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欧阳恒在楼下已候多时,沈佳宁冰雕似得面容散发出冰冷的的气息,再加上穿上白色的外套显得她意外清冷,上车后,她看了一眼欧阳恒,顿了一会后,才道:“我们领证的事情不能对外公开,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也不能去欧阳家住,想要更好地让他们倒台,而今之计,只能如此,秦氏向来忌惮,父亲不容许我早婚,我父亲知道了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会将我训斥一番,可秦氏不同,她向来心思狡诈,心狠手辣,让她知道了她绝对要捉这件事情不放手,大做文章,我不能让她这样捉住把柄,更不能害了任何人,你是个无辜的局外人,我不能牵连你,还有,你说的那些情话,我不能心全部交给你,我害怕,更怕你言而无信,并不是我在忌惮些什么,而是当下情势只能如此。”
欧阳恒漂亮的眼睛里划过笑意:“你习惯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是因为责任感,还是有心?”
这句话明显就是试探,可她没有即刻回答,眯着眼睛想了半会,别过头去看车窗外,欧阳恒世家向来是容不得像自己一般腹黑的人出现在他们家,一向是遇一个毁一个,她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为了一个男人去跟他们斗得死去活来,她认为不值得,她清楚自己的感情,就算是她已经喜欢上了欧阳恒又是如何?这样子做是最为恰当的,她早前听说过,当年欧阳恒的伯父曾喜欢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属于极其漂亮的女子,如此漂亮的女子定有过人之处,那便是太会算计,欧阳世家的人听说此事,不惜一切手段毁了那个女子。
女子因为家世不好和过于年轻,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死在了他们家的手下,起初,沈佳宁海并不相信这句话,但听沈晚夏这么说欧阳恒是有未婚妻的人,倒也是证实了那句谣言,谣言谣言,所谓真真假假便是如此,你信了就是真,你不信,便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人生无所谓长短,重要的是在当下活得快乐就好。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眸子微微抬起,冰雕似得面容如画,梨涡艳丽不可方物,眼睛里的瞳孔似能看透任何人,冰冷得让人探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抬头道:“日子久了你就会知道,欧阳恒,如果你真的理解我,就不要拦我,这个真相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如今活着的目的很是明确。”
欧阳恒满脸的笑意,似乎很是满意沈佳宁的答案,右手拂过她左鬓细发,佳宁一动不动,不像其他女子般善于表达感情,冰冷得眸子里闪过笑意,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
按照欧阳恒所说的,两人领完证后,各取所需,沈佳宁回家,而他则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重新回到沈家,前院里沈瑜熙坐在石凳上一脸苦恼,她轻轻走到瑜熙的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瑜熙到底在苦恼些什么,可否说给姐姐听一听,也许姐姐能解了你的心事。”
沈瑜熙闷声.用手臂撑着下巴,眨巴眨巴地看着她,他如今的身后,已俨然像一个小大人般,严肃问道:“姐姐,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去了哪里,我以为你失踪了,害我担心了你一晚,你倒是好,过得很是逍遥……”
沈瑜熙在关心她这个姐姐吗?是的,她昨天晚上一夜未归,着实是让沈瑜熙担心了,她的眼角噙着笑意:“姐姐不是回来了吗?再说了,你姐姐能有什么事情呢,对了,昨天晚上——爸爸有没有回来?”若是沈佳琪或是沈佳雯问这句话肯定是万分着急的,可佳宁没有,她流露出的神情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像是这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她可以轻易解决一样。
沈瑜熙摇了摇头,一年前,他的脸蛋尚且还未脱掉稚气,而今,他的脸已然是有了好看的轮廓,眼睛美得触目惊心,若是不认识的旁人看来,定以为他们两个不是姐弟,而是一对恋人,可沈瑜熙偏偏把表情表现得十分呆萌可爱,一刹,他恢复了清冷:“爸昨天晚上处理公事,并未回来过,可我发现三姐,像是神情不同于其他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沈佳宁的眼里闪过光芒:“狗急了自然而然地要跳墙,三妹虽然平时娇生惯养,不会什么尔虞我诈,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相信,秦氏的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已算是很大,她要是不出手的话,太阳便会从西天升起来了,遇到这种情况,再是单纯的人,也是祸患,这次,我要看他们能怎么办!!”
沈佳雯在他们身后浇花,隔着树影听得一清二楚,手指不断颤抖,沈佳宁的手段,她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次,她虽没有什么把握,可秦毅轩却一个劲儿地叫她大可宽心,毕竟这事情做得不好的话,秦家一定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的。
她再不济,父亲也一定念及父女的份上放过她的,其实,是本没有什么的,她只不过是在沈氏集团做得信产品里面做了一些手脚。即使大家伙儿都忘记了,她还没忘记呢,推出新产品这个的主意人是沈佳宁,沈文阳倘若质问起来,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全部揽在沈佳宁的身上,她沈佳雯是有把柄的,要怪就怪沈佳宁对她的母亲动了手,要不然,她现在一定还是自己一直尊重的那个二姐姐的。
沈佳宁听到背后的动静倒也觉得没有什么,垂下眼眸冷冰冰地道:“有的人只知道事情的表面罢了,我沈佳宁向来性子爽快,实在是不喜欢在别人背后动手脚的贱人,当然,对付贱人,就必须用特别的手段。”
沈佳雯的额头上汗水一滴滴地往下不断掉落。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客厅里面,转过头来,看沈佳宁的眼神,几乎摄人心魂,如果说,她一开始,对沈佳宁是有那么的一点点好感,那么现在都没有了,那些好感在沈佳宁对秦氏动手的那一刻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