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伤感的散文精选(散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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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春殇

李秀红

春天的阳光不会那么嚣张,静静地泻在树叶上,泛出淡淡的怡人光彩。偌大的田径场上,观众席上空无一人,跑道上仅有寥寥几人,而足球场则有学生在挥洒着他们的青春,曾经的我们也是如此。

不知为何,我突然对自己说:“这就是我的大学。”看着远处几个高炉缓缓的吐着黑烟,就是看不见飘去的方向。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轻烟注定会飘到世界的某个角落。而我只知道这儿的风缺少了大海的气息,甚至乎春风中似乎还有透露着淡淡的石油风味。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任凭那风依旧吹着……

任凭海风恣意地拂动着我的头发,而我则安静的靠在草坪的树旁。这儿离家很近,我经常来这里散步。对!家,那是什么定义?温暖的代名词?抑或是埋藏在我们心底的某些东西?算了,此时我不想有太多的疑问。

还记之前的某个晚上,漫步在海滨的离路,独自一人……大理石铺砌而成的路面并没有任何光泽,或许是因为消逝的月色,或许因为这条路太多人走过了。那时,我只想一个人好好走走。

看着海面上泛着点点星光,给人一种微妙的舒适感。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的,无论如何人生的道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这个春天并不安宁,在我的记忆里如此凌厉的冷风前所未有,也不知又多少人回不了家,只是此时有所收敛。而我却是幸运的,至少我回来了。

睁开双眼,深邃的血色夜空,没有月亮的襁褓,繁星早已身处混沌。对面小岛烟花在夜空留下的余光,使夜空又增添了一份诡异的色彩。嗯?原来刚才的所谓“星光”欺骗了我,那只是些司空见惯的渔灯。

呵呵!我竟然被瞒过了,可到底是谁欺骗了谁!其实没有星星的身影也未尝不好,至少不会太多幻想,眼睛看得真实应该好一些。也不知何时何人告诉我,向流星许愿就会实现,你相信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颗即将坠落的石头会实现什么愿望。不是我太现实,要知道承载了太多的心愿,它就飞不起来,直至狠狠地坠地!

没有月色相伴,夜空下独自坐在那儿发呆,没有朋友在身旁。朋友,一个很美妙的词语。两“月”相拼为“朋”,现实中有可能两个月亮一起出现在夜空吗?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生就是这样,只是青春的我们刚开始去习惯罢了。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一束束透过玻璃窗打进来的阳光。尘埃在阳光中漂浮,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我……学着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