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经典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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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大科学家的失误

础德

牛顿科学探索的终止

牛顿虽然在科学探索领域里成果丰硕,但在他从事科学探索的漫长岁月里,经济上却一直不宽裕。1692年,50岁的牛顿被富裕的物质生活所吸引,决定抛弃科学探索的艰辛生活,寻找一个能够带来更多经济收入的职位。消息传出,人们纷纷为牛顿推荐去处。开始有人推荐他去担任伦敦查特蒙斯公立学校校长,但当牛顿得知这个职位的月薪不够高时,便谢绝了这个职位。1696年,好心的哈利发克斯爵士推荐牛顿去当英国皇家造币厂厂长,这个职位的年薪可观,牛顿欣然同意迁居伦敦,当上了皇家造币厂的督办。

牛顿走马上任后毫不停歇,把他那伟大的头脑用到了铸造货币上。在财政部花园后面,牛顿派人建起了10座大熔炉,先是一炉炉地把旧币熔化,然后把熔化后的金属运送到伦敦塔,在那里重新铸成货币。牛顿就这样投身于熔旧铸新工作,到了1699年才告结束。牛顿的热情工作受到了皇家的赞许,因而被皇家授予“造币局局长”职衔。造币局局长这个职衔给牛顿带来了丰厚的薪俸,他每年可以得到多达2000英镑的可观收入。我们说这笔收入可观,是因为当时建造格林尼治天文台,才花去500英镑。

牛顿把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了货币铸造之中,因而整日为此奔忙,使得他无法继续担任剑桥大学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不得不于1701年辞去了剑桥大学教授职务,退出了三一学院。这就使得牛顿的后半生发生了巨变:从清贫变得富裕;同时也使他从一个在剑桥大学过着相当宁静的隐居生活的学者,一举变成了一个在伦敦官场上颇有影响的人物,同英国皇室有了日益密切的关系。牛顿生活事业的这一急剧变化,当然成了当时人们的笑谈。在一出话剧中,一个逗人发笑的丑角说:“牛顿吗?唉!我是听过伊萨克先生的名字的——谁都知道伊萨克先生的大名伟大嘛,铸币大臣!”牛顿的全名叫做伊萨克·牛顿。

生活道路的改变,导致了牛顿科学探索道路的闭塞,使其科学探索工作彻底终止。

高斯的话柄

高斯虽然被誉为18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赢得了世人的广泛尊敬,但也给世人留下了话柄。虽然在1824年以前,他已经独立地得到了非欧几何学的令人满意的结果,但由于当时康德的唯心主义空间观念占据着统治地位,高斯没有勇气去突破它,因而一直没有把研究结果发表出来,造成了他的一大失误。康德说,空间观念是天赋的,人生下就有空间观念,这种空间就是欧几里得空间,它是惟一的空间。康德说的欧几里得空间观念在当时占据着统治地位,人们都相信它,认为它不可突破。高斯发现的非欧几何学则突破了这一传统的空间观念,所以高斯害怕他的非欧几何学与传统空间观念相违背,引起不理解者的反对,因此这一研究成果到他死后才被人们披露出来。

高斯不仅没有勇气发表已经取得的非欧几何学的研究成果。而且,在别的数学家得出这一结果之时,他也不敢拿出勇气进行公开支持,1826年,俄国数学家罗巴切夫斯基在喀山大学物理学会议上,宣布他创立了非欧几何学。此后,他又连续发表了一系列非欧几何学著作。罗巴切夫斯基的非欧几何学动摇了传统的空间观念,因而引起了教廷的反对,主教宣布他的学说是邪说,更有人用匿名信在反对杂志上嘲笑、谩骂、侮辱罗巴切夫斯基,甚至宣布他是疯子,最好的态度也不过是“对一个犯了错误的怪人的宽容的惋惜态度”。高斯是了解罗巴切夫斯基非欧几何学的正确性的,而且那时他已大名鼎鼎,完全有能力站出来为新生的非欧几何学进行辩护,但罗巴切夫斯基的遭遇正是高斯先前估计到的,也正是他不敢发表自己的非欧几何学结论的“怕处”所在。因此,他没有勇于站出来为之辩护,只在私人通信时说到自己对罗巴切夫斯基的钦佩。

