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缘由,不是可以说得清的,斯人已逝,宫主还是无事莫烦忧,少悲切。”
“说得也是正理,我想我也应该向前看,我去冷驰房里看看吧。毕竟他是我丈夫。”
“宫主能如此想,便是最好的了。”
“谢姑姑开解了,此番心里明静了。”
由宫女引到冷驰的住处,宫兮若打开门。
却发现四下无人,“宫主,这个时候驰君在练剑,可要去唤他?”
“罢了,我呆片刻就走,不必去唤他了。”
既然是丈夫,那就要先开始了解丈夫了。
“婢子告退。”宫女微微行了一礼,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他屋内的摆设也简单,全是上好的檀香木桌椅,一书案、两书桌、一张床、两屏风,便也就再无其他摆设了。
宫兮若好奇书案上的东西,也更好奇几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十月初见,茗若冷言讥讽,她安然受之,赫连瑾旁从过,无其他言语。
十月初三,她出郊游,臂伤。旁边写着:吾心怜之,无它法
十月初九:……
……
见红色信封封着,恐怕是急报。
可她却没有其他的心思,心却彻彻底底的冷了。
赫连瑾从旁过,无其他言语……
赫连瑾从旁过,无其他言语……
赫连瑾从旁过,无其他言语……
她算什么?为了他,甘受茗若的冷言冷语,这又算什么?
他们究竟算什么……
宫兮若将所有纸撕掉,发了疯似的失控起来。
“赫连瑾,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半分?”
呜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宫兮若嚎啕大哭起来,除了心里的伤,不停的滴血之外,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任何情绪了。
犹豫再三,冷驰还是进去了。
一地的凌乱,从来喜欢干净的他,这一刻没有嫌弃房间里的脏乱。
没有出言责问,也没有暖心的安慰。
为什么没有安慰,为什么没有责问,因为他嘴笨呗!
当你有多喜欢一个人,就有多小心翼翼,生怕一句就惹起她的不满。
她哭,他心里难过,可是又没有办法去劝她,只好任由她哭……
他不会说话,所以,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经过大脑思考,又觉得不好。
只好紧闭着嘴唇……
天下第一刺客,凤昭宫除宫主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驰君,谁会知道?
他只不过是恨自己的嘴拙,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哭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若是以前,他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她的靠近,他的心动,他们的名正言顺……
他又情何以堪,怎么可以忍受她为其他男人哭泣了?他善于隐忍,可是隐忍的心又有多痛呢?
谁又会知道,一个人的哭泣,一个的无可奈何,一个人的无助,一个人的力不从心。
他只得上前,张开双臂,轻手轻脚的缓缓抱住她。
深怕她的一个不情愿,将自己推开。
只能如此卑微的爱着她,怎么样都好,甘之如饴。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
“我喜欢赫连瑾那么久,他看见了茗若对我冷言相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是不是从骨子里就承认了,我身份低贱,只是一个庶女?我最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他因为权势而爱我。可是没有权势,他只是在玩我。三年来的种种,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甘之如饴的一场梦幻闹剧!我爱上他就是一个错误,我好恨我自己。背叛了对我自己最好的师傅,她再三警告过我,我却爱上了她最恨的赫连家的人。她会灵魄不安,向我诉求,她在地府如何不安,如何对我失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