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按照通常的说法,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这段时间内贾亦真修身养性,安分守己——实际上是给准备演讲的事情忙到两眼一抹黑,总之就是光阴如梭,转眼已经到了韩氏企业的大日子:韩氏三十周年庆。
“小贾子,你还没准备好?就要出发了。”童晶莹穿着满是口袋的衣服裤子,挂着两个不同的照相机一大早就出现在贾亦真面前。
“我也来了。”韩摄宇从童晶莹背后闪出。此人现在与童晶莹简直是形影不离秤不离砣焦不离孟如影随形如胶似漆如蚁附膻等等。
“哼,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贾亦真最受不了韩摄宇对童晶莹那副关怀体贴的模样,让她老是想起费朗的不解风情。不过没有关系,贾亦真给自己打气,她才不管他是不是爱他,只要她拿出两倍的爱来爱他,然后分一半出来,算是他给的好了——
童晶莹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我们是不该来的。阿宇,我们走吧。”
“莹子,我可没说你。”
“蹬蹬蹬蹬——”楼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费朗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贾亦真,你该死的家这么难找。”
“你怎么不说自己方向感太差?——咦,费费,你今天好帅!”贾亦真看到他就忍不住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臂。
“既然该来的来了,那我们这两个该走的就走吧。”童晶莹对韩摄宇说道。费朗听得莫名其妙:“什么该来的该走的?”
“你别管。等我两分钟。”贾亦真跑进房间。
两分钟整后,贾亦真穿着可爱的背带裤跑出来,向费朗说:“好费费,我们可以走了。”说罢,又搂上费朗的脖子:“不如,你背我下楼吧。”
“别胡闹,你的腿又没断!”
“给你个机会向美女献下殷勤都不会把握。”
费朗闻言几乎倒在地上。
四人来到韩氏集团的大厦门口,费朗和韩摄宇便去停车。
贾亦真和童晶莹大摇大摆地正要走进去,两个保安拦住她俩。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贾亦真奇道,她们不是贵宾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拦我们!”两人如同火星撞地球。
“如果你们有请柬,那当然可以进去。”两个保安还在呆头呆脑地说着。
两人对望一眼,正要冲上去,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竟然是丁一二。
“太好了,又有架可打了。”丁一二一边嚷嚷,一边卷着袖口出现在几人面前,“两个小头都让开,老子帮你两个小鬼出气。”
……
费朗和韩摄宇停罢车来到公司大门口时,门口已挤了N个人围观了,至于包围圈里面出了什么事却看不到。
“让开、让开。”两人拨开人群,向里挤着。
只见丁一二脸红脖子粗地猛朝早已躺在地上的两名保安打去。两人已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了。贾亦真和童晶莹却在悠哉悠哉地聊天。
“住手,住手。”韩摄宇忙阻止。
丁一二还未住手,韩摄宇冲他大吼:“丁一二,你再不住手,我让你赔医药费。”
丁一二立马停下,咧嘴向韩摄宇笑道:“老韩,你不会那么无情吧?我这可是帮大嫂呢。”
说着,指向童晶莹。
此话让韩摄宇大为受用。
“那就饶了你小子。”转向两位保安,“真是抱歉,这些都是我朋友。你们拿着这些钱先去看医生,不够再找我要。”
六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真是太多了,人人都喜气洋洋的,比过节还热闹。
“阿宇,你公司可真好啊!”童晶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蹦着往前。猛地——
“呀,不好。”童晶莹在滑溜的地上没站稳,一脚踢飞向前,身子后仰。眼看童晶莹又要跌倒在地,韩摄宇又想再次英雄救美,可惜地板在一大早才打过蜡,实在是太滑,所以两人双双摔倒,挤成一团。
“小、小老板,您、您不要紧吧。”立即拥上几个拍马奉承的献殷勤之辈。
“小老板,您没摔疼吧?”
“小老板,我早说他们别打蜡,他们就是不听。”
“小老板,大老板在等您呢。”
“……”
韩摄宇本已跌得头脑发昏,再加上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话,更是头昏脑胀,赶快拉着童晶莹跑开了。
费朗见状,因有前车之鉴,也匆匆忙忙地向前跑。
正一团乱,韩摄雷和贾月芙出现在大厅,“欢迎总裁讲话。”
在阵阵掌声的簇拥下,韩摄雷登上了演讲台。
“啊——我伟大的妈为什么也在上面?”贾亦真看得目瞪口呆,“那个那么帅的男人是谁啊?”
“谁那么帅啊?”费朗大怒,“你又在发什么花痴?”
“拜托,我在看我的老妈耶!”
