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朝的时候南宫易就咳个不停,整张脸变得通红,这次早朝就连一向不听政的皇后周凌都陪在了他身边。从此龙椅旁边又多加了一个凤椅,金碧辉煌更是有着龙凤呈祥之意。他每次一咳嗽,总是紧紧拉住周凌的手,她白皙的手背上渐渐出现了青紫色的淤痕,南宫易一见立即放开她的手,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周凌哪肯放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帮他顺气。
看着两人如此恩爱,众大臣纷纷低头不看,只是南宫钐却一直冷眼旁观。若那上面坐着的是他,身边的是她,他们两个能不能像这般恩爱?
不,一定是比这样更加恩爱的吧。哪怕是她冰冷的尸体。
思及此,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像是幸福却更像是癫狂。因为他知道马上就可以如愿以偿,只要除掉眼中钉肉中刺。
木慕容冶只是稍稍转了一下头便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意,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由地紧了一下,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却是让他心神不宁。每天南宫钐总是准时上朝,丝毫不怠慢,却是不知道他每日在自己府邸干些什么。
那些事情慕容冶自是不可能知道的,而有人却是清楚的。
“报!”随着一声小兵的急报,铠甲之声传入殿中,十分清晰,众人心头却是犹如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何事?”南宫易止住了咳嗽,目光落在殿中央一小兵的身上。
“前方来报,慕容将军与北傲暗地勾结,进行不正当交易!”小兵抬头在看到南宫易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之后,便害怕地低下头去,连承着一竹简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胡说!”慕容冶没有沉住气,一脚向那小兵踢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然后转身朝着南宫易跪了下去,掷地有声,“皇上犬子的性格老臣最为清楚,犬子的为人老臣也最清楚。他是老臣亲手教育起来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兵,似乎是那小兵栽赃陷害了慕容沧,他手上的东西似乎是最肮脏的东西,玷污了他慕容家几辈的清誉,他恨不得将它亲手销毁丢入垃圾堆中。无奈此时是在朝堂之上,那东西也毕竟是前线传来的,他实在是不好做手脚只有干瞪眼。
“咳咳······”南宫易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冶,有心想让他起来说话,可话没有说出口便被人抢了话头去。
“父皇!”南宫钐一手接过竹简,然后笑意盈盈地交到了小太监手中,“是真是假,父皇一看便知。丞相大人何必这样着急呢?说不定真的是前线搞错了呢?”
嘴里说着安慰人的话语,可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哪里是真的在安慰他。
竹简被呈递到南宫易手中,他伸手接过,然后慢慢展了开来,上面的字一个一个印入眼中,一同阅览的周凌脸色渐渐变白,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她亦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南宫易的颤抖。
“一派胡言!咳咳···咳咳咳······”南宫易气得将竹简摔在了下面的地上,众大臣吓得连忙弯下腰去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