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抬头,眼神瞬间就把琼花上下打量了一遍,嘴上彬彬有礼答道:“是呀,嫂子,这些花草躲过了一冬
天,该没事了,如今正好让它们出来晒晒太阳,恢复它们的生机。”
“这些花草不得占用陈相公不少时间吗?很影响读书吧?”
“非也,花草原是怡情养性,非但不误事,反倒令人心旷神怡,读起书来越发有精神。”
“我听着这意思倒象说磨刀不误砍柴功。”
“嫂子果真是聪明人,正是呢。”陈相公一脸欣赏地望着琼花。
琼花笑笑不再说话,开门进屋,但她能感觉到背后那双目光正看着自己,不由地撇了撇嘴。
陈世美看到琼花进屋,立在那想道:“水灵丰满,确是别有风韵呢,再加上这精神头,人比花美哟。铁栓这
蠢汉艳福不浅呢。”想来他并不为自己的非礼勿视而羞愧。要说这世间但凡正常点的男人哪有不爱打量女人
的呢,象柳下惠那样的异类毕竟罕见。
琼花进屋对在蹲在地上收拾农具的铁栓说:“这男人,长再好,没良心也要不得,弄个花草他有力气,倒没
力气给媳妇挑水干活了,还一套一套的歪理。男人顶不是好东西。”
铁栓抬头看了看媳妇说:“说清楚了,别一杆子打死全天下的男人,咱可从不那样,感情您老说的是那块金
子吧。”
琼花扑哧一声笑出来。
铁栓道:“怎么样?不比不知道吧,象你爷们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百里之内也寻不着,满宋朝就一个,
得,就落你手里了,偷着乐吧。”
“瞧你那得瑟样,自我感觉良好吧你就。”
她这样嘴上不饶人的说着,眼睛却灼灼地看着埋头在农具上敲敲打打的男人,满心眼的喜欢。
她不由地想道:“女人和男人的心思真不一样,男人都喜欢看别人家的女人,可女人多咱都觉得自己男人才是宝儿呢?”
琼花嗑着瓜子,从屋里走出来,看香莲在院里洗衣服,于是绕着过她家来,陪在一旁聊天。“香莲,我新买了个玉镯,你看这成色还行吗?”说着,把手腕朝香莲晃了晃。“哟,还是粉色的,让我细瞧瞧,”香莲的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着琼花的手腕摆弄了一下那镯子。
“真不错,嫂子,这镯子是什么玉啊?”
“珠宝行的老板说这叫冰花芙蓉玉。哎,这玉好不好且不知,这名儿起的好啊。又是冰花又是芙蓉的,感觉
着吧,就特凉快还清爽。你不知道,那老板可会做买卖了,把我一顿好个夸,说我皮肤白,配上这镯子,就
成了画里的了,你说,这买卖人的嘴哟,真叫做能忽悠人。”
“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呀,嫂子这细白手腕戴上这镯就是好看。这得花不少钱吧?”
“啊,差不多半担米的价钱呢,不过,既然想着买了,还提钱干嘛。”琼花财大气粗道。
香莲笑笑,低头继续搓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