“你明明是在看那个男人!”费朗咆哮。
贾亦真瞪他一眼,转念又是一笑,“哦,你在吃醋!”
“谁在吃什么鬼醋啊?”
贾亦真诡异地笑笑,就双手合拢,把头靠在手背上,口中大声赞道:“他好帅哦,难怪会勾搭上老妈。”
“是吗?”费朗话中的醋味儿再也明显不过了。
“嗯,他不比韩摄宇差呢。”
费朗顿时喝下了两大瓶醋。
这时——童晶莹忽拿起相机对着韩摄雷猛拍,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韩摄宇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我忙着呢。阿宇,嘿嘿嘿,你看你哥的大前门。”
韩摄宇顺着一看,也笑起来了。韩摄雷一脸严肃地在台上讲着话,可丝毫不知道自己裤子拉链没拉这回事。
“这下老古板可糗大了。——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看到。”韩摄宇开始环顾四周,却发现贾亦真一脸白痴相,费朗却怒气冲冲,脸红得像死猪肝一样。
“这两人怎么了呀?”
童晶莹看也不看一眼:“吃醋!”
“……大家请随意。”韩摄雷的演讲圆满结束。“大哥。”韩摄宇向韩摄雷招呼,又转向贾月芙,“芙姐。”
贾月芙微微一笑,转而发现贾亦真也在这儿,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嗨!伟大的老妈!”贾亦真主动打招呼,“这位老板是谁啊?”
“啊——”贾月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个是伊凡。”费朗很有醋意地对贾亦真说,同时也向韩摄雷打招呼。
韩摄雷皱着眉头看着他:“别喊我伊凡。”
“伊凡,我也来了,你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来跟我打招呼,真不像话。”丁一二嚷嚷着跑了过来。
韩摄雷打算不理这伙人,小声对贾月芙说:“月芙,我们带亦真到那边去说话。”
费朗见他想走,还想带走贾亦真,不由顿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心火更怒。不过,他眼睛瞄了瞄,邪邪地笑了一下:“喂!伊凡,今天你可是广开大前门哦!”
韩摄雷冷着脸道:“我今天大宴宾客,当然要广开大前门——”
众人顿时笑成前俯后仰。
贾亦真心中却已经有了三分明白,自己伟大的老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攀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做出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子,既然今天都带出场了,那么估计就算不是自己的老爸,这个男人将来也迟早会做自己的老爸。连忙跟老妈使个眼色过去。
贾月芙跟贾亦真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一看女儿的眼色就知道不对,再一看险些自己也笑了出来。连忙一把拉住韩摄雷匆匆跑向一边角落,“摄雷,你裤子拉链没拉上。”贾月芙轻声对韩摄雷说着。
韩摄雷一听脚下就是一踉跄,幸被贾月芙扶住。
恰好,此时美妙的华尔兹响起,许多人步入舞池开始翩翩起舞。
贾月芙拉着韩摄雷的手,说:“别慌,咱们先跳舞,跳舞时我会帮你。”
两人也开始跳舞。跳了一会儿,贾月芙悄悄帮韩摄雷把裤子拉链拉上。
两人自以为此举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童晶莹早已盯上二人,将此经典镜头拍下多张,以作为证据。
“绝版,绝版,以后再也不可能拍到这么经典的画面了。”童晶莹欣喜若狂,抓住韩摄宇的手臂,激动地语无伦次,“阿宇,你那个老古板大哥再也不能装古板样了。”
“哈哈哈。”韩摄宇也乐得像过生日,丝毫不管倒霉的是他同父同母的哥。
费朗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
“费费,你干吗欺负他?”贾亦真瞪着费朗。
“谁叫你说他帅!”费朗一不小心吐露了真言。
“但是说不定他会是我爸爸哦!”贾亦真简直哭笑不得。
“他会是你老爸?”费朗顿时觉得乌云罩顶,“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保证她不是在开玩笑!”韩摄宇过来参一脚,“也就是说,亲爱的费费,从此你也要叫我叔叔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美得你!”费朗哇哇大叫,“我为什么要叫你叔叔?”
“因为你是我侄女的老公啊!”韩摄宇越说越顺口,美得冒泡。
费朗更加发现自己疯了,因为在听见韩摄宇说他是贾亦真的老公的时候,他真的感觉很快乐。难道……难道……刚刚还在想笑的心情突然变成了焦虑: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哈罗,两位美女,两位帅哥,还有你个呆驴丁一二。”四人一齐回头。
丁一二大喜:“好哇,你这个神经病也来了。蓝靛紫,你说有好戏可看,好戏呢?说不出来砍死你,我菜刀都带了。”
蓝靛紫拿着锅铲,穿着大厨的衣服,一本正经地说:“就要开始了,就要开始了。等着吧。”
“姓蓝的,你别走!”
