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伤感的散文精选(散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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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雨夜随笔

赵德斌

昨夜的那一声响雷,是否把你从梦中惊醒;昨夜的那一场大雨,是否把你的心淋透;昨夜的那一陈风,是否让你感到城市的狰狞。

昨夜,我半夜色里被那一声响雷,从梦中惊醒,我浓厚的睡意一点也没有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拔掉了二手电视机的插头,怕雷电把给我度过许多寂寞的伙伴打坏。而后静静地坐在床上,窗外的雨下得很大,一点一点打在我寂寥的心上。我静静地注视着窗口,看雨点拍打而起的雨花,雨下得大极了,我怕这又是一个灾难的夜晚,不长时间前的泉城的那场雨,带走了许多生命。我暗暗在祈求,上天啊别再让这本来美好的东西给人间带来更多的灾难。我在床上静听这雨的声音,我的思绪如一张网散开来了。我多年没有这个想法了,我的思想几乎已经枯竭。我已不是我自己,我被生活套在其中。一大早起来,就忙着早点、赶着上班、拼命工作、好不容易拖个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还要洗菜做饭;做完这些之后,时光稍有点空,就带着孩子去玩;孩子不知是精力太好,还是习惯的问题,经常要我陪他玩到十几点钟;回来之后,我已累了。这还不够,有时,还不能安心的睡觉,女人还会为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与你吵架;虽然这样的次数并不多,可实在是个烦心的事情。

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我竟会远走他乡,而且是一个人。虽然,我可以三个月回一次,也可以让女人来看我;现在交通真的很发达,我只花了12个小时就到了山东这个叫做聊城的地方。我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慢慢适应这里的饮食,慢慢适应这里的文化;我还是一个适应能力较强的人,关键一点我的吃口好,因为我是一条“牛”啊。聊城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马路宽广,第二无论如何到什么地方,山东人都很热情。

到这里后,工作上暂时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好做,我的日子过得很空虚。我的心也很寂寞。于是,我上了网,在这个城市的一角,我用网络与你相识,并成为你的一个心灵的朋友。你对我无话不说,你有的时候真的与我的一样,已失去了自己的空间。生活的烦恼、感情的纠缠、心灵的寂寞,你的生活如一片没有生气的树叶。可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你如孟母的情怀对着你的孩子,这一些,是你将生活过下去的一切理由;愿爱又回到你身边,没有痛的泪,只求一种淡淡的如茶叶的清香弥漫你的整个人生。

我与你,就如两颗流星,在这个叫聊城的地方相碰,又将会远远的分开;你真的如你的姓名一样秀气,会让江南的男人们不由自主的歌唱;我有很多的欲望,只要是男人都会有这个想法,但对于你,我如水一样清澈,如天空一般蔚蓝,只求也只能相识而已。我们都是一样的境地,因为我们已在城内,我们已失去了许多自由。我会将我的心在聊城这片天空中慢慢展开,也许会给你带来一些生活的启迪。愿你也这么对我,也会让我感受到一些有益于生命的东西。

如果说时光能够倒回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爱过的时候,也许这一次相碰也提前十年,我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如果是你,不知会有何种想法?

山东这边,平时的时候看上去整洁有序,有多么美丽。也是在昨天,让我感受到了这城市的狰狞。不知你昨天有没有外出,有没有经历这次大风。如果到外面去了,我会为你担心。我在我住的不远的街上散步,刚刚还是月光皎洁,突然有人说“要起风了”,全部在乘凉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向家的方向奔去。我抬头再望月亮的时候,月亮已无了踪影。还没将头低了下来,风沙、树叶、尼龙袋已扑面而来;我的整个人已被这些东西包住了,我的眼睛已无法睁开,我的嘴紧紧地闭着;可是,我感觉到整个嘴里、耳朵里、鼻子里都是泥沙了,难受极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可做生意的人们也关了门,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人们都是向前走,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用力地向前走;也许,这里的人们对这样的飞沙走石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只好和聊城的人们一样,用力地向自己的“家”挪去。短短的200米路,居然花了10几分钟,回到家里,我已变成了泥人。在我们南方,这样的天气几乎没有碰到过。在这个时候,我懂得了什么叫无常。还好,我算是到“家”了,没有被风刮走。这时,我除了感叹大自然的变化以外,我只愿天下全部的人们,在经历风雨雷电的时候,没有任何意外。

在大雨下过不停的夜里,我已没有了任何睡意;我想我的家人,我也想在这里认识的朋友,特别是你这位叫秀一样秀丽的带着淡淡忧愁的女人;我在雨声中,坐着……而我的眉头紧锁着。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啊!阳光已经笑着跑到我的床上,我匆忙地插上插头,打开电视机,电视上没有一点任何不好的消息,这个时候我的心就像一朵云一样慢慢展开;我而深深牵挂的,还有你这位穿着桔红色上衣及洁白裤子的忧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