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氏坐在房间的软靠椅上冷静得出奇,她习惯了夜里把灯灭掉自己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发愣,过了会,她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几个戴墨镜的黑衣人看,那几人环视了周遭的环境后,确定没有人,才就此离去,动作是那样的利索快速,她已给了他们金钱,假若他们没有办好这件事情,那么就都别想活了,她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折磨至死。
沈佳宁看了手腕上的手表,预计着李氏的人快要到了警察局来,事先做好了准备,将一个已死之人的尸体放在地上,帮死人戴上人皮面具,人皮面具本就廉价,沈佳宁四处寻求了一段时日方得探出果真有人皮面具一事,她背对的牢房上方的窗户,冰冷的脸上,全然毫无紧张的神态,直直地盘腿坐下,她闭上眼睛,外面早就有了声音。
一男子的声音十分沙哑,话语里带了分沉重:“老大,你确定要做杀人的事情吗?虽然吧,我们之前是杀过一些人,可那些人都是些无名小辈啊,这个啊,可是于阳市里名望厚重沈家的二千金,我怕她假使真的临难别处逢生的话,会报复啊!”
另一男子的声音却是冷淡至极:“许太太都说了这是冒牌的沈家千金,杀了她,我们就走人,别管了,好不容易兄弟们才接下了这个活儿,你如今想说不干就不干吗?这岂是你随便决定的,我说除了她就是除了她!没有任何理由!”
话才说至,就从窗外发出一声长枪的响声,子弹从沈佳宁的头上射了过去,不伤沈佳宁一分一毫,沈佳宁跃到窗前,反手把手中的纸扇一挥出去,砸到了射枪人的眼睛上,那人捂着眼睛,在地上直直打滚,沈佳宁顺势眼疾手快地接过快要落下的长枪,瞄准外面的几个黑衣人给了连续五枪,那几人纷纷倒下,百里君华冲门而进,扫描了狱牢的方方面面,包括指纹,往地上的死人射了一枪,二人随之离去,跑到狱牢后面把几个人连带拖着,拉着,上了平常用的车的后门,送去了火葬场,悄悄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们,把人放到了板床上,盖上百布,再然离去,回去的时候,狱牢里已是腥风血雨,整个监狱里大火腾腾,试图吞噬着黑色的天空,试图将天上的圆月拉进火里而去,一白衣女子从火里逃生而出,整个人栽在地上,沈佳宁的眼睛睁着睁着就流泪了,这不是锦苑吗?
一人的话音特别清响好听:“你放心,我让人救她,你不能进里面去,否则计划除了毁灭,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沈佳宁的身子像是被点击了般回头,这般好听的声音,恐怕这只有欧阳恒才有,佳宁退了两步,欧阳恒再抬脚靠近两步,沈佳宁冰冷的眸子刺人心扉,可欧阳恒却是完全不在意,终于,无路可退,欧阳恒捏着她的下巴,眯眼睛道:“在里面的人,都是些该死之人,而今你还相信你的那个父亲吗?”
沈佳宁抬眸:“我自然清楚,你来这里干什么?”
欧阳恒的脸上带了戏谑,而后淡淡道:“救你!”
沈佳宁微微睁着眼睛,眼泪大把大把落下,尔后擦了擦自己的面颊:“其实欧阳恒,你大可不必这么救我,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走的!”
欧阳恒俊美的脸上勾起笑意,将她捞进怀里:“是啊,你能走,但我不想你承担这么多,所以我才这样对你好,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有危险我就比你还着急,我想了这么久,终是想清楚了,只因你是我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我总是担心你,我对别人总是冷淡淡的,后来我才明白,我对你这么好,是因你值得我去爱,去喜欢!”
沈佳宁的脸上还有泪痕,笑得有些苦涩:“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过这么煽情的话,这种话我很不爱听!”
欧阳恒沉默许久,冷下面孔,指着一旁穿黑色衣服的保镖,语气似冰般冰冷:“你!!打电话给李琉若,说已完成任何,沈佳宁没了!”
在旁边的保镖,做事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好!!”
沈佳宁这次没有睁开欧阳恒的怀抱,反倒语气比平时暖了三分:“今天晚上且让我去你家暂避事情吧,我一定会让李氏,秦氏失望的!还有,我很谢谢你,我似乎对你没有那么反感了。”
李琉若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接电话吼道:“喂,什么事情啊?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吧!”
那边的人答道:“是许太太吗?这样的,你派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请您放心!”
李氏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你是说沈佳宁已经死了?”
“是的!”那边答道。
李氏高兴得跳了起来,挂掉电话,秦旭这边却是愁眉苦脸,担心预谋会有风险,沈文阳靠在沙发上看杂志,穆管家带着一箱子的文件进门而来,放到沈文阳跟前的茶几上,又机智地退下了,沈文阳拿起茶几的文件,瞬时把复印件摔在秦旭的脸,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贱人!!!谁教你这么陷害佳宁的,她分明是我的女儿啊,你竟挑拨家里发生事情,你到底要怎样?我之前还奇怪道佳宁会那么无助,都是被你们逼走的!”
秦旭抬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沈文阳,神情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害怕:“我没有做什么,只是那个丫头确实是烦得很,处处跟我针锋相对,你说!我会容得下这样的人苟活在这世上吗?当然回答是不能,我已经容忍她很久了,容忍很久了!”
沈文阳踹了她一脚:“看来上次休养你还是没有想通,既是这样,再休养个两年再出来了!”
秦旭满口的血腥味道死死地拉着沈文阳:“沈文阳,你那么相信你的亲生女儿,我真的无话可说,这个主意,也不是我出的,我想的!是李氏李琉若,你应该去找找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