费朗冲过来,蓝靛紫回头:“哟,费费,我没打算要走。你好吗?”说着,就要和他拥抱。
他一手锅铲、一手锉刀,费朗见状,望而却步:“你那是啥玩意?”
“道具啦,好戏要上演,你们还不抄家伙?”
丁一二听了,一声欢呼:“要打架?太好了。不枉我带这么多家伙。”大家一看,他掀起的皮夹克内层有三节棍、纪律首、头、钳子……虽然比一般的要小,但毕竟是不折不扣的政府明令禁止的管制刀具。
这人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暴力份子。
丁一二还没来得及发完,门外一阵喧闹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韩摄雷站到众宾客的前面,如果不出所料,来人是他。
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鲁宾斯就站在那儿,与韩摄雷瞪视。
“请进。”韩摄雷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冷淡地说。“不必。”鲁宾斯比他还冷,“我来接我的妻子和女儿,并不是来参加你的庆功宴的。”
“你的妻子女儿?”韩摄雷双眼冒火。
“我的妻子贾月芙和女儿贾亦真。”鲁宾斯进一步说。这话被从洗手间出来的贾月芙听到,以及正和童晶莹比谁啃鸡腿更快的贾亦真。
“鲁宾斯?”贾月芙吃惊地望去,他不是在国外定居了吗?
“假爸爸?”贾亦真脸上全是油渍,嘴里全是肉,一时间也呆了,“又要我去赶你的未婚妻蔬菜小姐?不是吧,不要把我妈也扯进来吧?”
韩摄雷发怒了:“她们是我的妻儿!鲁宾斯,给你十秒滚出去!”
鲁宾斯闲闲地说:“我不想拆了这儿,你别逼我。”
童晶莹和韩摄宇糊涂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爸爸?”
“妈,哪个是我爹,你分得出来吗?”贾亦真拉拉老妈的衣裙,顺便在上面抹抹嘴,“你还真是养在深闺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耶!”
“你胡说什么?”贾月芙大窘。
“你看那里——”贾亦真对着猛按快门的各路八卦英豪扬手,摆出正宗戴安娜式微笑,“我们明天可以上头条哦!”
“我们用亲子鉴定来证明吧。”鲁宾斯说,“你敢吗?”
韩摄雷皱紧眉头,看向贾月芙:“月芙……”
贾月芙涨红着脸,话也说不出口。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二十年不变。”蓝靛紫乐不可支。
“快打呀,这菜刀可真重,我手都酸了。”丁一二急不可待。
“不好。万一小贾子不是你哥的种,我们岂不没便宜占了?”童晶莹心里盘算着。
只有费朗没什么表示,一脸深思状。
贾亦真也急了:“老妈,我说你倒是快说呀,哪个是我亲爹?”
贾月芙看着女儿,轻轻问:“你希望谁是你的父亲呢?”
“都希望。”贾亦真说,“都很帅、很有钱,对我也好。”
“对你好?”贾月芙奇怪道,“你和鲁宾斯以前见过面?”
“见过。他让我当他女儿赶走他未婚妻蔬菜,不对;水果,也不对,是莎拉!”
“你……”贾月芙看着鲁宾斯叹了一口气,二十年前他就让她充当他的女朋友去应付家里的一帮人,二十年后又故伎重施。
“不如这样吧,老妈,你喜欢谁谁就是我爹。”
贾亦真作出决定后,就像事不关己似的,去一边吃喝了。
“喂,你爸的纠纷案还没结果,你怎么吃上了?”费朗呆若木鸡。
“上一代的事,上一代搞定嘛。”
“胡闹,胡闹!”上流宾客中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这算什么状况?韩总,虽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但是你闹成这样——”一个文质彬彬,怎么看怎么眼熟的半老头出现,“你年轻时候的事儿我也只是耳闻,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你竟然还和当初这个女人纠缠不休!”他摇摇头,“你不要怪我倚老卖老,韩氏这些年不容易啊,你最好想清楚。”
“你谁啊?”贾亦真最受不了自己伟大的老妈给人欺负,“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自己老大不小,以为染了头发就看不出你已经七老八十啦,还拉着一个花不溜丢的洋妞,你不要怪我倚小卖小,冒充上流社会不容易,你最好想清楚。”
“那个,那个——”韩摄宇一脸尴尬,死命拉住贾亦真,“费伯伯,你不要生气,小女孩不知道怎么说话,你不要动气!”
