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妃娘娘,这才几天!连你也这样!”露珠闻言,瞪着牧尘子,却是不开心道:“凭什么呀!东岳帝君对那青丘帝姬怎得就有求必应!”
“那个…因为…”牧尘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倒是纠纠结结之后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天禄这么小,自是不会伤人的,况且,那日在茅山见得青丘帝姬白媚时,也并未见她对这小兽排斥啊…”司舞没露珠那般置气,只是也有些不解,开口问牧尘子道。
牧尘子皱了皱眉,却显得十分为难,他抿唇答道:“娘娘,我…我…您别问我了!”
“也罢,你若是为难,我便不问了。”司舞笑了笑,却是抱起天禄来,说道:“也不必辟什么新地了,天禄我便带回去了,平日里你们也顾及不上它,我倒是整日闲得很,往后我便养着它了。”
“娘娘…”牧尘子启唇,却叫司舞打断了:“这有什么为难的,要是东岳帝君怪罪于你,你且说是我养了,我这儿离白媚那倒是离得远得很,也不会叫她碰见,东岳帝君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司舞笑言道,心想那东岳帝君无非是怕他那爱妃心里不快,自己这般,倒是替他消了担心,自个儿有个小东西伴着,每日倒也不会无聊。
牧尘子见司舞这般说,便是没再说什么了,只是他看见司舞如今这般温柔的笑意,心里却更是难受。
若娘娘知晓了青丘帝姬的事,还能浅笑如斯么?
==
在那花田里逗弄了天禄一会儿,司舞同露珠刚回到房里,便听得外头有人恭敬唤着“娘娘”。
露珠开了门,却见得一小婢站在门外,见露珠开了门,便颌首说道:“白媚娘娘有请。”
“知道了,我一会儿便过去。”司舞向那小仙应了下来。
待那小仙离开,却见露珠撅起嘴来,说道:“真是喧宾夺主!”
“别这么说,我和白媚无论谁先谁后,都是帝妃,再说,现在看来,她明显更讨东岳帝君欢心…”
司舞淡淡道,这些日子里心中奇怪的醋意与不悦,司舞却是努力不去在意,只想着是盈袖的把戏,自己万万不可上了那圈套,若想出梦,可不能被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所牵绊。
只是不知,今日青丘帝姬突然请自己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
白媚的寝殿,与雪书的寝殿比起来,倒是奢丽至极,司舞走进去时,香烟袅袅,扑鼻而来的香气浓郁,却不是那股熟悉的檀木之香。
露珠从同公主进入这寝殿起,就没摆着个好脸色,见到这华丽精美的物件,更是打心眼里认定这都是东岳帝君所赠,觉得东岳帝君实在偏心得很。
“多日不见,三公主还是那么灵气逼人~”慵慵懒懒的声色响起,不用猜便知是白媚。
只见白媚从那火红的帷幔后头走了出来,一张艳丽的脸上倒是光彩照人,眉梢掩都掩不去的喜色真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最近时日里,东岳帝君没少往她这儿来。
“帝姬过誉了,同帝姬比起来,雪书实在普通…”司舞笑了笑,应道。
“三公主这说的什么话,你看,我二人嫁入东岱的时日也差不离,那么生分做什么。”白媚却是勾起唇角,懒懒洋洋走上前来,拉过司舞的手道。
“三公主比我年幼,往后你我便姐妹相称,雪书妹妹,你说可好?”白媚声色娇柔,目光流转,却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白媚这般倒叫司舞有些不适,“自然…自然是好的…”司舞笑着道。
“妹妹能这么想便好,想来这些时日帝君总在我这儿,我还怕妹妹心有不快…”白媚唇角的笑意却是意味深长。
“怎么会!”司舞笑言,“他不来我这才好呢…自然是该多陪着你…”司舞冲白媚说道,心里却是不自然得很。
一旁的小仙递上壶茶来,白媚斟了一杯递到司舞手上,自个儿又取了一杯,揭了茶盖。
白媚抿了口茶,却是皱起了眉,干呕起来,司舞见状,便是搁了茶盏,忙问道:“你没事吧?”
白媚捻起指头,搁在唇前,倒是显得十分不适,司舞正纳闷间,却见一旁的小仙走上前来,扶过白媚说道:
“帝妃娘娘,你这刚有了身孕,胎气还虚得很,给三公主准备的浓茶您就别喝了,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东岳帝君怪罪下来,奴婢可担不起!”
司舞闻言,正欲伸出去扶白媚的手,却是蓦地停住,顿在了半空中,她朝白媚望过去,却见白媚淡淡笑着,嵌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柔柔拂过小腹。
“恭…恭喜…”好半天,司舞的唇间,才蹦出这几个字眼来。
“帝君知晓了也欢喜得很,帝君喜爱小人儿,妹妹可要加把劲了,也为帝君生个孩子。”白媚眉眼含笑,朱唇轻启道。
白媚悠悠然然的话语停下,却似有什么东西攀上了司舞的心头,又疼痛又慌张,倒是叫司舞不知所措。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