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正轻睡于它自己的窝棚。
偶尔地一跃,惊动猎手——
一支箭矢飞来,经过它的耳畔,飞向远处。
惊醒另一个熟鼾的猎手,
欲抽出一支搭在弯弓的弦上;他又
入梦。箭矢放出无数——
演了群鹫叼啄灰兔的故伎。
意义的皮肤被乱箭穿透,只剩下音乐的空壳。
年轻的王子,举盾牌遮挡,
为其呐喊灵魂的归来……
身旁有壮士相助。箭矢,飞来
飞去;射中乌有——
诗,早已不见了去向。
留一片言语之影
去收容到来的一切,黎明前,悉数奉还。
200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