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六年(公元201年),曹操击败汝南(河南平舆县)的刘备,迫使刘备再次向南逃亡。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曹操再次进军官渡(河南中牟县东北),五月,袁绍病死,少子袁尚继位,袁尚的大哥袁谭自称车骑将军,二哥袁熙为幽州(治所今北京市)刺史,表兄高干为并州治所(今山西太原)刺史。曹操趁袁绍去世,渡过黄河进入河北,袁谭、袁尚连败固守。为挽回败局,袁尚命令高于裹挟着河东太守郭援(钟繇外甥)和匈奴南单于从右翼南下河东郡(今山西省西南部,郡治在今山西省永济市东南),河东郡的郡吏贾逵(贾充之父)城破被捉,被放进土窖,后被侠士祝公道救出。曹操派遣钟繇说动陇西(陇山以西,今甘肃东南部)马腾相助,在平阳(山西临汾)城下,马超的校尉庞德击杀郭援,收降南单于。曹操企图说降孙权,孙权被部将周瑜劝阻。
建安八年(公元203年),曹操再次出兵河北,打败袁谭、袁尚。之后,曹操听从郭嘉之谋,暂时放弃对二袁的进攻,等待他们之间内讧,然后,转兵南下荆州,进攻刘表。果然,在曹操南进以后,袁尚和袁谭发生争斗,袁谭派辛毗向曹操求救,曹操随即与袁谭和解,并为儿子曹整聘袁谭之女为妻。
建安九年(公元204年),袁尚再次出兵平原(山东平原县),攻击大哥袁谭。曹操乘虚攻破袁尚老巢邺县(河北临漳县)。袁尚被迫北上投奔二哥袁熙。高干投降。击败袁尚以后,曹操立马翻脸,指责袁谭背约,并送还了袁谭之女。
建安十年(公元205年),曹操击杀袁谭。袁熙部将焦触、张南叛归曹操,袁熙、袁尚逃奔辽西乌桓。高干唇亡齿寒,叛变曹操。
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曹操亲上太行,平定高干。开始开凿运河,准备击灭乌桓。
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曹操长途奔袭,大破乌桓蹋顿,胡人、汉人投降二十余万人。辽东公孙康杀袁熙、袁尚。刘备得诸葛亮。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开始训练水军,为南进做准备工作。
也就是在这一年,曹操再次想起了七年前的司马懿。
现在的曹操已经身为汉朝丞相,集朝廷大权于一身,已非往日可比。这次,曹操根本就没理会司马懿中风的茬,他发话说:“再推推脱脱,就地逮捕!”这下,可把词马懿给吓住了,心想再推辞就保不住命了,也就去了。
在见到司马懿之前,曹操就听人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一天,他把司马懿叫来,一试验,司马懿的脑袋果然可以像狼一样,能够旋转1800,眼睛向后看。相书上说,拥有这种相的人,心狠手辣,狡诈善变。从此,曹操就对司马懿心存戒备,他曾经对儿子曹丕说:“司马懿绝不是当人臣的主,以后肯定会给咱家添麻烦。”
可是,曹丕却与司马懿关系很好,曹操的评价随即就传到了司马懿的耳中,司马懿不禁大惊。从此,他表现得更加勤勉,任劳任怨,常常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地工作,就连丞相府割草放牧这类琐事,诸如马喂的饱不饱,割的草够不够什么的,他都要亲自查看。这样一来,曹操才慢慢释然了。
即便如此,从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到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在长达7年的战争年代里,曹操依然没有让司马懿染指军事——哪怕是作自己的军事参谋。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曹操军出合肥;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曹操西征韩遂、马超;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曹操进军濡须;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夏侯渊攻击韩遂等,我们都没有看到司马懿的踪迹,如果司马懿参与了这些战事,那么,晋朝的摇尾系统是不会放过这些呐喊的机会的。
可能的解释就是:曹操对这个八还是不太放心。
一直到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司马懿才有机会随曹操大军进攻马超、韩遂、氐王以及张鲁,并在随后的两件事上,显示出了自己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