“动气?我为什么怕他动气?”贾亦真火冒三丈,自己那么多年和老妈两个人容易吗?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给人这么说,“你以为你姓费就了不起,费费,站出来给他瞧瞧!”
“走啦,走啦!”平时的暴虐大将军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小媳妇状,拼命往后躲,“走人啦!”
“我给人欺负成这样,你竟然还要走人?”贾亦真大吼。
“费朗,你给我过来,这个女人她是你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
“奇了,我是他什么人又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啊?”
这时候费朗终于出面:“爸——”
“哦,爸!爸就了不起啊——啊——啊——嘿嘿,爸……”贾亦真的脸一瞬三变,简直比变色龙更加厉害。
“惨啊,惨啊,惨啊!”韩摄宇掩面看不下去,“保安,先疏散宾客。”
宾客正看得过瘾,哪会放过他们,小小的混乱顿起。丁一二瞅准时机,吓唬起来:“走不走?走不走?刀剑不长眼、枪炮不留情啊!”
蓝靛紫也在吓唬人,不过不是丁一二那套,他乐呵呵地喊:“别走别走,管制刀具大甩卖,买一送一刀!”
宾客立即冲向安全出口,小混乱变成大混乱。不多一会儿,外人都走光了。
贾月芙也要匆匆离去,却被两个男人同时拦住,离她较近的韩摄雷抓住她的手:“月芙,说你们是我的亲人,说呀。”
“说是没用的。”鲁宾斯推开他,像推开一头猪似的,并笃定地说,“她们一定是我的妻儿。”
气氛冻结了。费朗忽然一把抓住蓝靛紫:“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又不是你找爸爸,这么激动干啥。”蓝靛紫没好气地说。
费朗又把他一阵摇晃,摇得他眼镜都掉到了嘴上。
“你发疯啦?死小子。”蓝靛紫尖叫,“你爸还在那里哦。”
“说,怎么回事!”费朗不屈不挠。
“真是个小疯子,鲁宾斯,别 嗦,带上你家两口子走吧。”蓝靛紫朝鲁宾斯说着。
“天杀的!”韩摄雷脱下外套,“你敢!要走可以,你一个人滚!”
“干吗,你想打架?”鲁宾斯横着眼说。
“正是要揍你没错。”
“这把年纪了还打,小心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原来鲁宾斯说话也这么刻薄。
“彼此彼此,你还老我几个月,别忘了。”
“我支持你——哥!”韩摄宇扑上去,像对待拳击运动员似的给他按摩、放松,“加油,哥,当你生活不能自理时,我请欧巴桑照顾你。但你可不能挂了,你还没写遗嘱呢。”
韩摄雷捶了他一拳,恶狠狠地说:“闭嘴,不然老子拿你开唰。鲁宾斯,放马过来,让你竖着来横着走!”
风,冰冷的寒风。
吹过决斗场中两个男人的头发,卷起满天地毯上的香烟灰。
凝重的气氛把场中每个人的心情打到最低点,萧瑟的杀气冻结了所有人的希望,韩摄雷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整个人就像刚刚从地狱里来到人间;鲁宾斯英俊的酷脸上挂着一种万物不萦于怀的表情,就好像突然间整个人的灵魂都不在了一样。
风,冰冷的寒风,预兆着残酷和血腥的博杀。
突然间,韩摄雷发出一阵怒吼,几乎与此同时鲁宾斯也大吼一声,两个男人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向对方撞过去,却在彼此相隔一寸的距离停住。
“咻——”诡异的风声自他们的身边传出,两个男人在狠狠瞪住对方不分胜负的情况下终于出手了:
“石头、剪子、布!”
“咣当——”全场倒下一大片。
费公骥(费朗老爸)终于再也忍不住,转身走出去。
等到全场的人站起来,场中的两个人却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东倒西歪,两人忽然觉得为什么要反目二十年呢,真他奶奶的白痴。
“月芙,你说吧。不管我是不是那个人我都不介意了。”韩摄雷笑完,对贾月芙说。
“啪——”
大家愣愣地看着贾月芙,她刚才给了韩摄雷一个大嘴巴。
“你始终都不能坚信你做过的事!”
贾月芙怒气冲冲地吼完,抓起包冲了出去。韩摄雷愣了一下:“月芙。”
“大傻,还不去追你老婆。”说话的是从来都板着脸的鲁宾斯,韩摄雷踹了他一下,风一般追出去。
看来好像真相大白了,童晶莹大笑起:“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这个便宜我和阿宇占定了!”
贾亦真本来也想笑,听见这话后扑向童晶莹:“天杀的!”
“干吗,想打架?”
“正是想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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