在平日,钱爱爱一定会不以为意,会觉得这是钱大夫人斥责自己的话罢了!但是想到昨日钱大夫人似乎也曾称呼自己为“野种”,钱爱爱的心中,不禁浮起一团疑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不是爹的孩子?
再瞄了一眼钱员外,他的脸色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反倒是含笑看着钱爱爱,“爱爱,是不是该去陪陪女婿了?毕竟他体内余毒刚清,你若在旁边照顾着,或许会好一点。”
钱爱爱看着这满室略显尴尬的气氛,也不愿久留,颔首后,朝着房间走去。
房间内,徐毅早已换好衣服,背上的药膏,也已经换了干净的纱布贴上。看着钱爱爱推门而入,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你回来了。还以为你出门去了呢!”
语气里却有显而易见的愉悦。
钱爱爱嘴角也勾起,“不过是出去走了走罢了!你这伤口,应该不出三日,就能愈合。”
徐毅的笑容更深:“若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倒宁愿不要愈合。”
钱爱爱不曾听过如此露骨的话语,脸上微窘,笑道:“好在这次的毒不够烈,不然的话,估计你我二人,只能黄泉路上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