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司舞怕是自己听错了,声嘶力竭地又问了一遍。
“不然你以为本君赶制那两件喜服作何?”东岳并不诧异司舞的反应,只是反问道。
“你是说,我跟你成亲?”司舞依旧是杏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再次执拗地问了遍。
“要本君说几遍?”东岳不悦,睨着眼扫过司舞指着他的手。
“为什么?”司舞并不关注东岳此时厌烦的神色,只觉得这帝君坑她坑得太狠了些。加快了步子拦在东岳帝君面前,叉着腰气鼓鼓地质问。“你大半夜的把我骗出来,可不是说来成亲的!”司舞仰着头,一双怒目似要生吞了眼前之人,“堂堂东岳大帝,怎能说唬人就唬人!”
东岳帝君负手,绕过司舞,说道:“丝韵现下已在九重天上消失,知道东风引的便只剩你一人,不和你成亲和谁成亲?”
“帝君可是东岳大帝!就不能另谋他策么?难道引那什么盈袖的本体还非得成亲不成?”司舞见东岳帝君依旧往前走,急得一把抓住他岱袍袖口。
东岳帝君轻轻拂开司舞的小手,“本君并无他法。”一双深眸瞥过司舞气得通红的脸,幽深至极,不起波澜。
“你…”司舞一着急,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那…那…既然新娘子必须是我,新郎官…你…你换锦华来!”
东岳身形一滞,停住了步子,转过身来说:“此番凶险,你竟只当儿戏?”他万年平静的心绪,竟被这恼人的小仙搅得烦躁不已。“儿女情长之事,回到九重天上仙子想怎样都可,只是引出盈袖,还望仙子沉心对待,仙子若真想百花上神涉险,本君倒是不介意。”
司舞听东岳这般说,倒是认真思忖起此番做法的险恶可能来,一时间心里没了底,开始后悔自己后知后觉的随意口吻,忙严肃地说:“不不不,我收回,既然前路险恶,那就你吧。”
东岳皱眉,真是个惹人烦闷的糊涂仙子,等回到九重天,别让自己再碰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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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里的柳家老宅子荒废了三四年,近日竟等到个好说话的买主,不过在这阴阴森森的大宅子绕了圈,那买主便一掷千金,二话不说购下了这大宅子。
柳家管家跟在那二人后头,只见那原先站在岱袍公子身边的年轻姑娘此时却行至自己跟前,一双如水的眸子扫来扫去,如莺歌的嗓音响起:“这宅子得值不少银子吧?”那姑娘不懂价值,却又惊叹这宅子虽有些冷清荒败,那掩在灰尘下的雕梁画栋却实在富丽精致得紧。心里不免轻叹这宅子一定很贵。
柳家管家忙回应道:“不贵不贵,也才一串金叶子,比起外头的大宅子,我家主人已经算是贱卖了。”他望向那姑娘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谁知那姑娘听他这么一说,竟吃惊起来:“这么贵!”
“姑娘可说笑了,这方圆百里,跟这差不离的大宅子,可是都找不到一串金叶子就能买下的。”管家搓了搓手,赶忙解释。
“确然不贵。”前面的岱袍公子说话了,“只是这房子贱卖的原因…怕是不太好…”
那管家听这俊逸的公子这番说,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还当他们是外乡人,便想着将这事瞒过去,只要拿到了金叶子,还管得什么宅子好不好。这宅子自打出事后便被柳家少爷一把铜锁给关了,就连柳镇上的人都不知这宅子为何紧锁,柳家为何迁居,这刚来柳镇的翩翩公子又怎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