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伟
一早,打开电脑,又看到一则无聊的消息,说是“诸葛亮被评‘中国最虚伪男人’众学者批评质疑”,真是“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有点儿“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架势,倒不知这人心里头有个什么鬼神儿。有识之士已将其剥了一番,露其行,取其魂,如“张晓刚认为,目前文化圈有一种怪现象,利用古代圣贤名人进行自我炒作,去开讲坛、出书,他们的共同点是,把名人的逸闻趣事、野史同历史真实混为一谈,夸大其词,蓄意歪曲正统历史,这让人深感悲哀。”可谓一针见血。然而,为何吃“巴普洛夫”的笑话一再出现,且愈演愈烈呢。忍不住再说它几句,各位看官,且不计较措词,任吐一时之气。
中国人的聪明怕是只有犹太人才能望其项背,在“地球”这个星球上来说绝对属于过剩的。不屑与西方人在科技上争长短,在创新上作文章,每每在华夏文化、地广人多、兵法韬略、文治武功上自栩不止,视外邦为四夷。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南柯一梦,醒了就好。可这醒了醒了,哀叹镜花水月之余,无处泄气,只好把一点脾气拿来糟蹋老祖宗的一点儿遗产。
历史本身就是为我们后世人所用,犹如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本无可厚非。比如说文革时的“批林批孔”,有人从打烂的历史堆里头捡了捡,发现孔夫子分量够重,能配的起人民大众的唾液和众多理论家的文笔。于是,在春秋时代的官场上郁郁不得志的一代教育先驱,糊里糊涂享受了两千年的香火和膜拜,没想到在二十世纪末被突然剥了个精光,成了制约中华民族二千多年原地打转的“孔老二”。我们不说有理无理,只是惊奇于历史中的亘亘长星和昙花一现。惊奇的同时,我们发现驾车走了两千年,突然间车把势没了,又一转眼,发现自己赤条条的站在庄稼地里,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还好,吃饭的本事还在,倒不至于就挨饿。
历史就是历史,历史本身只能放到特定的时间空间中去分析去学习,历史有它的局限性,应该用先哲们的历史唯物思想来对待历史。万物皆有道,殊途同归。历史也像我们自身,难道我们一点儿没发现幼时的愚蠢。最近又有人捡了捡历史人物,发现诸葛先生一贯低调做人,不声不响,躲在人后,蜀国宰相怎么了,我是流氓我怕谁,一把拉到台前,先一个五花大绑,再一个喷气式,最后插个大牌子“千古罪人”,然后横批竖剥,左引右证,七牵八强,打成一个历史反革命。我就不懂了,他诸葛先生真是个神人,那时就知道有个中华民族,肆意分裂华夏;那时他就知道世界地图,怕早就归顺了曹操也未可知。隆中策应是特定年代、特定地域、特定文化下的特定对策,绝不是凭空想象,展现了中华民族的战略智慧,无可厚非。有些人还说“贪图权力,罪孽深重”的话,犹如给爱斯基摩人讲动物保护,不是愚蠢透顶,就是别有用心。
前些年是一些文人的流氓行为风行,近几年,人民的生活水平和文化水平提高了,开始出现一些流氓冒充文化人,肆意恶搞,肆意窜改,肆意作秀,无非是满足大众的庸俗,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填补没了信仰的失落感,怕是大众也在捧场,似要作出有文化的样子。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政府、组织、民间出演一幕幕无聊闹剧,超女、裸秀、芙蓉姐姐你方唱罢我登场,乱糟糟如同石器时代的奴隶市场。不管如何羞耻和丑陋,也算为丰富精神文明建设出了把力。当代中国人的浮躁、短视、急功近利,由此可见一斑。
记得在网友那里看到这样一句引用:“我走的太快了,在停下来等自己的灵魂”。也许我们的民族也该回回神儿了。一直以来,我们英明的领袖和一批中华儿女的精英,殚精竭虑,艰难排除内忧外患,不断提高中华民族的生存能力。但是,还远远不够,这是“术”,还要有“道”,有了道,才能无为而治,有了道,才有民族的凝聚力,才能同心同德、荣辱与共。何唯道?就是信仰和坚持、传播、解释信仰的能力。现在我们信仰什么,坚持什么,这才是中华文人学者需要考虑的问题,需要耐得住寂寞,需要屏弃私心杂欲,学通古今,深究其理,从最深处触摸中华民族的灵魂,疏理她、考究她、展现她。然后从最浅处入手,改革我们的教育,引导新文化运动,消除浮躁和急功近利,进而理顺民族的生存思维习惯,带动各文化领域的健康繁荣,实现中华文明的伟大历史复兴。
诚如此,愿将三丈青锋,尽染赤胆鲜血,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