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一下!”肖光明紧忙说道,“我先看一下石人阵到底是什么?咱们再决定启动阵法。”
“好的!”“好滴!”程三针和刘吉祥楞了一下,马上附和道。
肖光明站到阵眼中间,面向太阳,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石人,说道,“前五、中二、外七,南方火,左中三、外八,东方木,右中四、外九,西方金,后方应该就是前五、中一、外六,北方水喽,我的脚下就是五土了,哈哈!我知道了。”肖光明大笑了一声,然后看着程三针和刘吉祥,说道,“把你们手里的天晶石给我,然后按照我的吩咐,各人站到各人的位置,不得有误?”
“好勒!”
众人应了一声。程三针和刘吉祥有点肉疼的各自从怀中取出香囊,小心翼翼地到出天晶石,交到了肖光明的手里。
“赵飞燕,你站我身后这个石板上。”
“陈广平、金刚,你俩站我前边这个石板上。”
“丢丢、赵飞龙、张二孬,你们站我左边这个石板上。”
“姨夫、刘院长、老史,你们站我右边这个石板上,给我留一个位置。”
众人依照吩咐,各自站定位置。只见肖光明快速的将手中的十二颗天晶石分成两份,给两个坑洞内各放入五颗天晶石,然后迅速站到了史蛇生身边。
大约一个呼吸之间,中间石板上的图案释放出了耀眼的白光,紧接着其余石板也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外围的石人慢慢动了起来,石人的眼睛里好像有白色的光芒射到了中心的石板上,伴随着一阵蜂鸣声的响起,一道光幕从中间的石板图案上上升,直冲云霄。阵法终于启动了,几个人都在迫切的等待着。
就在中间的坑洞释放出白色的光芒向周围如海浪般波及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白皮肤黄头发的男女冲进了阵法中,一个鱼跃,站到了两个泛着白光的坑洞上,肖光明认出了这两个人,他们就是之前遇到的杰克和李买蕊。肖光明想要上前制止,伴随着一声凤鸣,紧接着眼前白光一闪,身体就像灰尘一样突然被吸尘器吸走的样子,紧接着大脑就秒速眩晕了。
随着白光像闪电一样一闪即逝,阵法中的所有人都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了。石板瞬间也失去了光泽,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伴随着一阵龙卷风刮过,一切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就好像这儿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迷雾更加浓密了。
西山头煤矿。朱百万一吃过午饭,就有午眠的习惯。这不,朱百万刚一吃过午饭,阿玲还没有收拾完毕碗筷,朱百万就眯起了眼睛,摇头晃脑的向卧室走去。连续几个月的求医看病也确实很累人,也很累心,要不是晴天说病好了,没事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外面折腾哩。朱百万还没有走到卧室门口,一个全副武装浑身煤黑的矿工就走进了卧室,而且连门也没有敲。
“朱矿长,不好了。”这个浑身煤黑的矿工好像是刚从矿井里爬上来,除了眼睛的白仁和牙齿是白的,其他地方一抹黑,脚上穿的长筒靴上,正往下留着黑水。这个矿工一进客厅就大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朱百万顺神一震,睡意全无,吃惊地看着矿工,问道,“呃?出什么事了?张队长,快说!”
“呃喻——”阿玲也吃惊地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解着腰间的花围裙,一边从厨房内走了出来,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客厅中被称为张队长的矿工。
“就在刚刚,我们正在放炮,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炮响,”张队长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激动地说道,“本来是黑烟滚滚的,什么呀看不清的,可是,今天确实一道白光,像闪电一样,不对,好像比闪电还厉害百倍的白光,很刺眼很刺眼,然后就是白色的浓雾。”张队长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拿起茶几上朱百万没有喝完的半杯茶水,也不管烫嘴不烫嘴,一仰头就灌进了嘴里。
“赶紧说,赶紧说,到底怎么啦?”阿玲激动地催促道。
“呃?”张队长打了一个冷嗝,用手一抹嘴巴,继续是激动的样子,说道,“你知道的,每次放炮后,不等黑雾散尽,木工们就冲进掌子面立杠木;这会也一样,白雾浓度刚一减下来,木工就冲了上去,你猜怎么着?”张队长似乎卖起了关子,咳咳!不是这个张队长非要卖关子,其实这是矿工们平常说话的习惯,每每说到了紧要处,就会咽唾沫,停上那么几秒,以示说话的重要性。所以,张队长这次说到了紧要之处,老毛病就犯了。
“赶紧说,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卖踏马地什么关子。”朱百万很明显的恼怒了。
“呃?”张队长不知道是因为气逆,还是因为激动,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道古怪的声音。紧接着打了个手势,说道,“几个木工一冲进掌子面,就惊叫了起来‘啊!有人!’‘啊!有人!’马上就有人向我报告,我一刻也没有耽搁,就冲到掌子面看了看,你猜怎么着?”张队长有习惯性的卖起了关子。
“你?”朱百万的情绪已经很激动了,一见张队长又卖起了关子,于是马上伸手一指张队长的鼻子,就要开骂。
张队长何等人也?能在矿井水干到队长的职务,不是跟矿长有那种特殊的关系,那么就一定是人精了。张队长一看,朱百万明显是激动加着急了,于是急忙说道,“我上前一看,掌子面的煤堆上确实躺着一个人,浑身被煤灰给染成了黑色,和我们也一个颜色了;为了弄清这个人是不是我们队上的,我就上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你猜怎么着?”张队长卖关子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次刚一卖关子,发现朱百万已经急红了眼睛便立刻继续说道,“这个人细皮嫩肉的,年龄大约五十多岁吧,不像是下苦的人;于是,我就招集我们队上的工友过来认人,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人是谁?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的?”