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在迅速收拾了马、韩、氐、张这四股势力以后,曹操想要退兵。在前年的夏天,刘备刚刚占领益州,而此时,刘备正率军与孙权争夺荆州,因此,丞相主薄司马懿建议说:“刘备刚刚以欺诈得到四川,四川的人心不服,在这种情况下,刘:蚤还出兵与孙权争夺江陵。机不可失。今天我们攻克了汉中,益州震动,我们进兵,刘备肯定会瓦解。”因此,劝曹操趁机进攻四川。刘晔也说:刘备是人杰,有度量但是见机迟,得到蜀地时间尚短,蜀人还不会为其效命。如果稍后进攻,诸葛亮明于治国,关羽、张飞勇冠三军,蜀国民心安定以后,居险守要,就难以攻取,必为后患。
曹操说:“人们就是不知足,既然得了陇,还望蜀!”否定了刘晔和司马懿的建议。
细究起来,此时曹操的决断未必就不适当。理由大致有以下五点:
一是刚刚拿下的陇地和汉中尚需要时间消化。陇西和汉中长期独立于中央,民风彪悍,而且此地少数民族聚集,关系复杂,极易发生骚动。张鲁的“五斗米教”又在汉中等地传播多年,安抚工作很是费时费力。益州有崇山峻岭,刘备只是用派一员大将驻守险关要隘,曹军短时闯内就难以攻拔。战争一旦进入胶着着状态,假设刚刚归顺的陇西羌胡和汉民再次出现叛乱,汉中张鲁教众又死灰复燃,再加上曹军粮草难继,后果将不堪设想。二是孙刘交恶局面不可恃。孙刘两家和则两立,斗则俱亡,这一点孙权清楚,刘备也明白。荆州固然对于孙刘两家来说都非常重要,刘备得到荆州,将增加一个战争策源地,孙权得到荆州,将有效地屏护江南。不过,得到荆州,对于孙刘双方的任何一方来说,都是锦上添花,而当双方相持不下之时,实力强大的曹操在孙刘任一方的背后猛插一刀,即将是釜底抽薪,被打击的一方将面临覆亡的危险。孰轻孰重,孙权与刘备也都心知肚明。假如曹操进攻川北,以刘备长期作战的丰富经验,当然会立即认识到两面作战的巨大风险,也肯定会采取果断措施妥善解决与孙权之间的纠纷。而事实上,刘备在得知曹军拿下汉中以后,就迅速与孙权和好,把荆州一半还给了孙权,匆匆回军备战了。
三是军队已经疲惫,难以连续作战。话虽那么说,但当时的曹操其实也并不甘心,他已经派遣夏侯渊、张邰等名将数次南下,做试探性的进攻,但均被张飞击败。可见,曹军不仅不得地利,军队又没有山地战的经验,而且兵已疲弊,不能硬来。
四是东南方面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孙刘尽释前嫌,那么,孙权极有可能乘虚进攻北方,那时,曹军在四川进退两难,而东南又起硝烟,面临两面作战的将不是刘备,而是曹操了。果然,到了这年的八月,与刘备和好的孙权,在得了点小便宜以后,就出兵进攻曹操的合肥了。
五是曹操的心态问题。此时的曹操已为魏公,建了魏国社稷,再也不是一无所有、敢玩冒险、亲自带几千兵就去烧袁绍粮草的曹操了。家业大了,心态变了,顾忌多了。另外,向来习惯于平原作战的曹操,此番前来,对于“蜀道难”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曾经说道:“南郑直为天狱,中斜谷道为五百里石穴耳。”
因此,不便山地战的曹军,如果真的进攻蜀地,胜负实难预料。从这一点上来看,当时的司马懿毕竟是初出茅庐,可谓是“知彼”而尚“不知己”。
《晋书》记载的司马懿在曹操时代的第二年活动,是发生在建安二十四年。
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曹军在濡须(安徽无为县北)击败孙权,曹操称魏王,到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孙权擒杀关羽,上表请降并称臣,假惺惺地请求曹操废汉自立。看到孙权的请求,曹操的头脑还比较清醒,说了句:“孙权这小儿是想把我放到火炉上烤啊!”
不过,曹操话虽这般说,心里未必就不舒坦,也许,孙权的上表也勾起了曹操些许的非分之想吧。
于是,司马懿赶紧巴结说:“我们魏国已经是十分天下有了九分,孙权称臣那是天意,上古的虞、夏、商、周,之所以当仁不让,不是为了别的,关键是敬畏天命啊!”《魏略》记载,与司马懿一同拍马屁的,还有他的好朋友陈群,此人后来一直和司马懿并驾齐驱、官运亨通,同曹休、曹真、司马懿一起开府。
而与司马懿、陈群截然不同的却是荀彧。
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巧合的是,荀彧的爷爷荀淑也有八个孩子,人称“八龙”,荀彧的父亲荀绲就是其中一龙。苟或因为娶了中常侍唐衡的女儿,很早就拜为守宫令;董卓之乱中,他投奔袁绍,后来看到袁绍不能成就大业,又改投了曹操,曹操一见之下,就称:“你是我的张良。”拜为司马,主管军事。那一年,荀彧才29岁。荀彧从曹操创业开始就一直追随,他始终有一个梦想:让曹操真的担负起复兴汉室的重任。早在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十月,董昭建议应该请求汉献帝给曹操进爵为曹公,加九锡,尚书令荀彧正言说:“曹公本来兴的就是义兵,为的是匡复国家,他所秉持的是忠贞,所坚守的是推让。君子爱护别人,唯恐他的德行有瑕,不应该这样做!”这话传到曹操耳朵里,曹操很不是滋味,为了防备荀彧在朝廷上做小动作,曹操把他召到军中,随后,荀彧饮药而死,享年5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