一代数学巨匠高斯,因为缺乏与传统观念斗争的勇气,不仅一时埋没了自己也埋没了他人的非欧几何学研究成果,给人们留下了话柄。

爱因斯坦的否定

爱因斯坦一生科研成果丰硕,其中最重要的是他创立了相对论,并发展了普朗克提出的量子假说。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爱因斯坦虽然在量子力学初创阶段,成为第一位站出来支持并予以发展的大科学家,但其后不久,他对量子力学的态度却变了。结果使众多科学家在他对量子力学成功探索的引导下,纷纷投身于量子力学的探索并取得了一系列新的成就之时,他却从1925年开始走到自己的反面,成为量子力学的顽固反对者。1927年,德国物理学家海森堡在继爱因斯坦之后众多科学家探索量子力学的成就的基础上,找到了反映量子波粒二象性事实的“测不准原理”。这一原理就是对于微观粒子来说,要想精确地测定其位置,就无法精确地测定其速度;反过来,要想精确地测定其速度,就无法精确地测定其位置。这一原理为人们后来认识微观粒子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可是爱因斯坦对这一原理给予了否定,说量子力学没有理论做依据,只是偶然的假说,是不完整的,就像上帝同世人掷骰子似的,而“上帝是不同世人掷骰子的”;他决不抛弃“可见的”因果关系而去接受这种可能性。他不仅口头上这样对量子理论进行批驳,而且在行动上也停止了对量子理论的研究,把精力完全转移到了理论研究上,结果是他从此再也没有获得量子力学研究成果。

思想僵化,就这样给爱因斯坦造成了令人遗憾万分的倒退和失误,许多人当时都认为“这是一个悲剧——因为他从此在孤独中摸索前进,而我们则失去了一位领袖和旗手”。大科学家爱因斯坦这令人痛心的失误,给了我们多么深刻的教训啊!

门捷列夫的黑点

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律是化学领域里的一项革命性发现。以后,门捷列夫也曾想进一步弄清元素的性质随原子量增加呈周期性变化的原因,但是由于他的思想未能从元素不能转化、原子不可分割等形而上学传统观念的柬缚中解脱出来,因而到19世纪末人们发现了放射性元素和电子的存在,为揭开原子从量变到质变内幕提供了新的实验依据之时,他不仅不能利用这些新的科学实验成果进一步发展他的周期律学说,相反,他却极力否认原子的复杂性和电子的客观存在,竭尽全力进行反对。他说,承认电子存在不但“没有多大用处”,“反而只会使事情复杂化”,“丝毫不能澄清事实”。放射性元索的发现明明表明元素是可以转化的,他却说“我们应当不再相信我们已知的单质的复杂性”,“应当消除任何相信我们已知单质复杂性的痕迹”。并宣布“关于元素不能转化的概念特别重要”,“是整个世界观的基础”。

然而其他化学家正是在19世纪末放射性元素和电子等一系列伟大发现的基础上,一步步揭示出了元素周期律的本质,扬弃了门捷列夫的原子不可分和元素小可转化的陈旧观念,根据门捷列夫元素周期律的合理内核,制定出了新的元素周期律在门捷列夫元素周期律基础上诞生的元素周期律新理论,比门捷列夫的理论更具有科学性,它揭示了元素在周期表中是按原子中的质子数排列的,随着原子序数的增加,原子的质子数也增加,一般地说中子数也会增加。质子数和中子数合起来表现为原子量的增加但实践证明,并不是有多少种元素就有多少种原子。一种元索中有含中子数多的同位素,也有含中子数少的同位素。元素的原子量是同位素的平均数这里所谓的质子数,就是原子核外围的电子数,也就是原子核的电荷数即原子序数、从而解决了门捷列夫解决不了的问题。但这些探索元素周期律后来获得的成果,都被门捷列夫在反对放射性元素的发现和电子存在中错失了。

因循守旧,就这样使大化学家门捷列夫在探索元素周期律奥秘的前进道路上走向了倒退,丧失了应该根据新的科学实验成果发展元素周期律的良机,为我们留下有益的启示。

笑声长留人间

舒展

马老三立走了,走得简朴、平静,没有兴师动众,一派平民本色。然而他留给人间的却是一串串响彻云霄的笑声。

2001年12月8日,在他88岁告别舞台也是庆祝他从艺80周年的晚会上,那一段快板真绝!说得大家前仰后合掌声不断。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非把你逗乐不可。他成了中国幽默的化身!大半辈子历经贫穷、困苦、坎坷,但他终生都在追求“逗你玩”。他说自己“身高五尺四寸,体重从小到老,始终没能超过一百斤,看来今后希望也很渺茫”。他还在“垫话”小段中拿自己开涮:“我这人呀生来就没好命,这名儿就不吉利,马——三——立,一匹马只有三条腿,还立着,不用人推就倒了!”

