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图刚按照子羲的要求擦完地板的时候,有工匠过来修好了门,子羲嫌他们踩脏了地方,让她重新再擦,她只重新擦了工匠踩过的地方,他却告诉她要全部重新擦。
“全部?”她不解。
“是,全部。”他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愿意吗?”他深蓝的眸子看着她,等着她的回话,他盼望她的反驳,可是在她看来他的样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不能挑战的权威。
“是。”她顺从地答应,重新去提了水跪在地板上擦起,这样的折磨在她如今的体力下已经几乎带不来身体的痛苦,但是内心还是有隐隐的屈辱,只是她不想让自己感到这屈辱,子羲待她……她还能求得一个更好的主人吗?擦完了地板,洗好衣服,刚要拿出去晾晒,却听他道“把外面的木台子冲洗干净,再晾衣服。”以往木台的打扫都是由打扫公共卫生的仆人在天黑后干的。
她心内有些烦闷,但只能扶着自己的腰走了出去,他递给她接好的水管和新拿来的拖布,颇具威势的命令道:“把血迹和泥巴都冲干净,”
“是!”她应到,没有注意到自己带了些许怒气,子羲暗自笑了笑,他就是要折磨她,折磨得她有一天开始对自己发脾气。只要她还有脾气他就总有耐心把它折磨出来。看来她是有的,只是被压抑的很深。
鳄鱼和尸体已经被搬走了,还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阿图冲着台板,有沉积的血溶化下来渗入了下面的沙地里。也许该下一场雨这样才能把脏血都冲洗干净,阿图拿汗巾擦擦头上的汗这样想着。
为了配合阿图的打扫,子羲从木台的躺椅上搬到了高高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忙碌的小东西,鳄鱼池那边很寂静,不知道昨天鳄鱼为什么会跑出来?他不会主动去问,只要阿图和自己毫发无损,什么原因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