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四嘛?”任QH继续说道,“抱团取暖就是组织团队,当人啦,这个团队单凭咱们三个人是没法做大的,要想做大做好,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呀,不过,为了做大做强,咱们就需要大量的经济和好医生做后盾,我是这样想的,对于以后想要加入咱们彭衙老中医团队的医生,咱们就要收取一定额度的加盟费,这个你俩怎么看?”
“加盟费?嘿嘿,好事情呀。”李去病嬉笑了起来。
“交加盟费这事,我不同意!”程三针立即反驳道。“如果收取了加盟费,我们就和那些搞饮食的开什么连锁店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把医疗搞成了商业模式了吗?”
“商业模式?”任QH讥笑道,“我们不就一直在走医疗商业化的模式么?”
“医疗商业化和商业模式是两回事,反正我不同意。”程三针坚持道。
李去病笑道:“嘿嘿嘿,你俩呀,一个坚持,一个反对;坚持的有道理,反对的也有道理;坚持的是为了尽快挣钱,反对的是还要加入新人,我说的对不对?嘿嘿嘿。”
任QH眨巴着小眼睛看着程三针微笑着问道:“老程子,李哥说的可是事实呀,你还要推荐谁加入咱们的彭衙老中医队伍?”
程三针还没有来得及张嘴,刘青山就昂着头笑眯眯的走进了房间,大声说道:“急什么哪?要推荐的人就是我呀,我这不是来了嘛?!”
“刘青山?”众人大惊,看着刘青山的眼神,就像是突然之间看见了天外来客一样惊异。
刘青山走到桌子旁边,一边取茶杯,一边拿起茶叶盒子打开捏茶叶,然后拿起热水瓶倒水,继而端起茶杯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将茶杯凑近嘴边,一边哈着气,一边吸溜着热茶水,“哷哷哷,水真烫,哷哷哷,茶叶真香,哷哷哷。。。”
“刘,刘老弟呀,”李去病略带惊讶的问道,“你,你的鼻子真灵呀?我们昨晚上才商量的事情,你一大早就闻到啦?”
“呵呵,还说呢?有好事都不通知我?”刘青山抱怨道。
“你这不是来了么?”程三针反问道。
“师哥好!”任QH向刘青山招呼道。
“好屁哩?”刘青山瞪了任QH一眼,“还是师兄弟哩,组建老中医团队的时候就把师哥忘记了?”
任QH立即扭捏了起来,微笑着说道:“我们这不是先在一起商量哩么?等商量好了。。。”
“商量个屁?这有啥商量哩?”刘青山瞪了任QH一眼,“几个人一组团换一样的牌子打一样的介绍,介绍各自的医疗特长,然后再像连锁店一样加盟他个遍地开花,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不停地商量?等你们商量好以后再通知我,黄花菜都凉了。”
“刘老弟,”程三针说道,“我们几个人弄的是彭衙老中医,你在清泉呀?八杆子也打不着呀?你加不加入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刘青山笑道,“程哥,你有所不知,这关系大了去了;第一,通过组团可以证明我是老中医中的一员,第二,通过在每个医馆推出的老中医简介,可以无形中推广我的治疗强项和知名度,这样,彭衙的患者就会去清泉找我,同理,清泉的患者也会来彭衙找你们治病;呵呵,那个李军不就是例子吗?QH这两天给李军家娃针灸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别提了,提起那个李军和沈文红我就来气。”任QH抱怨道。
“咋了?”刘青山睁开眼睛看着任QH一脸的诧异。
任QH大声说道:“本来是为他家娃好的,我就领上晴天去给他家娃去诊断,针灸了一次,谁知道那两个家伙就变脸了,非要晴天给他家娃做一个疗程针灸,这不,不但没我什么事情了,见了面也装作不认识了。”
“竟有这等事情?”刘青山旋即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状态,放下茶杯说道,“哪啥?一会忙完了我去旅店会会这俩口子。”
“说正事,说正事!”李去病提议道。
刘青山抬手摆了摆示意任QH取一下热水瓶,任QH很有眼色的拿起热水瓶给刘青山的茶杯添满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热水瓶。
“刚才说道哪啦?谁提示一下?”刘青山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悠悠的说道。
“QH程三针看着任QH轻呼了一声。
“嗯嗯?”任QH不愧是人精,只见他清了一下嗓子,眨巴着小眼睛说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咱们的力量确实是壮大了,四个人嘛?各有各的长处,就这一点,如果是开中医院的话,那可都是大把式,”任QH说着,眼泪一口唾沫,“就目前的社会大形势来看,人们对于老中医的需求激增,这也是咱们大显身手的大好机会,在这个需求激增的时代,单打独斗已经成为了过去时,而抱团取暖组建团队才是发挥医技医能的最好平台,平台是啥?平台就是起点,这个平台越大,起点就越高;比如,鸟儿,如果平台在地面,则飞到三五十米的高度就可能很累了;如果平台在山顶上,则还没有起飞,就已经距离地面很多米高了,就是这个道理。”
“啪啪啪。。。”任QH刚一说完,其余三人便鼓起掌来。
“说得好!”