“哪你就没有问一下,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睡在掌子面的?”朱百万有点焦虑的问道。
张队长一下子哭丧起了脸,皱着眉头说道:“从发现这个人到我上来给你汇报,那个人就一直昏迷着哩,我怎么问呀?”
“吸——”朱百万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皱起眉头思虑了起来。
“你们有没有工友看到,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阿玲试探着问道。
“没有人看到!”张队长说道,“坑道也就窄窄的,两米来宽,我们十几个人都在坑道里做活,即就是那个人要走进掌子面,坑道也是他的必经之路,再说啦,这个坑道是一个新得采煤面,也是个死胡同,那个人想从其他地方进到掌子面也没有机会。”
“哪他从哪里来的?而且还是睡在掌子面上?”阿玲也是一脸迷茫。
“这样吧,”朱百万一拍大脑,说道,“张队长,你赶紧到医务室,把李医生叫上,拿上一副担架,把那个人先给抬上来,看看能不能救醒,其他的事后边再说。”
“好唻——”张队长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了客厅。
“阿玲,你联系一下老仵,叫他赶紧带上家具来矿上,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朱百万向阿玲吩咐道。
“嗯!你也小心一点,去吧!”阿玲应了一声,急忙走进卧室,穿好外衣,然后出了客厅,找人去了。
“麻地!”朱百万走进卧室,从一件上取下外衣,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向外走,还一边小声嘟哝着,“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我朱某人刚刚经历了一场人生生死,咋就又摊上这种倒霉的事呢?”
朱百万出了客厅,就向医务室走去。医务室就在修理方的隔壁,离矿井口也就三十多米距离。而朱百万住的房子却离矿井口要一百米左右,离医务室那就是七十米左右的样子。朱百万还没有走到医务室,就看见两个矿工抬着担架从井口那边走了出来,张矿长和李医生一左一右护在两旁,急匆匆的向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不大,大约二十多平米的样子,进门口的街窗下,是一张学校里课桌一样的条桌,条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台历、血压计、酒精盒等用具,很是井井有条,也很干净。条桌靠墙,是一个档案柜子,上边没有一件档案,各种药品倒是放置了不少。档案柜向里,是一个架子床,上铺没有主人,堆放着一些纸箱之类的物什,下铺铺着褥子床单,被子成方块状放在里边。与架子床相对的墙边,是一张医疗床,一个五十多岁浑身煤灰的中年人,就仰面朝房顶睡在上边,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朱百万走进医务室,李医生正在给睡在医疗床上的中年人量血压,两个年轻的矿工和张队长静静地站在一旁,急切地观看者。
看到朱百万走了进来,两个年轻的矿工急忙向朱百万打了一声招呼,“朱矿长好!”
“你们好!辛苦了!”朱百万急忙向两个年轻的矿工回了一声好。
“朱矿长,睡在掌子面的就是这个人。”张队长用手指着医疗床上的中年人,向朱百万解释道。
“我怎么看这个人都点面熟?”朱百万走到医疗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中年人,疑惑地说道。“嗯,张队长,赶紧去澡堂打一盆热水来,把这个人的脸擦净,我看看认不认识?快去!”
“哦——”张队长应了一声,急忙向两个年轻的矿工吩咐了一声。两个年轻的矿工快步走了出去。
“血压九十到一百五,接近正常。”李医生收拾起血压计,右手摘下头上的安全帽,头部摆了摆手,将偏分摆顺了,才说道,“体温三十六度,也正常。”
“哪他怎么还不醒来呢?”朱百万问道。
“可能是累了吧?”李医生猜测道。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人弄醒?”朱百万问道。
“可以针刺人中或者十宣放血,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人脸上跟手上的煤灰太多了,需要清洗一下。”李医生有点为难地说道。
正在这时,那两个年轻的矿工端来了热水,张队长急忙指挥两人将热水脸盆放到医疗床边,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两个年轻的矿工很听话的走出了医务室。
“热水来了,李医生,可以清洗了。”张队长提示道。
李医生从档案柜里取出一个毛巾,然后走到医疗床边,将毛巾在脸盆内摆了摆,拧掉水份,然后给熟睡中的中年男人擦拭面孔。须臾,中年男人的面容就显露了出来。
“咦——”朱百万看着中年男人,轻呼了一声,说道,“这个人怎么跟程三针程大夫这么像?”
“哦——”李医生也是一声惊呼,“我刚才就看这个人怎么很是面熟,总想不起来了在哪见过?你这一说,还真像?嗯,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哪?那就赶紧针灸吧!”朱百万催促道。
“嗯!”李医生从怀里取出银针袋,将针袋放在医疗床边打开,右手捏着一根针柄轻轻一拔,银针就捏在了右手的拇食二指中,左手在中年男人的鼻子下比划了一下,右手的银针就飞快地刺了进去。然后右手再从针袋上取出一个三棱针,左手一探,捏住了中年人的右手手指,再然后,右手的三棱针就对着中年人的右手大拇指直接刺了一下,秒速间,中年人的右手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其喉咙内“咕噜”响了一声,眼睛也就慢慢地睁开了。
“你是谁?”李医生盯着中年人的眼睛问道。
“嗯?”中年人皱了一下眉毛,反问道,“我是谁?这是哪里?”
“这里是西山头煤矿,我叫朱秋生,人称朱百万的便是。”朱百万看着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呃?秋生呀?”中年人两手按着医疗床沿一用力,坐了起来,看向朱百万,说道,“我是你程叔,程仲进呀,怎么?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