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上先是歌功颂德一番,最后才是最终目的,昆仑老道看至最后,当练风华三字出现在视线内时,抬头准备询问一二,却发现人已半只脚在门外,准备开溜。
一道残影在长卿眼前一闪,再见已至身前,胸前的衣裳被牢牢的拽住,欲哭无泪,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溜走了。
“小子,别想逃,告诉我,这练风华是谁?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这名字绝对在哪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道长息怒,我告诉您便是。”脖子被衣服勒得长卿有些上不来气:“练风华就是练家的长女。”
“练家长女?那女娃不是天生废体吗?”练家,不就是自己刚去的那个练家吗?只是,等等,他想起来了:“练家长女不是入宫为后的吗?”
想到这,昆仑老道若是再猜不出所以然来,估计白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该死的那小子,早在三年前我就该拼了命拍死他,居然又将歪脑筋动到我家乖徒儿的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老道我可不会有所顾忌,我这便杀入皇宫去与他理论理论。真后悔刚刚没有听那娃娃的,将皇宫给夷平了!”
若之前动皇宫,没准那小娃娃对自己的敬仰之情如泉水般滔滔不绝,一想到那双晶亮的眼睛里本可是崇拜的看着自己却最终变成了鄙夷,老道一肚子火没处发。
“娃娃?”
不知为何,在从对方口中听到‘娃娃’两个词,他脑中浮现出那日在练府的小娃娃,那可爱的模样确实让人记忆深刻。
“我问你,你家王爷同意了这赐婚?”
“小的让王爷去找太后理论,可王爷不愿意!”长卿点了点头,在对方那吃人的目光中急忙撇清自己。
“该死的,那练风华还不急我家月儿一分,若是他想娶妻又无欢喜之人也得先娶月儿才是,枉费月儿那般喜欢这小子。”
长卿在对方说出‘月儿’这名字时,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比起那刁蛮任性的月儿,他宁愿王爷娶那练家小姐,至少不会给王爷惹太大的麻烦,再说,王爷若是真想娶她,早就娶了,怎么能轮到圣旨赐婚来为难王爷。再说:
“道长,貌似你家月儿嫌弃我们家王爷,应该不会想要嫁入王府吧!”
若是之前,对方只想着往王爷身上凑,一心想做这王府的女主人,而自从王爷被弄得又聋又哑后,这三年来,他可没见着对方登门一次。
“这、这……”被长卿不怕死的点醒,昆仑老道面上有些挂不住,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的出现成功解救了被禁锢的长卿。
身着月白长衫的莫长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门口,信步走来,不急不慢,那悠闲的姿态惹得某人恨得牙痒痒的。长卿只觉胸前一松,再看,对方已至王爷身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不是不将师父放在眼里了,明知师父来还走,婚姻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为师商量商量,娶得还是……”
昆仑老道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终了,深深的吸了吸气,把人骂爽了心里也舒坦了,来了一句总结性的发言:
“不管怎样,我的徒儿天资纵横,怎能娶一个废材让众人取笑!”
“逍遥王的夫人也未修习魂力!”
莫长歌眼神闪了闪,手指微动,他早已知晓师傅在听到这事会怒急,所以并未告知。想等木已成舟后再前去拜见。
“人家医毒双绝,连老夫我都得忌惮,从小在练府长大的女子,怎能同那南宫门的依梦丫头相比!”
“她不一样!”莫长歌回想见到过的风华,他总觉得看不透她。
“不管,我去将那练风华杀了,省得费心!”昆仑老道一副不讲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