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夏再也答不出话来,过了半会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不管怎么说,就你刚才的言行分明就是没有素质的!”
沈佳宁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是啊,是谁先挑衅的呢?”
穆管家见是各位千金,又不好打扰,在亭廊外候了半天的沈佳宁都没有见她出来,又在外面走来走去,沈佳宁语言上倒是没有任何失礼,就径直出去,远远地就能听到她冰冷的问候声:“穆管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到底有何事如此着急呢?”
沈晚夏扭曲着脸厉声道:“沈佳宁。你太过分了!”
沈佳宁的冰眸微微抬起,两颊的梨涡带着浅浅的笑意:“且是不用着急,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穆管家倒是个爽快之人,沈佳宁已是近了十九岁,而今已比他高出一个头,出生时,比猫儿都还小,而今长得这么高,但他还记得张氏说的话,好好照顾沈佳宁,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前几****从小道消息听说秦家为了自家的名誉而毁了李氏李琉若,他顿时有些害怕,他自己倒没什么要紧的,关键的是沈佳宁的前程要紧,佳宁如今跟秦氏这么作对,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前几次是侥幸,那么后几次又会怎样?
后果不敢想象,他压抑住心里的恐惧,叹了口气儿:“二小姐,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了,现在秦氏一族势力不减当年,你这么做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啊,我倒是没有什么,但您是最要紧的,我当年答应太太一定照顾好你们姐弟,绝不能食言,这一切都是秦氏的预谋啊!”
沈佳宁冰冷的面容下,笑容丝丝可拘,冰雕似的脸色冷若冰霜,眼睛抬起:“你是被秦氏所做的吓到了?穆管家,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她,她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白允将她看做棋子摆放,在沈家我又处处相逼,她让李氏哑巴,完全是为了一己私见,你看,李氏秦氏合作狼狈为奸,看起来似是非常团结,实际上却是各有各的私心,各有各的所见,我为了能够让他们对双方有意见,就故意金蝉蜕壳,再现其身,看他们如何鹤蚌相争,这次李氏即使恢复了身体,恨的自然不是我了,而是秦氏,再者他们不会看得出我的用心之处的,秦氏聪明却是脾气暴躁,李氏会精打细算,却是不够精明,呵,这只是第一步罢了,您就不要担心我了,在佳宁的眼里看来您就是佳宁的第二个父亲!”
沈佳宁说完话,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让穆管家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打击秦氏,沈荷香眼色慌忙地过来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佳宁不慌不忙地点头,让穆管家先是离开,带荷香进去,二人一前一后,沈晚夏斜眼看着佳宁气得浑身发抖。
沈佳琪淡淡一笑,眼里似是有话:“我突然想起来有事情要处理,你们且先在这里玩吧,累了,就去休息!”
沈佳雯为人单纯,没有什么顾忌:“二姐,我和大姐还没分得出任何胜负,大姐就先走了,你就先和我下完可好?”
沈佳宁欲想答应回答,沈晚夏抿着薄唇道:“这都中午了,还下什么棋,我都快饿死了,沈佳宁,我——暂且先看得上你一次,你就带我去吃点垫肚子的东西吧!”
佳宁两颊梨涡浅笑:“好!”
沈家本是很大的别墅,再加上前院和后院都极大,自然是要走一段路,沈佳宁走不过那么一会,晚夏尖叫了一声,人倒在地上,不顾形象带着哭腔道:“啊!有死人!!!有死人!!快!沈佳宁,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佳宁回头低眸一眼,轻笑过去扶起沈晚夏:“胡说,沈家干干净净的一家人,怎会有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说罢,沈佳宁的眼睛看向远处的草丛,隐隐约约中挂着白色的东西,像是人在上吊一般,这就是死人,而且还是这几天死的,死者是一名女子,由于太远而看不清楚女子的相貌,沈晚夏吓得几乎发抖:“佳……佳……宁!!咱们回去告诉其他人好不好?”这句话,是在恳求自己。
沈佳宁故意放慢了声音,指着远处树上的死人淡然处之:“荷香,你去通知大姐叫人来处理,我先带堂姐回去休息!”
沈晚夏的瞳孔慢慢放大,背后阴冷的风声,刺穿了她的整个身体,甚至凉透,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恐惧,佳宁慢条斯理地扶起她,她起身后,差点又踉跄倾倒,她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即使家里边死了人,家里人都尽量不会让她看到这些,今天,让她这么撞见到了,确实让她吃惊,除开吃惊以外,有的是对死人的恐惧感。
直到到了客房,沈晚夏的双腿都还在不断颤抖,泪水盈盈,沈佳宁见惯了,冰冷的脸上神情淡得出奇,佳宁递给晚夏一杯水,晚夏的右手基本上是颤抖着接过的,快到嘴边时,又翻落了下来,翻滚的水珠子溅满了她白色的衣服上。
沈佳宁故作担心地紧皱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吓到了表姐,心里真是惭愧至极,”家里边平日里皆是平静的这段时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总之是一句话,我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的!”
沈晚夏薄唇已经是吓得发紫,落泪颤着声音:“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倒霉,到时查到凶手了,一定要事先第一个告诉我,我想知道事实,也想还死者一个公道!”
她咬着嘴唇,抬起眼睛继而道:“现在,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恐怖的,后天我就要回去了,不敢待得太久!”
沈佳宁没有想到沈晚夏胆子竟会是这么小,不过是一个纸老虎罢了,其实荷香附耳告诉她的,且就是这件事情,她不会随意杀戮,也决不会以血腥面对每一件事情,佳宁思量许久,猜到了是谁做的,她要利用这个事情,闹得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