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卫营的司号手立即吹起高级军官召集号来,而号声传出去之后,其他营的吹号手,凡是听到的军号的,也都开始一起吹起军号来。于是,军号声像波浪一样一步步往外传递,传遍整个ju花镇。敌袭警号和高级军官召集号是少数几个凡是听到的司号手都要跟着复述的军号之一。
“三长,三短,三长,SOS啊!”周长青却在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半刻中后,我手下的几个最有实权的任务聚集到虎卫营的指挥所了。
“好吧,人来齐了,就开始例会吧。”我说。
今天参加会议的一共是十一个人,除了我和周长青,其他九个人代表的便是我手下的九个大山头了。
首先,是我手下的统兵大将高明雷,一个三十多岁,黑塔似的大汉。作为觉华前指,在官面记录上,我手下应该是一万名官兵。然而,实际上,我召的觉华守卫兵只有三千人,其余七千算是吃了空饷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这七千人的空饷,我想做的很多事情都做不到。而高明雷,正是平时统领这三千士兵的大将,做事沉稳,有大将风度。
第二个,便是左良玉了。左良玉手下只有不到五百人,但是这支部队是我手下最精锐的士兵组成,平时待遇比其他人都高,当然训练也更严格。另外,作为只听命我的类似亲卫队的特殊部队,这个部队的地位比较特殊。因此,作为这么一支特殊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左良玉也获得了参加这个最高级别会议的资格。这个人看起来憨厚,笑起来厚道,不过实际上心狠手辣之处跟我也不惶多让,是个厉害脚色。
第三个,是李应元,我的一个远房堂兄,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也是李府家兵的统领。所谓李府家兵,倒也颇有些来历。从祖父李成梁时候起,发家之后,便想方设法到各地收罗孤儿,带到加以训练教育,成为只隶属于家族自己的一支私兵。据说在其巅峰时期,李府曾经豢养过多达两万名的家兵,个个武艺出众,战斗力比正规军还胜一筹。不过,现在李府的实力已大不如前了,只有七八千家兵,其中应当以我手下的这新招募的三千家兵最出色。李英元是家族这一代年轻人中最出色的一个,跟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家兵有他带领,我也比较放心。
第四个,赵公明,是李应元的副手,本身也是这一代李府家兵出身。
第五个,却是个水兵将领,叫施从云,本来并不归我节制,不过却让我使尽手段,硬是把他和他的部队弄到手里。本来,孙承宗手下有个很会打仗的文官叫袁崇焕,原先是广东来的,到辽东上任的时候顺便从老家带来四千多水兵,这些兵并不属于正宗官军之列,只属于团练性质,虽然也发军饷,但待遇要比平常冠军要低一些。这些士兵驻扎在ju花岛,负责船运及保护航线等工作。不过,既然我是觉华指挥,就不能允许眼皮底下存在这么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更何况这些水兵的战斗力对我也非常有用。于是,我跟袁崇焕多方讨要,再给兵部上下打点,终于还是把这支不弱的水兵掌握在手中。
第六个,则是李善水,虽然也姓李,却跟我们李家完全两码事,却也是广东来的水兵统领,算是施从云的副手。
其实,我手下的主要战斗部队就是由官军、李府家兵和广东水军三个部分组成,共一万左右兵力,其中高明雷和左良玉属于官军的代表,李英元和赵公明属于李府家兵的代表,广东水军的代表则是施从云和李善水了,算是每支军队各有两个统兵将领出席,也算公平了。
第七位,却是我的一位长辈,总管家李如槐了。从名字就能看出,他跟我家族是很有关系的了,其实原先是个孤儿,后来被祖父李成梁收养,跟我父亲叔叔一样名字中都有个如字,大家平时都尊称如叔。当初我从家族分离出来的时候,他毅然选择跟我一起离开,为人忠直而能干,打理我的所有财产和其他生意,算是军队的总后勤官兼财神,有时候那些手下将领宁愿得罪我也不敢得罪他。
第八位,一脸肃杀,冷酷严肃的,便是司马长律,是我们军中执法官,掌握军律。虽然手下人手不多,但对军中所有军官和士兵均有处置权,而且可以不经过我就能行使执法权,却是连高明雷、李应元这样的统兵大将也要忌惮三分的人。
第九位,虽然是最后一位,但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负责军队训练的最高长官---吕从义。他吕家原本在盛京有些家业,可惜建州后金军崛起之后大肆杀掠,攻破盛京,他的家人全部死于乱军之中,吕从义本人也是仅仅只身逃难。他本身是个秀才,不过从小喜欢刀枪棍棒,也算是文武双全了,自从家里遭难之后就从军,却让我给看中了。他本来底子不错,而且为人好学,从军之后,对行军打仗,大炮火铳等等都极用心学习,很快就脱颖而出。他手下的由一些最有经验的老兵和读书人、工匠等组成,人数不多,但都有一两个绝招,这些人平时不参加直接战斗,而是负责教化并训练士兵的工作,同时制定各种训练计划等。其实,我当初的本意是想建立朝廷那样的专门训练武将的武将学院,不过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我们这里教授的东西跟那种武将学院已经有很大区别了。不过,我个人认为,这老兵营传授的东西比那种武将学院实用和深刻得多。自我以下所有军官都曾参加过老兵营制定并实施的训练,倒是没人敢小看这位老兵营最高统领。
“首先,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周长青。”我指着周长青说,“他原本是李府家兵中的普通都尉,但是在这次炼制玻璃的时候贡献颇多,被我任以玻璃场监工,几天前又任命为玻璃场监制,以后就统管关于玻璃生产的所有事情。我决定,以后我们这个会议增加一个席位,赋予他参加这个会议的资格。”
周长青明显愣了一下,把他任命为玻璃场监制他前两天就知道的,玻璃场监工和玻璃场监制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但其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监工只是管理几个工匠,做好一些技术工作即可,但监制则完全不同,从购买原料到安排人手等,所有权力都集于一身,以前我在玻璃场做的就是监制的工作。所以,他这也算是一下子提升了好几级了。
至于参加这个最高级会议,更是一个了不得的提拔。首先,参加这个会议,表明受到认可,进入核心的表示,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表明其地位凌驾于我属下大部分人之上。另外,司马长律的军法处对我属下几乎所有军官和士兵有自行判决和处罚的权力,不过对参加会议的这些人,只能通过向我报告和得到首肯后才能处罚,即有着一定的特权。当然,如果真犯了事我也不会护他。不管怎么样,以后他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最多也是跟他同级而已。
“我反对,大人!”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却是高明雷,他低沉稳重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