1956年1月12日,毛泽东往临天津,在干部俱乐部南楼接见各界50多名代表。毛泽东主动向马三立伸出手来握着。马三立立即自报家门:“我是相声演员马三立!”毛主席点头表示:我早认识你了!一边摇着马三立的手,一边笑着说:“啊——买猴子!买猴子……”毛泽东含笑打量着马三立,摇着头说:“你太瘦了,把身体搞好一点嘛!?”同年秋天,在政协礼堂国庆招待晚会上周总理听了《买猴儿》,倍加赞扬,说:“很有教育意义嘛!”这一年他还说了《十点钟开始》,真是个丰收年。在天津市曲艺团与广播曲艺团合并时,市文化局下文件任命他为副团长。

刘连群在《马三立别传·买猴儿篇》中说:“一位演员因某个节目而走红的,不少;一位演员因某个节目走红而又倒霉的,不多;一位演员因某个节目大为走红而又大倒其铸后来又大为风光的,极少——这就值得一写了。”

《买猴儿》的作者是一位年轻的老革命,时任天津戏曲学校校长、天津人艺副院长——何迟,他利用业余时间写了这一个段子,塑造了名满天下、生命力至今不衰的典型人物——马大哈。但是反右派运动来了,何迟倒霉了,马三立也没好了。在报,刊上展开了大讨论:“难道俺们商业干部是这样的吗?”可见,阉割相声的讽刺功能的风气,由来久矣!

天津广播电台共有五百多名员工,只揪出了四名右派,上级认为太少了,又分下来十一名指标。马三立在劫难逃。论级别:三级演员;论工资:233元;论名气:如雷贯耳。就这三条儿,扣上一顶右派帽子,其警诫轰动效应肯定超过小演员。

马三立戴着帽子被发配到天津军粮城农场劳改。就他那个干巴样儿,能干啥活儿?那就让他拔草、挑暖瓶送水吧……农场场长跟马三立开玩笑说:“我当场长,没犯错误,才挣62元;你当了右派还挣170元。”大跃进时,饥饿开始了,老百姓可惨了,包子馅儿用被火碱烧过的稻草切碎当代食品,吃后胃肠没法消化,马三立又以“逗你玩”的方式为平民说话了:“这叫新的副业——打草绳儿!”就凭这句话,就可以给他扣个“现行反……”晚上开会稀稀拉拉没人来,场领导叫广播员向全场广播:“今天晚上由马三立说相声,大家快来吧!”在这样艰难困苦环境中,马三立仍然有号召力,他没忘给大家送欢乐。

他曾对马季说过:“什么叫相声,马三立就是相声;谁叫马三立?相声就叫马三立!”他一辈子创作、改编、演出新段子六七十个;说的传统段子200多个。按成就、资历和天赋,他堪与侯宝林比肩,“大师”、“泰斗”的称谓,当之无愧,但凡是与马老有过接触的演艺界晚辈,没有一个不说他普普通通,平民本色,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找不到一丁点儿“大腕儿”的架子。朴实是一种人格力量!

像马三立、侯宝林、新凤霞这样一些“国宝级”的人物,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出身贫寒,献身艺术,不图虚名,热爱祖国,承受苦难,终生无悔。他们始终与人民站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永远保持着旺盛的创造生命力。他们要一个共同的称呼就够了:平民艺术家。他们的德艺实践启示我们:脱离人民,脱离生活,无论你在台上怎么挤眉弄眼,在台下为观众签多少个名儿,转眼之间就会被人忘记乃至抛弃。

马老走了,侯宝林早走了,他们会带走相声艺术的繁荣吗?这个球,只好踢给今天相声界的中青年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