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宫锐惊得拿不稳了杯子,任它应声落下,砸在了地上。这一声在这个原本静悄悄的宫殿中显得十分突兀与诡谲,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吊着人心。
他的身边早已没有了宫女太监的伺候,此等情况和软禁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南宫钐这个时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扑”
剑刃刺进身体的身体,令人毛骨悚然,鲜血直流了一地,染红了地毯。
那小童就这样死在了南宫钐的剑刃之下,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这小童好生碍眼,本王不过来找皇兄叙叙旧而已。”南宫钐抽出剑刃,从容地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南宫锐。
“南宫钐,你还来干什么!我能帮的都帮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南宫锐瞪着慢慢走近自己的魔鬼,由于太过生气了,胸口起伏不定,一下子就咳嗽了起来,帕子上一片殷虹色,看了他命不久矣。
“啧。”步子在他面前停下,“皇兄怎么把我说的好像抢劫的一样?”
南宫锐抬头看看一脸无辜样的南宫钐,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呸,抢劫的都比你好!”
“卡啦”他一脚踩在了杯子碎片上,“皇兄怎么能这么说本王?”俯身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不要你的母妃啦?”
一说到被南宫钐关押好久的母妃,南宫锐就一阵火大,然后便是一口血溢出了嘴角,“南宫钐你好卑鄙啊!枉我帮着你陷害五弟和慕容将军!”
“哈!”南宫钐一把甩开自己的手,缓缓背过身去,“我卑鄙?我只不过是为了除去眼前的障碍而已,皇兄你应该知道的,生在帝王家,不经历骨肉相残是不可能的事情。”
忽而,他又转了身子面对着已经只剩半条命的南宫锐,“哦对了,本王差点忘了,皇兄自小体弱多病,这些打打杀杀的大场面是见不到几次的。谁会把精力放在一个病秧子身上呢?”
“你······”南宫锐很显然地被南宫钐气到了,喉咙之中又是一阵血腥,忍不住就吐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中衣。
“怎么,皇兄就这点气量?”南宫钐看着不断吐血的南宫锐嘲讽道,“本王就算不把丽妃抓起来,也有办法让你乖乖就范。”
南宫锐虚弱地将头靠在靠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切都是皇兄的错,求你···把···把我母妃···放···放了吧。”
南宫钐抬脚碰碰他垂下的左手,像是在玩弄一只小狗,“皇兄这说的什么话,本王不过是请丽妃去我那里小住几日,帮我照顾照顾沁儿,何来放这一说?”
南宫锐似乎是太累了,好像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一样,“南宫钐你这个疯子!慕容沁早都死了那么久了,你醒醒吧。”
这句话似乎耗费了很多力气,说完之后便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敢诅咒沁儿?”原本还笑嘻嘻的南宫钐一听到南宫锐在自己面前说慕容沁的死讯,心里一下子就火了起来,提起剑就朝着他的心口刺了过去,“你胡说!沁儿明明还活地好好的!”
他恨地不禁将剑刃推进了几分,身子也跟着向前,“我要你去死,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