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也没想到银杏会这样顶她,说道:“你,你,你气死我了,那是咱妈,咋能看着咱妈丢人啊?你不帮着我,还说这种屁话。”
银杏说道:“姐,咱们现在都有男人了,可咱妈还是一个人,咱们也要为咱妈想想,咱妈还年轻,还没到七老八十,你就不能替咱妈想想吗?”
红杏说道:“不管咋说,这事我不愿意。”
银杏说道:“这又不是你的事,你不愿意也行,只要咱妈愿意就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把咱妈给伯送过去。”
红杏心里有气,胸膛也忽闪起来,说道:“银杏,才过了几天,你就厉害成这样了,你还把我当姐不?”
银杏说道:“当啊,你永远都是我姐,可是对的事你就不能反对,咱妈咱伯都一个人,日子过得苦,你就不兴让他们甜一下?让你十天半月不和王牛见,你是啥感受?”
红杏说道:“别提王牛,我巴不得他死,银杏,姐劝劝你,这事上不要固执了,听姐的,劝劝咱妈死了这心,以后咱们都能安宁。”
银杏针锋相对:“咱妈不嫁人,以后事更多,你想咱们家有咱妈这一块肉,得有多少人惦记啊?谁都想咬上一口,只有咱妈跟咱伯好了,过一起了,那些人才不会惦记,咱们家才能安宁。”
银杏这话说道点子上了,而且有点道理,不由红杏不重新考虑了,假如贾翠娥十多年前就跟人过日子了,也不会每晚都招来那些光棍。
一旁的孙红波一直没有插话,这事他一个当女婿的不便发表意见,一边是红杏,一边是银杏,两个都不能得罪,不过他支持银杏,开始还担心银杏说不过红杏,让红杏占了上风,后来就不担心了。
红杏口气软了下来,说道:“妈,刚才我说话说得重了一点,我是你女子,最见不得别人说你坏话,我心里一着急,说话就胡说八道,你真要喜欢我伯了,那你们就过,我不反对了。”
贾翠娥一直担心红杏反对,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说道:“红杏,银杏,你们都是我的好女子,都是为我好,我和你伯的事,让我在考虑一下。”
银杏着急了,说道:“妈,事情都成了,你还考虑啥啊?今天你就搬到我伯家去,我们给你准备,黑了还要闹洞房。”
红杏也说道:“妈,洼子里人都乱说呢,你和我伯事成了,才能堵住那些人的批嘴,就听银杏的,我们给你张罗,今天你就过门。”
贾翠娥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有点适应不了,说道:“还不知道你伯的意思呢,总不能咱们剃头匠担子一头热吧?”
红杏说道:“这还用问啊?他不同意,夜黑还能来找你?你跟了他,他睡觉都能笑醒,就这样了。”
银杏说道:“对,你跟了我伯,我伯还不香死了,我去给你找身新衣服换上,我们就把你送过去。”
贾翠娥说道:“那也得给你伯吱应一声,这么稀里糊涂把我送过去,算啥事啊?”
孙红波说道:“哦,你们给咱妈收拾,我去给咱伯说。”
红杏和银杏就开始给贾翠娥梳妆打扮起来,贾翠娥本来就是美人坯子,平时不注意打扮,现在打扮起来,还真是一个十足的美妇了。
银杏笑道:“妈,你真好看,一定能把我伯迷死了。”
贾翠娥笑笑:“妈要是不好看,还能生出你们两个好看的女子?可是妈老了,不比以前了。”
红杏说道:“妈,谁说你老了啊?你从前边后边看,都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娃,水嫩水嫩的。”
银杏说道:“妈,咱们不能送货上门,红波过去给我伯说了,咱们就在家里等着,要让我伯来迎亲。”
贾翠娥说道:“今天我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想咋折腾都行。”
这边准备好了,就等着张长久上门迎亲,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没见张长久的人影,就连孙红波都没回来,贾翠娥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孙红波为啥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啊?就牙长一点路,有这些时间,能打十几个来回,到底是咋了?
