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求的圣旨,你,你凭什么?凭什么看不上我的师兄。”东方飞燕终是良久,才反应过来,沉声质问道。
“凭什么?东方小姐莫不是耳背不成,刚刚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难道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风华神色已恢复淡然,视线从东方飞燕的脸上移向一直坐在那沉默不语的白向南,只见对方只是淡淡的坐在那,丝毫没有任何劝解的意味,仿若同东方飞燕根本就不是一同前来般。
“你来我这的目的也不过是不想我嫁给你的师兄,如今结果不是如你所愿吗?还请你离开,我们练家这‘穷山恶水’的地儿别将你给污染了。”
风华伸手指了指门外,意思明显,没事你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跟犬一样的到处乱吠。
“你,你…师兄你倒是说说,她,她怎么这样!”东方飞燕从来没有这般失面子,看着坐在一旁的白向南,不免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怎可就在这听着而不帮忙。
“好了,师妹,诚如练小姐所言,你来的目的便是让他们结不成夫妻,如今事实不是如此吗?我们还是速速回昆仑山吧。师傅若是知晓你私自下山还不知回如何处罚。”
被点名的白向南终是站起身来,对着风华施了施礼,一副抱歉的模样,可风华又怎会领他这情,刚才干什么去了?
“别拿我爷爷吓唬我,我可不怕!”南宫飞燕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风华闻言,不免嗤笑,那白向南定不会弱智到拿对方不怕的人来相胁对方离开,竟然对方如此说,那么便是真的无疑。
“你确定你不怕吗?”风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东方飞燕,而这,却着实让东方飞燕有些莫名,心中发毛。
“你,你什么意思!”
风华只是看向其身旁,眼中闪过警告:“请你看好你家孙女,别没事到处乱走,这次只是小小的惩戒,若有下次,碰上了些心狠手辣的主,你家的孙女,可不一定能够完璧归还。”
此言一出,后知后觉的东方飞燕身形已僵在当场,缓缓的转过身,看向身旁之人,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唯有哀声:
“爷…爷……您怎么来了!”
此时的昆仑老道因风华所言已顾不得责备对方,而是将自家孙女从上而下的打量了个遍,对方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对方能够看出自家的徒儿是中毒才导致的双耳失聪,口不能言,且放言能将自己的徒弟医好,这样的人,岂是自家孙女能对付的。
在细细打量了一翻之后将目光集中在自家孙女的脸上,那双颊微微透出的红嫩极其自然,自然到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面若桃花’,有细微的汗水挂在额头,可偏偏就是这般正常的东西让他看出了不正常,若是正常的话,对方的脸颊根本就不可能这般红嫩,从一开始对方便是站在这,哪也没去,而且这天气秋高气爽,怎么可能会出汗!
自家的孙女体质他自然清楚,不仅对方不可能肝火旺盛到出虚汗的地步,甚至是自家孙女由于修炼功法的缘故,即便是炎热的夏天,旁人大汗淋淋,她也只会觉得凉爽而已。
“爷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我,我只是来这想,想看看师兄未来的王妃是什么模样而已,您可千万别听外人乱说。”
东方飞燕看着昆仑老道盯着自己那阴晴不定一脸慎重的表情盯得心虚不已,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时到来又听到多少,只是想要尽快的撇清,避免爷爷的责罚。可此时的昆仑老道根本就无心去听这些,自家孙女什么品性他又怎会不知,而且几乎双方的对话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今日前来原本也是从逍遥王的口中听说了这退婚一事便急急的赶了过来,想找某人质问一番,却不想在此碰上了自家孙女,可是如今看自家孙女这般模样,无疑是中毒了,只是这毒,连他都看不透究竟是中的什么毒,而且自己孙女至今还不知晓自己中毒了。
“你给我闭嘴。”
止住自家孙女那喋喋不休的嘴,昆仑老道低垂眼帘静想片刻后睁开眼时,那眼底的精芒一闪而过,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身形微弯,对着风华略为拱了拱手,这一姿态,连同已因他的到来而站在一旁的白南飞吃惊不已。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爷爷,她怎么受得起你这一拜!她凭什么?”
“你们俩个给我闭嘴,待此间事一了,你们俩便同我速速回昆仑山上去,飞燕你一向骄纵目中无人,尊卑不分,从回山的那刻起,你便日日侍奉众师伯的起居饮食,三年之内不可下山半步,否则,别说是我东方倾宇的孙女,我丢不起这个老脸。”
“爷爷,您怎么帮着外人欺负飞燕!”
“师傅,这惩罚对师妹而言似乎过重了,师妹是不懂事,可是……”
向南飞一听,心下一沉,却眉头微皱的将视线调向风华,对方的确同他所见的寻常女子不一样,可最多也不过是口舌之长,对方何德何能,能受师傅如此一拜。
“你也给我闭嘴,飞燕不懂事,难道你也是三岁孩童不成,若非你的纵容,她又怎能随意下山,可你虽然陪同,却纵容她惹事生非而不劝阻,回山后你便去后山的石洞内面壁思过一年。”
“师傅,我……”
向南飞同样没有想到师傅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迁怒于自己,心有不服,可碍于此时此地,只得忍气吞声,低着头算是承认错误。可眼中的恼怒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不服?”
昆仑老道看着对方这副模样,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虽对方并非自己的关门弟子,为自己师弟的弟子,当年不过自己出手救过对方一命,口传了几招,对方便固执的唤着自己师傅,师徒情分淡如薄纸,可见对方这般埋怨的眼神,心中终究是五味杂谈。
“向南不敢!”
“你可知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今日是老道我处罚你,可若是有一天你回到了白家,将此事说与众人听,我想,你们白家要做的绝不仅仅于此!”若不是路过白府无意间知晓此事,他又怎会知晓此女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