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作何?”东岳帝君见司舞怔怔然宛若定住,便收了笑意,轻声问道。
“我…我…”司舞偏了头,岔开话题道:“帝君还未说,这么晚了接我来东岱宫作何!”
“自然是…想吃你…”东岳帝君抿唇,娓娓道来。
司舞惊得连连后退几步,一双手伸出,大义凌然般拦在胸前,怒言打断东岳帝君:“你你你!帝君竟是这等下流之人!”
“三公主可真是急性子。”东岳帝君唇角微扬,声色间轻松愉快:“本君的话还未说完,三公主慌什么…”
“本君只道是,想吃你做的梨花羹。莫不是,三公主心有所想?”东岳帝君一脸茫然。
司舞却是羞红了脸,凶巴巴地冲着东岳帝君怪道:“想什么想!你别在这乱说!”
说罢,司舞愤愤地“哼”了声,扭过头转过身子往殿门口走去,行至门边,望见一旁立着看热闹的牧尘子,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不是说了安排好了厢房么?来了东岱先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是作何,我要去厢房!”司舞瞪着牧尘子说。
牧尘子朝东岳帝君投去目光,似是在寻求东岳帝君的允许。
“可是本君饿了…”东岳的声音在司舞身后沉沉响起,却是并没有应下司舞的诉求。
“帝君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司舞转过身,扬着下巴不悦问道。
听得这话的人面色不改,只是深深眸色里闪过一丝不同于往日的情绪。
“你是本君帝妃,为夫君准备夜食有何不可?”东岳帝君发问,案台上烛火未明,确是将熄。
东岳帝君的面被暗影遮掩,叫人看不出神色。
“这偌大的东岱宫,莫不是连个仙厨都没有?”司舞却不理会东岳语气中的弱势,不以为意道。
“可你是本君的帝妃…”东岳帝君说道。
司舞却是皱起眉不耐烦地打断东岳颓然的声色,叉着腰说道:“是帝妃又如何,天条便规定着该给夫君做饭么?”
牧尘子站在一旁闻言,露出惊异的表情来。
“九重天上确实无这规矩。”东岳帝君启唇。
“既然如此,为何我必须为帝君下厨?这世间就是男女得不到个平衡,为何夫君不能为妻子做这一切?还是说,帝君心里觉得女人天生就是用来使唤的?”
司舞不悦,也没停下口中的话,继续说道:“帝君倒是自私得很,只说自个儿饿了,可曾想过我很累了?”
“本君不是那个意思…”东岳帝君眼神中竟露出丝慌乱来,这时候却是匆忙解释道。
司舞却不管帝君现下如何,只自顾自说道:“我不管帝君是何种意思,我只想说,我没那个兴致!”
东岳帝君眼中的烛光熄灭,抿了唇漠然不语,许久,才颓然道了句:“罢了…牧尘子,送三公主去休息。”
东岳帝君话音落下,牧尘子应了声好,便伸手向司舞引了路子。
司舞抱臂,临走时抬眉扫了东岳帝君一眼,见他也沉沉注视着自己,眼神间阴晴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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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舞口上说着累,心里却仍旧担心着云华宫里的锦华,自己的不告而别,也不知道锦华现下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