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雯大大的眼睛睁着睁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没有想到,没有母亲在这里,连一向任由她任性的沈文阳在此时此刻都不管她被沈佳宁打了,这次竟是大姐帮自己。
沈佳宁冰冷的眸子划过淡然的笑意,仿佛,仿佛这是在讽刺沈佳琪的虚情假意,她看惯了这些人,也彻底是真的看透了才会如此,缓缓开口道:“哦?大姐的意思,三妹年龄小就不要承担责任,年龄小就可以肆意妄为地做禁止做的事情,好一个年龄小,那当年你们怎么就没有看在我年龄小的份上不送我去乡下,况且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现在沈佳雯做错了事情,你却口口声声地说年龄小,但凡是一个有良心发现的人都知道,犯错不在于年龄小或是大,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不要用任何无知和理由当借口,我不想看,也不想听!”
白允血压直直地升高了很多,气得口中喷出血来,喷在沈佳雯的脸上,瞪着沈佳宁晕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沈家别墅的人都慌了起来,送白允去医院的去医院,去秦家报信的报信。
唯独沈文阳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他深邃的眸子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儿,不由得深思起来,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情况所逼,哪个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奈何秦氏一族势力尤存,他送沈佳宁去八平是为了让女儿能够更加的安全,这次佳宁竟在他的面前把话摊牌了出来,可见,自己也着实是过分了,秦氏还有半年快出狱了,集团里还有大把的事务忙得眼花缭乱,可当年张氏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到如今都想不清楚。
沈佳宁把泡好的茶递到沈文阳的手上,冰雕的脸上不刻有任何的暖意:“爸,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您当年这样子做,肯定有您的道理和苦衷,可秦氏一族不得不灭。”
沈文阳接过热茶点了点头:“佳宁啊,父亲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不过这次你做的很好,秦氏集团一旦没有了2.5亿项目的资金,肯定会有所困难一阵子。可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敌不动,咱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沈佳宁怎会不清楚沈文阳而今的想法呢,可2.5亿对秦毅轩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她去调查了沈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掌握在秦旭的手里,即使她现在已经坐牢,也无法撼动她在集团的任何地位,按理来说沈文阳应该不会把这么多股份转在秦旭的手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秦旭就是自己决定的,既是她自己决定的,那么其中必会有内情,如若不然,她怎会根深蒂固地在沈氏集团里稳打稳坐?秦旭在沈氏的股份,也代表了秦氏集团的势力,怪不得前生自己那么有防备心,却逃不过秦氏的任何算计,如今想来,这不过是一个圈套,沈佳宁死在了自己绑的结里。
她微微一笑:“爸,集团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为什么会在秦旭的手里,而且秦氏集团这些年来是怎么发展的,我相信您比我更加清楚,所以这次我的调查还不够全面,只要您相信我,秦氏集团不过是我们成功的铺脚石而已,不但如此而且我有办法让许氏集团心甘情愿地跟我们合作,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集团的未来将会比以前更好,想要权利,谁的手上不是满手鲜血的呢?你说是不是?”
沈文阳不可置信地摇头:“佳宁,你前面说的倒是还有可信度,可后面的那句话,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沈佳宁毫不惧怕挑眉道:“我都说了,您相信还是不相信全都是看您自己,佳宁可做不得任何主张。好了,女儿去休息了,您自己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沈文阳怔怔地坐在那里握紧茶杯。
秦良今日本是去医院的,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欧阳恒,不禁想身就又,欧阳恒垂下眼眸,俊美的脸上冷眉挑起:“秦少爷走得那么快干什么?好久不见怎的不认识我了?”
秦良尴尬的转过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欧阳恒笔直的大长腿迈下车来,那双眼睛里流离出冷漠的闪光,气场完全盖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向来不可一世的秦良也自愧不如:“你问我想想要干什么?你说呢?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我也想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良轻蔑笑道:“沈氏集团的股份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若是能夺得他们新项目的那笔资金,或是毁了那个项目,对谁来说都是好事,欧阳总你也太闲来没事了,沈佳宁在这场战争里面,是所有豪门世家的牺牲品,可有可无,你何必这么冒险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呢?何况,她还是那么一个尖锐的牺牲品,算来算去。都是不值得的。”
欧阳恒漂亮的双眼流露出鄙夷,冷冷地道:“在你的眼里她是牺牲品,但在我的眼里她不是牺牲品,更不是东西,别拿你这种肮脏的思想来和我比,我也实在不想,想不到一个偌大的秦氏集团竟然靠这种卑鄙的手段获得利益,真是让人觉得可怕,你想这样,我也有很多办法让你在金融圈子混不下去,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的手里,做事情之前,你首先要想一想做人不能作死。”
秦良的眼睛没有掀起一丝风浪,看着欧阳恒失笑:“好,真是很好,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欧阳总会来管秦氏,果然是个顶尖的人物,我等着!”
欧阳恒不回答,直接上车开车走了,刚到欧阳集团却被秘书拦了下来:“欧阳总,刘小姐在外面等您很久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刘小姐?是那个这段时间一个倒闭了的公司父亲刚死的刘景彤?他点头,径直到办公室的门外,看到有个头发及腰,脸色苍白的女子站在那里等着他。
欧阳恒冷漠地走过刘竟彤身边,头也不回地坐在办公桌旁的靠椅上,用手指点着桌子:“刘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刘景彤本就在这里等了欧阳恒很久,全家人都让她来勾引这个冰冷至极的男人,她又有什么愿意的,笑着上前来抚住欧阳恒的肩膀:“还不是找您来了!”
欧阳恒拍开刘景彤的手,半眯着眼睛道:“哦?是吗?我倒是没事,可是我怕我太太吃醋伤心,你说我是会让我太太伤心的人吗?”
太……太太,怎么可能,欧阳恒已经结婚了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刘景彤皱着眉头,可怜楚楚:“欧阳哥哥……怎么可能……”
欧阳恒了然直接,冰冷的声音击碎了她接近欧阳恒的梦:“怎么不可能,对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这幅装模作样的可怜,还有她比你优秀太多,不像你这样做作,遇到困难时就这幅恶心的样子。”
刘景彤实在是想象不出欧阳恒说的她是如何模样,直接梨花带雨地走了,欧阳恒的妹妹欧阳云把这一幕全部看在眼里,踏着恨天高走进来,问道:“哥哥,嫂嫂到底是何人也?竟然能让你如此看得那么高那么重?”
欧阳恒见自家妹妹如此问了,也不回答,良久,嘴角勾起难得的笑意:“如今在这种情形下,哥哥还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