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山中采药几日。”
“姑娘,若有野兽,恐你有险,还是我跟着罢。”铭旌略带担忧的说道。
茗若轻轻的擦拭自己的剑,随意的说道:“白姑娘只管去吧,这里有我们。”
“茗若,你!”
“这一带我熟的很,也习惯了,你们只管放心便可。若他问起,只说是我执意如此便好了。”
“那姑娘一路小心。”茗若起身,满不在意的说道。
凌乱飞舞的裙裾,她的脚下仿佛生了一股灵气,不知是什么力量,隐隐牵动着她。
既有好奇,也有不确定的彷徨。
年轻的时候,都会遇见一个人渣。
那么钰瑾是不是属于人渣这一类呢?
她并不清楚,也许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自己想要什么,他都给了,金钱也好,衣物财富也罢,唯独缺了一个娶她的期限。
其实,他们的婚事,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更加知道并且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她更多的是迷茫。
比他还迷茫,他们也许没有一个未来。
师傅和爱人,她该如何取舍?
师傅已死,三年内她并没有守孝,而且还和赫连家的人在一起整整三年!不知师傅的魂灵在地府是否真的泉下不安?
她不相信鬼神这一说,但是北斗星君的存在是个事实。
可师傅并未托过什么梦给她,看来鬼这东西也不能尽信。
徘徊在赫连府和宇文府附近。
那个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只是带了许多繁花,红白的繁花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身上缠着黄丝带,显得十分妖艳迷人。
搭在她身旁那个人的手,不就是钰瑾吗?
你知不知道,我爱你会流一滴你看不见血的泪,我的心在熬煎。
白兮若转身便走。
为什么感觉她在?看向那个角落,明明是没有人站在那里。
只是错觉吧,赫连瑾心想着。
“走吧。”
“恩。”
听着宇文艳的琴音,而赫连瑾在给她伴奏。
尖利而细长的指甲摩挲着砖瓦里的指缝,心中百般滋味,只有她一人可知。
“你是谁!敢在宇文府窃看!”
说话的是一个家奴。
“谁?”
赫连瑾一把抓过她的身子,如拎小鸡一般,稳稳的落地。
到了宇文艳面前。
白兮若的深色依旧平淡如水。
赫连瑾一见是她,粉饰自己的神色,强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来。
“你是谁?”
“我是谁,刚刚抓我的人心里清楚明白。”
“瑾,她是谁?”宇文艳的眉间有了一丝不悦。
“我不识得她。”
“宇文艳,你会后悔你遇见的这个男人的。”
“为什么?你就那么了解他吗?”宇文艳用以胁迫的目光盯着她,好似吐着蛇信子的蛇一般。
女人啊,大概永远都这么敏锐,对于自己的情敌都会生出一种恨意。
“你以后便会知晓了。”
“瑾,按照宇文府的规矩,擅闯者死,既然人是你抓的,那就由你来了结她吧。”
她只淡淡的看着他,默不作声,可是眼底到达的悲哀,任谁都看得出来。
赫连瑾没有一丝犹豫,拔出剑,朝她胸口刺了下去。
她凄凉一笑,缓缓的盯着他,目光无神,狠绝道:“悲戚咒怨时恨别,从此与君同陌路!”
说罢,她便拔出来了胸口的那把剑。
似乎刚刚那么一瞬间钰瑾才回来,懊恼的叫道:“兮儿,我错了!”
想伸出手去扶她一把。
却被她推开了。
“以后,我与你再也关系了。”
“瑾,这是怎么回事?”宇文艳追问着赫连瑾,可心也起了杀意。
丹田暗暗运功,手心生出一股掌风。
却忽地,起了一阵狂风。
宇文艳和赫连瑾两人睁眼,白兮若人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