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感动你一生的156个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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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种在心里的爱情

有一个爱情故事,它种在我心里。

那年,我在教育局当文书,两位局长带我一道,上门找一位女教师谈心。这位教师在山区扎根教书多年,多次被评为市级优秀教师,是学校的骨干力量,最近却突然要求调回大城市,去一家企业当工人。

她客气地招呼我们坐下,我打量着她,外表不算漂亮,举止中却透出坚毅的气质。领导耐心地做她的思想工作,方方面面都谈到了,动员她以工作为重,继续留下来执教。

她眼含泪水,讲出了要求调回城里的理由。她的父亲在解放前曾是西康省政府的高级职员,思想比较进步,暗中为地下党做过不少事。可是,在解放后的肃反运动中,没有甄别清楚,她的父亲被镇压了。母亲作为反革命家属,天天扫大街,实在没有办法,将年幼的六个孩子送了人。一个秋日的下午,母亲遇到了父亲生前的一位朋友,当年他是追求进步的热血青年,和她们家有过交往。他没有回避这位“反属”,而是站在一棵大黄桷树下,听这个女人讲起一家人的遭遇。

黄桷树的落叶和发芽是不随季节的,据说,这种树什么季节种,就什么季节发芽。此时,虽是秋天,那棵大大的黄桷树却满是黄绿的嫩芽,阳光从缝隙中漏下斑驳的影子,照着他满脸的惊讶和温情。他那时还没有结婚,比她母亲小六岁。从那个下午以后,他就和家里已订婚的女朋友断了,娶了她的母亲。这可是和反革命家属的结合,在那个年代里意味着种种灾难的降临,他的家人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全部和他断绝了关系,兄弟姐妹不相往来。

因为和反革命家属的结合,他从中学教师变为工人,工资也降了两级。可是,他没有退缩,和她一起,悉心经营自己的家庭。他以山一样的坚实和大海般的胸怀,做这个家的家长。他拿出仅有的积蓄,八方打听奔走,找回已成为别人家养子的六个孩子,以慈父的情怀,培养孩子们成长。他那辈人本是传宗接代思想浓厚的,母亲后来怀了他的孩子,出于经济上的考虑,他却没有让孩子生下来,也坚决不让孩子们改姓。他用心去爱这位女人,女人变得年轻了,绽放出属于他的芬芳,似一杯淡雅的茉莉花茶,让他越品越有味道。手裁的布衣,她穿出来也有很好的腰身,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全家吃苞谷糊,女人都会为他烙上一张葱花饼。

无视社会上的歧视,关起门来,他们是快乐的一家。六个孩子终于长大了,参加了工作。改革开放以后,他又四处奔走,为孩子们的生父平了反,让孩子们改变了反革命的家庭成分。孩子们说,他们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

岁月在不经意中溜走了,女人有了白发,女人最终走在他的前面。

他孤独地生活在城里。

女教师说,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好的男人吗?她要求调回大城市,陪伴他,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听到这里,现场了无声息,谁也无法再开口。

年轻而不谙世事的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母亲,一定很漂亮?

女教师笑了:谈不上漂亮,只是比较温柔。我的继父倒是十分英俊的。

女教师姓曹,他的继父姓什么,我至今不知道。后来,她调走了。再后来,有人看见她在巫山旅游,挽着年迈的老父,幸福地在长江边合影。

美丽的爱情不仅是写在纸上的……大学男生的爱情通常来说,大学生是一个生活相对优裕的群体:高考的压力渐渐远去,就业的压力看起来又遥不可及;没有人三天两头地追问成绩与排名,而在校园里的生活也似乎总是露出它阳光灿烂的一面。大学女生通常会抓紧这四年完成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巨变,而大学男生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花枝招展、翩翩而过的白天鹅们不禁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不及之后却又心痒痒的——连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何况是大学男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很快地,大学男生便找到了追求白天鹅们的理论支持。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在书里这样写了,古训又怎能违背?不过基于现实,并不是每一个男生都能求到淑女的。幸好大学男生的年纪也还不大,爱情对于他们并没有到非有不可的田地,只是看着校园里成双成对的情侣手牵手肩并肩花前月下甜甜蜜蜜,心里愈发痒痒。情寓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于是宿舍熄灯就寝之后,女生和爱情便成了男生寝室永恒不衰的卧谈话题。无论开始时主题是多么严肃,如伊朗核问题、“法理台独”、十一五规划,最终都会殊途同归地回归到两个字——“女生”上。寝室卧谈的主力军一般都是还没有女友的男生,这部分人的构成中最为活跃的是那些平时看起来发奋苦读的男生。这些男生通常都是心系国计民生奋发图强想有一番作为者,每天往来于图书馆、自习室、宿舍之间,一心只读圣贤书。但如果你以为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风花雪月的清教徒,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尽管大多孑然一身,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爱情专家。因为这些男生身上通常都具有某种科学的精神,秉承“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古训,再综合运用演绎归纳的方法,一套套的经典爱情理论便诞生了。不过由于这些理论多来源于情感小说、故事或者爱情电影,实际上对于实践并没有多少指导意义,除了过过嘴瘾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用处了。在这些男生眼中的“恋爱”,便是这样“谈”的。

