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如初见,多好,没有什么开始,也无所谓结束,更没有什么在劫难逃。
梵倦在清乘派里查找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苏闲的踪迹。闲儿你在哪里?望着一地凌乱的清乘,他不禁仰首长啸。
“公子,他是谁?闲儿有种认识他的感觉。”都焰身后一颗小小的脑袋伸出,疑惑的望望梵倦,再望望都焰。
“他啊?他是天下最为凶残狠毒之人,你千万要离他远点不要跟他说话,不然你的小命不保。”都焰看着梵倦离去,快意的对着苏闲轻笑道。他现在好想知道,如果他们俩相见会是怎样一副场景?想到这他不由的更加肆意的笑开来。
苏闲眨巴着眼睛,仰着脑袋看着放肆狂笑的都焰,小声嘟囔道:“公子莫不是疯了吧?那种残忍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还笑成这样。”‘啪——’都焰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阴沉着脸厉声道:“住嘴。”
苏闲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公子生气,只得用手捂着脸,小声饮泣道:“是,公子。”
此时离清乘最近的丹霖派的一名弟子走到静室里,恭敬的禀报道:“掌门,山门外有清乘弟子求见。”
丹霖派掌门云中岩缓缓睁开眼睛,奇道:“清乘?他派素与我们没什么瓜葛,今日怎想来我派的?”云中岩来到大殿,一清乘门下之人正不安的站在那,一见他出来连忙跪下,“真人,我清乘有难,快派人前去救援。”
云中岩皱起眉来,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清乘弟子立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原来他就是当时清风派回门派求援的弟子。由于境界低微飞行速度极慢,回到门内正好看到梵倦正大肆屠杀,于是他便躲了起来,跑来丹霖派求援。
“岂有这种事。”云中岩大怒,“这魔道之人竟然敢如此猖狂。”那名清乘弟子连连苦诉望真人赶快前去救援。云中岩沉默了片刻,他丹霖派以炼丹为主,门下弟子却是不擅长争斗,这……他犹豫了一会却是决定自己亲身前往,同时派弟子前去各大派通报此事。
等云中岩到达清乘却是看到一派残破的景象。“掌门……掌门……”那名清乘弟子扑到清云子的身上。云中岩凝神仔细打量了下,却发现那些门人护法的元婴全被人活活挖去,不由的怒火中烧,“竟然做如此丧尽天道之事。”
回到丹霖派云中岩端坐在大殿中央,等着各派掌门的意见。不一会的功夫各派掌门已然到齐,“不知各位对此有何想法?”众人一阵寒蝉过后,云中岩先行开口道。
“他们竟敢夺人元婴,此乃大罪绝不能放过。”正道一门二山三派五宗七散修里的一门金华门门主道修真人,手排茶几怒声道。
众人皆是怒而附和,灵剑派掌门剑痴道人沉声说道,两眼间神光外放:“这些魔道中人,最近实在太过猖狂了。该是打压的时候了。”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魔道之人范下如此杀孽,我正道之人有义务为天下除害。本宗必要摆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以超度无辜死亡之人。”梵心宗宗主圆枯尊者,双手合十眉眼低垂,凝声合道。
“那就有劳尊者了。”大雪山雪海真人说道。
“阿弥陀佛,应该的。”
剑痴道人环顾了下四周,站起身来说道:“如此,那明日招开大会共讨此事如何?”
“善也。”众人皆点头称是。
夜幕低垂,此时梵倦正独自站在崖上,夜空之上一轮明月高挂。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荆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写得尽,不贪求一个缘;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情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说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隐在一旁的都焰细细的咀嚼着这一句话,眼光不由的望向那个独立于天地间的背影。从他认识他那一刻起,他便一直这样,比谁都孤傲,比谁都更加高洁。“最欣赏,羡慕这样的你,也最恨这样的你。”都焰眼神复杂,爱恨交织的瞬间,只有那个身影永恒不灭。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梵倦重复这这段歌词,低沉的声音在崖边回响,“纵是轮回百世,只求一世情缘。”他执著的只贪爱那一个女子的容颜,哭也好,笑也罢,只奢望能一眼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