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对不起。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是这样地喜欢我,真的很感激——”小弱依偎在他瘦弱却强而有力的怀抱中,心里有一些欣慰,又有一些难过。
“告诉我,没有我的这段时间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部告诉我!”张杰修长的手指紧抓着她的双肩,两道如火焰一般的目光欲灼烧着她微微下垂的眼睑。
小弱听到他这么一问,开始回想起这一年来发生的那一幕幕让她难以回首的痛楚画面。从被徐振华****,到被他威逼、胁迫,再到被当作交易工具一次次满足他的商业意欲,无数的伤痛让她的心不由地疼了起来。
她本不愿想这些事,现在再次回忆起过去,委屈的泪水又一行一行地从她眼角挂落下来……
“别哭,别哭,我知道你委屈——”张杰又将她抱回自己怀里,安慰着她的哭泣。
柔弱的灯光里似蕴藏着浓浓的哀怨,整个客厅显得昏暗,而且沉闷。崭新的家具仿佛也没有了颜色,一件件呆落在属于各自的角落,若没有生命一样地残喘苟活着。
“小弱,你真的太傻了,为什么不报警呢?”张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燃着的香烟,嘴里呼出一团无奈的迷雾。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拿着我的照片,我害怕,怕身边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不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给毁了啊——”她挨坐在他身边,道着心中的哀愁。被压抑着不敢对任何人提起的话,现在对着张杰,她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尽情地倾诉。
“真***不是东西,那个禽兽我要宰了他!”他掐灭手里的烟,咬牙切齿道。
“算了,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你也别为了我做什么傻事。我一个人犯错就够了,不想你也跟着我做傻事!”小弱赶忙抚平他的情绪,将他欲犯罪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她觉得现在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还可以安慰自己,听自己说这些话就已经很足够了,不想连累自己最后这么一个朋友。
“你男朋友呢?他知道吗?”他问道。
“他……”小弱紧皱着眉头,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她的佳俊。
“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他因为这个事儿就离开你?”张杰猜想着问。
“他误会了我,以为我是因为钱而去做这些事情。呵,我并不怪他,这样的故事叫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相信自己女朋友的。可能是他太在乎我了,我的确伤害到他了!”她冷笑着道,像是在为佳俊辩解,又有点像是在对他责怪。
“他个混蛋,怎么可以不相信你?”张杰愤慨地道。
“你别怪他,真的是我的错。就算他理解我了,又能怎样呢?我终究是不干净的人了,已经配不上他——”她哀怨地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容不得张杰对佳俊说一点不好。
“谁说你不干净了?千万不要这样想,你还有机会,还有希望,绝对不能自暴自弃!”他将手放在小弱的手背上,传达着生命的希望。
“可,可我得的是艾滋,是绝症啊!要我怎么面对它呢?只要一提到它的名字我就害怕,每天都觉得它在一点一点吞掉我的身子。还会有什么活路呢?”小弱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悲观地道。一提到这个病的名字,她羞愧得就不愿让张杰看见自己的模样。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他听不得小弱在自己面前说些丧气话,便将脆弱的身体紧紧地拥在自己怀里。
偌大的客厅没有一丝生气,只有一个女子的哭声,悠悠回荡在夹杂着淡淡香烟味的空气中。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