“说得真好!”
“说得就是好!”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夸赞起任QH任QH开心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古人说,一根筷子很容易就会被人折坏,而一把筷子却很难被人折坏,基于这个道理,加入团队的老中医就要齐心协力、相互照应,不停地吸取新人加入,这样咱们的团队才会越做越大;我有个想法,说出来大家先别笑话,我是这样想的,咱们这个彭衙老中医团队先从咱们彭衙做起,慢慢地吸收邻县的老中医加入,再慢慢的涉及到其他地区,最后是全省,再最后是全国,总之一句话,只要是医术高超的老中医,咱们是来者不拒,把这个老中医团队就像连锁店一样弄他个遍地开花,到时候呀,咱们就是睡觉也会笑醒的,哦哈哈。。。”
“我觉得是!”
“我觉得就是!”
“我觉得也是!”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很温和地看着任QH啊呀呀——啊呀呀——”突然,从医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刘青山竖起耳朵细细地倾听了一下,立马变了脸色,惊呼道,“不好!”随即放下茶杯,快步走出了房间,穿过医馆大厅,来到医馆门口。
惨叫的人是邓清泉,正双手抱头,索索发抖地躺在街道中央;任QH的徒弟,张文武正站在邓清泉身旁,有节奏的用脚踢着邓清泉的屁股,李长斌则坐在对面医馆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喝水杯子,一手食中二指夹着香烟,一边悠闲地喝着茶水,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着香烟,耷拉着眼皮,哼哼着鼻子,鼻子内传出来的哼哼声与张文武踢邓清泉的屁股的节奏配合得几乎是天衣无缝;李去病的徒弟,罗雪儿则站在街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胸脯一起一伏的抽噎着。刘青山看着威武高大的张文武,先是一惊,心说不管吧,可是听着邓清泉一声接一声的惨呼声,又于心不忍,于是就硬着头皮上前,站到张文武的身后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嗯嗯?”张文武一惊,立刻停下来踢打,回头看了一眼刘青山,惊讶的问道,“刘老师,你咋在这哩?你啥时候来的?”刘青山捂着嘴巴上前一弯腰,拉了拉邓清泉的手臂,邓清泉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立刻跳起身,哆嗦着站到了刘青山的身后,身处半个脑袋惊恐的望着张文武。刘青山晃了晃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张文武说道,“文武呀,我可待你不薄呀?你咋就忍心欺负同门师兄弟呢?”正在闭目养神鼻子哼哼着的李长斌,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看着张文武厉声问道,“文武,咋啦?我没让你停手,你怎么停下啦?你是不想混啦?得是?”说话间眼睛一斜,从眼睛的余光里就看见了刘青山,李长斌立刻站起身,嬉笑着向刘青山问好,“刘伯好!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刘青山还没有来得及同李长斌说话,就在一分神的一刹那间,张文武就移动身形绕到了刘青山身后,老鹰抓小鸡似地一把将邓清泉抓起来,手一晃,邓清泉就斜刺里被扔了出去。
“啊——”随着邓清泉的一声惨叫,程三针和任QH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医馆门口。
“咋回事?咋回事?”任QH着急上火地问道。
李长斌急忙将茶杯放到椅子上,匆忙间将椅子搬进了医馆内,才慢悠悠的走讲出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看着门前的动向。
任QH这时候也看清楚了门口的形势,于是急忙向张文武呵斥道,“文武,干啥哩?干啥哩?赶快住手?”
张文武听见任QH的呵斥声,眼含无奈的向李长斌看去,李长斌立刻向张文武挤了挤眼睛,并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张文武会意,才慢悠悠的转过身,向任QH医馆走去。
“这娃要先,打人也没个轻重?”任QH嘟哝着,跟在刘青山的身后走向邓清泉,将邓清泉从地上扶起,假装心疼的安慰道,“好娃哩先,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别冷着了?好娃哩,你招惹谁不行?你非要去招惹我喎徒弟,我喎徒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呢。”
“呃呃?”邓清泉伸手揉着被张文武踢疼了的屁股,抽噎着委屈的说道,“我,我,我就是跟雪儿说了句悄悄话,那个李,”说着偷眼看了一下李长斌,李长斌也正好看着邓清泉,吓得邓清泉颤栗了一下,哆嗦着急忙改口说道,“他就说我是色狼,调戏良家妇女;我说我没有,并说雪儿不是妇女,是姑娘;他就问我,是妇女还是姑娘?我怎么知道的?我说,别管那么多,反正雪儿就是姑娘;他就叫我离雪儿远点;我说,离远点是多远?于是,那个张文武就上来打我了。”
“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吗?真笨!”刘青山眼含埋怨的看着邓清泉责备道。
正在这时,李去病拄着拐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看着大家问道:“怎么回事呀?谁和谁哪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