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说着喝了一口香醇的酒,双眼看着面前这个端坐着的十六皇子,表情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当真不告诉我?”握着酒杯的那只手不由地紧了紧,心中有着几分莫名的怒意。
不管是前几天发生的纸鸢破坏案,还是现在的只字不提,南宫钲的心中越来越不舒服了。明明这是对他有所隐瞒的表现,前一事还可以一笑了之表示不在意,可后一事他现在是怎么都淡定不了。
看着慕容泽这个双眼迷离又笑得十分欠揍的样子,南宫钲眉头一皱。这家伙的酒量怎么这么差劲?不会喝还喝那么多是想要醉死自己然后逃避他的质问吗?
这样一想,手中的酒杯竟然崩裂了开来,酒水溅了一手一袖子。
“真的不打算让我知道?”南宫钲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耐着性子和一个醉鬼说话!
慕容泽眉头一挑,嘿嘿傻笑一声,然后抓起酒杯又仰头喝了一口。
“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你咬我啊!”他毫不避讳地冲着面前这个十六皇子打了个酒嗝,然后嘿嘿傻笑。
“你!”南宫钲只觉得自己最后的一点耐性都没有了,怒火中烧时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一下子提到了自己面前。
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了一下,醉醺醺的慕容泽有些搞不清面前的状况,“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是秘密啊。”
秘密?秘密!他居然说是秘密?
这几年来他和这个慕容泽走在一起做过了以前都不敢做的事情,逃掉了太傅的课就是为了去河里抓鱼去树上掏鸟窝,就连自己平时最看不过去的坐像吃像都尝试了一便。那家伙还主动承担被抓住的惩罚,担下了所有的责任,却依旧笑笑,现在却跟他说秘密二字?不觉得有些可笑了吗?
“慕容泽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咬你!”他低吼一声,声音迅速被淹没在了喧闹的人声当中消失不见。
“啊?你咬我啊?那我也要咬你!”说着傻笑一声,在南宫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地一抬头,一下就凑了上去。
南宫钲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脑海中一片混乱。唇上是柔软湿润的触感,酥酥麻麻地痒遍了全身,就连刚才那股莫名的怒意也莫名的消失不见,全身僵硬地忘记了动弹。
耳边的一切嘈杂之声都销声匿迹,再也听不见。那一处的身影在灯火阑珊之中变得模糊朦胧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轻微。
这种触感似乎不错,麻麻痒痒,还带着一点酒的香味,令他的头脑一阵晕眩。
一边喝得醉醺醺的大臣一转身便看到了这副场景,疑惑地眨着醉意朦胧的眼。
不对不对,十六皇子怎么可能和慕容家那小公子亲在一起呢,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是酒喝多了!
想着想着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和酒杯,一下子又沉浸到醉意中去了。这个四王爷酒量真不错,这些大臣轮着灌他都灌不到,反倒是把自己给灌醉了,真是失策啊失策。
不禁为四王爷惊人的酒量而感到惊叹,摇头晃脑地提着酒壶又去了别处。
南宫钲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猛地一惊推开了醉意之中的慕容泽,退了几步之后才靠着桌子站稳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思绪一下子被搅乱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被推开的慕容泽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然后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好像完全要醒的样子。
可恶!他还是不知道慕容泽到底瞒了他什么,而且还没有防备地被吃尽了豆腐!心好像漏跳了一拍,手指不由地抚上自己的唇畔,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柔柔软软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他重重吸了一口气。
撑着桌子的手居然有几分软,他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做贼心虚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看到之后,才大喘着气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