孙红波来找张长久,在他家没找到人,门上挂着一把锁子,他就去左邻右舍问张长久去了哪儿。
张长久右边邻居就是张木匠家,本来想去张木匠家,可又怕碰到张木匠,劈头盖脸给他来一家伙,他和张金铃亲热,让张木匠发现了,以后就是见张金铃,后脑都要长眼睛了。
孙红波先去了左邻,左邻是张来旺,可左邻没有人,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张木匠家,心想张木匠没在家就好,要是张金铃在,说不定还能摸她两把。
可怕怕处有鬼,痒痒处有虱,他刚进了院门,张木匠就从屋里出来,张木匠操起一根棍子就要打孙红波。
张木匠骂道:“好你个偷树贼,贼性不改,偷树还不算,现在学会偷人了,让我今天好好教训你一下,治治你的瞎毛病。”
张金铃和细柳都在屋里,听到张木匠的叫声,一起出了屋子,细柳担心孙红波挨打,不敢拦阻,张金铃可不管这些,跑上去护住了孙红波。
张金铃说道:“爸,你咋一看到红波就打他啊?和混眼狗差不多,不看清就乱咬。”
张木匠说道:“他欺负你,我不打他,还能给他炒几个菜招待啊?”
张金铃说道:“那是我愿意的,我给你明说,我想男人了,你不给我找个男人,我就要让红波摸,你看不惯能咋?”
张木匠羞愤起来,叫道:“金铃,你是大姑娘,以后还要嫁人的,咋能这样不顾羞耻啊?快走开!”
张金铃说道:“爸,你要打红波,那就先打我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打他的。”
张木匠气得脸都胀红了,嘴唇也哆嗦起来:“你,你****的,要知道你是这货,我当初就不该要你,把你扣到尿盆里去。”
张金铃不服气说道:“我姐当初让人耍,你都能睁只眼闭只眼,为啥到了我这就不行了?”
张木匠看有外人在场,张金铃说话也不注意,不然今天这事没法收场了,软了下来,说道:“好好,我今天放过红波,不过以后他再敢到家里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张木匠扔下手里的木棍,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了,细柳看没事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也回屋去了。
张金铃说道:“红波,大白天的,你就敢来找我啊?我爸是个二球,把他气急了,捞啥是啥,打了你也白打,你看刚才多悬啊?”
孙红波刚才一直没逃,就想看看张金铃是咋样护他的,看张金铃这么在乎他,为了自己不惜和她爸翻脸,心里很感动,说道:“金铃,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脑袋就让你爸开瓢了。”
张金铃说道:“我爸就那样,雷声大雨点小,你真让他打,他才不敢下手呢,咱们去我房间还是去后山?”
刚才张金铃护孙红波的举动,就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权力,既然把这事挑明了,和孙红波亲热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孙红波不愿意和张金铃亲热,现在有事在身,贾翠娥和张长久的事拖不得,得赶快找到张长久,把他们的事办了。
孙红波说道:“咱们以后还有机会,我现在急着找我伯,我妈今天要过门,跟我伯一起过日子,我家都准备好了,可没找到我伯的人,你知道他去了哪儿了吗?”
张金铃听了这事也很惊讶,说道:“婶子要跟长久叔过啊?原来想着婶子这辈子不嫁人了,早知道这样,让她跟我爸多好啊?”
孙红波说道:“木匠叔有钱,还愁没有女人吗?别给我伯争了,好了,我要去找我伯了。”
张金铃说道:“他不在家里,肯定去了地里了,你不知道他家地在哪,我带你一起去吧。”
孙红波说道:“我自己认得路。”
孙红波刚上了山,就听的通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一头受伤的野猪不辨东西想孙红波冲了过来,孙红波吓坏了。
野猪坪不光盛产美女,也盛产野猪,地名就由此而来,到了庄稼成熟期,这些野猪三五成群出来祸害庄稼,有时一夜之间,一大片庄稼就被野猪夷为平地,让洼子里的人无可奈何。
人们没事了,就来庄稼地里,不住吆喝,把那些野猪吓走,到了晚上,就轮流上山看护庄稼。
只要有幸能打死一头野猪,那就有野猪肉吃了,扛回去剥皮,几家人把野猪肉分了,能吃上好几天,打个嗝放个屁都能闻到野猪肉的香味。
可这些人没有猎枪,凭着棍棒根本没法打死野猪,也只有王牛有枪能打死野猪,可王牛的枪法臭,几年了,都没打死过一只野猪。
孙红波看着野猪冲过来了,跳到了苞谷地里,野猪冲过去后,他到了路上,山头上的王牛看到了孙红波,就提着枪下来了。
王牛举枪对着孙红波,笑道:“孙红波,你又落在我手里了,看你还有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