处在单身状态的男生经常能在自习室、图书馆邂逅那么几位美女。而在他们看来,邂逅的每一位美女通常总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不然何以在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看了自己几眼呢?可是现实往往残酷,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发现那个“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的美女的手被另外一个大学男生趾高气扬地牵着了。于是愤愤地骂上一句:“妈妈的,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咱好男儿志在四方。”最后愤懑地总结: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郁闷中变态!然而千万不要以为这些男生真的就在郁闷中了结余生了,骂过便完,洗洗睡觉。第二天继续上课上自习泡图书馆,偶尔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发会儿呆,期待下一次美丽的邂逅。

这些爱情多停留在幻想阶段,算不得数的。不过大学里的恋爱似乎也像一座围城,处在恋爱中的大学男生往往怀念那段自由自在的单身时光。大学男生的爱情多起自一时的冲动,或者因为对方漂亮,或者因为对方人好,总之,碰到感觉好的女生一般马上便会有种追求的欲望。在追之前和追的过程中,很少会考虑诸如性格差异、经济水平差距等等。一旦追上,似乎骑虎难下,于是便稀里糊涂地告别快乐的单身时代了。别看恋爱中的他们风风火火,特立独行,然而在女友面前却驯服得像头小绵羊。大学女生常常会使些小性子,发些小脾气,这便需要大学男生极大的宽容与耐心,但这种次数多了又不免常常令人心烦意乱。因此常常可以看见恋爱中的男生语重心长地告诫急不可耐的单身汉——“恋爱有风险,踏入须谨慎”。可是回头女朋友一个短信或者一通电话,幸福之情又溢于言表了。可见尽管嘴上说恋爱是件苦差事,实际上那份甜蜜却往往让人欲罢不能。恋爱中的大学男生很容易做出看起来很浪漫但实际上很傻又没有意义的事,比如花上一个星期折999只纸鹤;比如安排好一栋楼各个寝室的开关灯,拼出一个“I Love U”的图形;比如在校园里打出一个横幅——“××生日快乐”。这些事情过后你可能会觉得除了浪费时间和金钱之外一无是处,但恋爱又岂是能用理性分析的?如果每一场恋爱开始之前都先进行一番成本收益分析,那将会多么可怕?因此凭着一股冲动和某种单纯的喜欢便稀里糊涂地恋爱了,这便是大学男生的可爱之处。

都说象牙塔里的爱情是脆弱的,但恋爱中的大学男生总会觉得自己是例外。每一个恋爱中的大学男生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毕业时两个人一起考研,或者找到在同一城市的工作,这样不就行了吗?可是现实世界往往不那么如意,当考研无望、工作又没有着落的时候,爱情便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相隔两地的情侣们最初几天电话短信频频,然而刚踏入社会,工作生活的压力一起涌来,于是隔三差五打打电话,然后是有了事情才联系,再然后便发现那份感情似乎已经淡了,于是彼此心照不宣。然而分手之后,男生往往纳闷,到底是什么时候,那段如此美好的感情就开始消失了呢?

其实每一个大学男生在还没开始恋爱之前都单纯得一塌糊涂,深信自己将遇到那个柔情似水、如花似玉的女子,然后牵着她的手过完幸福的一生。不过恋爱之后,大学男生慢慢发现,当初那段激情消失之后,感情的维系更多的是靠彼此的理解与宽容。可能很多大学男生最初的爱情最终都不会迈入婚姻的殿堂,不过在人生最美的黄金时代能够遇见一个人并和她慢慢地走过一段路,这样也已足够。在这个过程中,大学男生慢慢变得成熟和理性了。尽管这也许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再可爱,不过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这岂非又意味着另一种可爱的开始?

其实每一个大学男生在还没开始恋爱之前都单纯得一塌糊涂,深信自己将遇到那个柔情似水、如花似玉的女子,然后牵着她的手过完幸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