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次见到驴头攀岩的时候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三生有幸。因为我以前没见过攀岩,那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攀岩。
那时候我们已经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了。当时我已经知道攀岩是一种极限运动,但是我没有完全的意识到攀岩的危险是极大的,极限运动中攀岩这一项运动的危险程度是排在前列。
我之前也很少曾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节目和运动。所以,每次我看到驴头攀岩的时候我甚至会瞎想,觉得他疯了或者是说他爸爸疯了。
为什么要往上爬呢?那么危险!
攀岩明明就是几个固定的踩的小地方后面是竖着的陡立着的墙。爬上去不是还得爬下来吗?
然而我和驴头那次见面的时候,驴头背着我正在往上爬,他已经爬到了半中间,我在后面情不自禁的喊:“驴头你在做什么呀?”驴头听到我的声音后好像颤了一下,然后他卡在了攀岩的半中间。
当时我在担心,他可能会掉下来吗?也许不会呢。因为他好像背上还拴着绳子,驴头的爸爸在旁边给他的儿子喊加油:“儿子加油儿子加油。”我看着这个父亲,我竟然感到这个父亲居然如此残酷!让自己的儿子做这样的极限运动!驴头那时才几岁啊,十岁不到的孩子就要做如此残酷的训练。
我对驴头的爸爸说:“叔叔可不可以让驴头先下来。”那个时候的我极其幼稚不懂事,我不懂得小孩子是无法改变家长意志的。何况还不是自己家长的意志。
我在下面看着驴头往上爬,驴头好像已经练得比较利索了。他爬上去的时候好像还比较灵活,驴头似乎练过很久了!
三年级的那一天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那天天很晴朗,那时候的天真的很蓝很蓝,天上的白云还在飘着,那时候好像还没有什么雾霾一样的天气。但是我却觉得我的心就像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那个时候天真的很蓝,真的蓝的像湖水一样清澈。然而那天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好朋友驴头正在受罪。
更郁闷的是驴头还没有告诉过我他做攀岩这项活动。这在我幼稚和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很大的阴影。驴头好像在瞒着我,我觉得身为他的好朋友他居然不告诉我。
我问驴头说:“驴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在做这项运动呢,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呢。”那天是我有点冲动有点生气了,我对驴头说:“驴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做攀岩这项运动。”驴头顽皮的说:“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也觉得非常的奇怪,为什么驴头不告诉我呢?我一直觉得我和驴头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他应该告诉我他的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啊。
那次我很生气,我和驴头对视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那你就不告诉我吗?”
我生气地掉转头走了。
我能想象的到驴头在我的背后用一种注视着我的眼神看着我的背影。
之后的在学校的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坐同桌的时候没有说话。
因为我在怨恨驴头,怨恨他不告诉我他的攀岩的秘密。然而驴头也没有说什么,他也似乎没有什么内疚和惭愧的表现,因为他没有意识到我的郁闷和伤感。
小学生的那种心里其实也是比较脆弱的,说也奇怪,但是如果自己的好朋友不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自己真的就会很难过。
那一个星期是我和驴头这么多年来的唯一的一次冷战。冷战的时候真可怕,小学生的冷战本来应该不是一种冰封期的。然而那一个星期我和驴头真的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寒武纪,但是在后来的时候我想起那一个星期好冷好冷,就像寒武纪的冰封在雪山顶上的化石岩石那样冷的要命。不对是已经要了命。然而挣扎也没有用,只是作为一个化石被封存在那里。冷冻的冰封期。我和驴头就像化石,冰封的化石那样不言不语,无情无义。
那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和驴头一直没有说话,这是我觉得比寒武纪还要漫长的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