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本君一个解释。”东岳帝君却不愿放手,拥紧了怀中人,在她耳边沉沉说道。
“我…我…”司舞支支吾吾,她逃出东岱宫,往这茅山而来,虽早已料到东岳帝君发现时会对她轻率的做法置气,但左思右想,却还是寻不得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你如何?”在这黑暗里,司舞看不见东岳帝君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仿佛他早已知道答案,却还是开口问道。
“我…”司舞垂眉抿唇,心里却不停地思考着该拿什么理由来搪塞东岳帝君。
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是来寻那妖物,以找到出梦的法子的吧。
“你此番前来是担心本君么?”东岳帝君却是接了司舞犹豫不决的话茬,轻勾起嘴角,声色轻快地问道。
“我…我…我…”司舞支支吾吾吐不出更多的字,她心里装着锦华,实在说不出是担心东岳帝君这样的假话来。
“你如何?”东岳帝君依旧追问。
“我们这是在哪儿?”司舞欲转移东岳帝君的话题,问起来。
“你且先回答本君…”东岳帝君却是不上司舞的当。
“那你先放开我!”司舞无论如何也推不开面前的人,只能愤愤起来,枉她方才竟一时对他产生依赖,鬼迷心窍般地靠在他怀里哭了出来,这会儿他居然这么无赖。
强吻了自己额头不说,现下还一直抱着自己,死不放手。
想起昨夜自己与东岳帝君的同床共枕,司舞浑身一震,再不离他远些,怕是迟早有一天自己得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她又不是雪书,可实在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我不想再放手了…”东岳帝君不理会司舞,自言自语道。
“哪怕是假的,我也不想放手了…书儿。”
“你…”司舞刚欲开口,这黑暗中的空间却又翻涌起来,叫人站不稳当。
“我们这究竟是在哪里!”司舞抓住东岳帝君的袖袍焦急问道,方才他二人还欲冲出山洞,怎么一眨眼就被吞进了这无比黑暗的奇怪地方。
一阵翻涌之后,这空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依旧黏湿的很。
“我们在貔貅的肚子里。”东岳帝君启唇道。
“貔貅的肚子里?”司舞惊讶不已。
“没错,方才那只巨兽便是上古瑞兽貔貅,是守护女娲石的神兽,你方才触碰了女娲石,它才会再度发怒。”东岳帝君寻得一处干燥些的位置,牵过司舞坐下。
“这山洞里有上古战神留下的封印,女娲石一旦被从石壁上取下,便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木轩辕盗走女娲石,触动了封印,却利用昆仑镜离开了山洞,现下,这个山洞怕是要塌了。”东岳帝君皱起眉,声色肃然。
“貔貅吞下我们,约摸是想护住我们不被垮塌的山石掩埋。”他继续说道。
“那我们,怎么出去?”司舞忙问。
“出不去…眼下只有等牧尘子了。”东岳帝君淡定开口,似乎已有对策。
“若牧尘子一直不来呢!”司舞说道。
东岳帝君闻言,却是淡然不改:“那我们便在这里呆到他来为止。”
“这!”司舞惊叫起来。
这漆黑一片,孤男寡女的,可…可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