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赫摇
清晨早起,睡眼惺忪。走出楼道,精神乍然一振,身心畅然极了。原来夜里已经下起了雪,地上如同敷了一层茸茸绵绵的银粉。走在雪上懊悔不及,下雪却偏偏起晚,珍贵的银毡竟让他人先踏!转而庆幸:毕竟也算早起,虽不获先睹之快,实堪慰经年之思。
我留连户外,脚步悠然,继续下着的雪落在头上,拂在脸上,挂在睫毛上,沾在衣服上,盖在脚面上。那凉爽的空气透过七窍直沁肝肠心肺,彻身有冷冷之润,仿佛一把满盛霜雪的冰壶,置于云叶裁就的轻舟,静泛于虚无的世界。
眼前的雪真是妙态瑰姿:着乎衰草,衰草秀敷玉藻;冒之顽石,顽石雅集琅歼;委向阶墀,阶墀一如玉砌;丽于栏槛,栏槛恰似瑶雕。既因方而献硅,亦遇圆而呈璧……正所谓值物赋像,任地班形。尽态极妍,何可胜道!
仿佛一把满盛霜雪的冰壶,置于云叶裁就的轻舟,静泛于虚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