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柳春风手里提着一个旅行袋飞快的从酒店里冲了出来,麻春胜紧随其后。二人一上车,李长斌也赶紧上了车,随手关掉车门。
“快走!”柳春风低喝一声。
邓清泉急忙挂档,踩油门,面包车蹭的一声冲了出去。
贾思敏回头从后车窗向酒店门口张望了一下,说道,“晴天追来了!快!加油!”
“呜——”邓清泉将油门一下子加到了最大,面包车后面冒着烟雾,提速了。
“得手啦!”贾思敏看着旅行袋,伸手想要打开看看。虽知道手刚伸出,就被柳春风在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柳春风伸手摘下头上的是丝袜,狠狠地瞪了贾思敏一眼,然后将旅行袋抱在了怀里。
麻春胜也伸手摘下了头上的丝袜,将身子向柳春风靠了靠,眼睛死死的盯着旅行袋,生怕旅行袋会一眨眼飞走似的。
李长斌眼见得贾思敏吃了瘪,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赶紧老老实实的坐直了身子,将一双小眼睛瞄向了车窗外。
面包车在路上飞驰了大约十五个呼吸左右,就来到了程三针医馆门口,车子还未停稳,李长斌就在柳春风的示意下来开了推拉式车门,一头跳了下去,柳春风抱着旅行袋紧随其后下了车,迅速走进了医馆。
“回来啦!”坐在沙发上的程三针和任青海迅速站起身,眼睛热辣辣的看着柳春风怀里的旅行袋,活脱脱一副酒鬼看见美酒的神态。
看着几个人都进了医馆,麻春胜急忙关闭医馆大门,几个人都围拢在沙发前。
“这就是晴天那个旅行袋?”程三针盯着旅行袋问道。
“嗯!”柳春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可以打开了吗?”任青海盯着旅行袋问道。
“先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玩意。”程三针吩咐道。
麻春胜伸手就要打开旅行袋,被柳春风一把抓住了手腕。柳春风说道,“李大夫还没到场。”
“丝——”程三针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一样的看着柳春风,说道,“你就可以代表你爸呀!”
“对着哩!”任青海附和道,“你虽然跟老李不是一个姓,但是,你们可是亲父子呀。”
看着两个老中医一脸猴急的样子,柳春风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如果在打开旅行袋之前,自己的父亲李去病没有到场,那么,自己回去也不好交差,自己知道晴天手里掌握着先天饭八卦图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父亲亲口告诉,那么,自己还一直蒙在鼓里,对于清泉古城的阵法之开解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了。不管怎样,就冲父亲告诉自己这个秘密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要还父亲一个人情不是。想到这里,柳春风说道,“两位叔叔莫急,这俗话说得好,茄子是茄子,豇豆是豇豆,我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抹杀了李大夫的面子,对不?再说了,要不是李大夫求着思敏来找我,我压根就不知道图形这件事,你们说,在打开这个旅行袋的时候,是叫李大夫看看呢?还是不叫李大夫看看呢?”
“呃?”程三针愣住了,整个人就像暑天正午的汗人突然掉进了冰窖一样,有一种浑身拔凉拔凉的感觉。
“丝——”任青海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突然看见一碗自己最爱吃的饭菜近在眼前而无法吃到嘴里的感觉,及惊喜又悲哀。
“那就把李叔请过来吧,吃一会儿再打开旅行袋也不算迟,毕竟咱们把旅行袋已经放在这了,再说它也没有长翅膀,飞不了的。”麻春胜一看陷入了僵局,急忙提议,他可不想得罪柳春风,毕竟自己的武功低于柳春风一个等级。
“春胜这个建议不错,我同意!”贾思敏赶紧附和道。咳咳!贾思敏本身就是李去病的女婿,也是李去病找来的帮手,那么,贾思敏自然而然的就要向着李去病说话了。
“老李行动不方便呀,再说又是晚上?”程三针很是焦急,恨不得马上就拿到晴天那本书,至于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那个,小邓开着面包车,让小邓去接一下吧。”任青海急中生智。
邓清泉其实也有此意。本来,邓清泉根本就不知道先天饭八卦图这件事,只知道清泉古城的阵法快要开启了,大家都在忙活着准备如何进入古城这件事,不过,当柳春风和麻春胜去酒店的当儿,闲来无事,在与贾思敏聊天的时候,贾思敏有意无意的就将晴天持有先天饭八卦图以及先天饭八卦图就是寻找阵法阵眼这些秘密当成聊天说了出来,于是,邓清泉也就来了精神,也就知道了师父刘青山着急着来彭衙的真正目的。既然晴天的旅行袋被拿到手里,那么,叫自己的师父刘青山前来亲眼探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儿。
邓清泉准备直接出门去接师父和李去病,柳春风却开口了,“李大夫行动不便,我看咱们还是直接去南大街吧,你们也好在一起一块儿研究研究阵法。”
“嗯?”程三针眨巴了几下眼睛,思虑了起来。
“我看行!”任青海一听会南大街,心中甚是欣喜。任青海在李去病医馆是常客,而且也很对脾气,而程三针本身孤傲,有一直跟上层走得很近,这让任青海很是不齿。用任青海的话来说,就是‘医生嘛,就得像个医生的样子,作为一个医生,整天不想着如何样好好治病,整个心思都用在了逢迎巴结上了,这成何体统,这还是医生吗?’
“你们几个的意见呢?”程三针看向几个小辈。
李长斌急忙说道:“我认为还是去南大街合适。”说罢,用脚在张文武的小腿上轻轻踢了一下。
张文武也急忙表态,“斌斌说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麻春胜被张文武的天真样儿惹笑了,用手指着张文武,说道,“你这货,能不能有点主见呀?呵呵!”
“春胜,你不知道,文武是属哈巴狗的,嘿嘿嘿!”贾思敏一直看张文武不顺眼,于是,就借机污蔑张文武。
“是嘛,没看出来。”麻春胜看着张文武,摇了摇头。麻春胜根本就没有意会贾思敏的意思。
“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猪的。”张文武一听贾思敏说自己属狗的,立刻急红了眼,大声辩解道。
“怪不得你这么笨,原来是属猪的,嘿嘿嘿!”贾思敏一脸的奸笑。
“你?”张文武彻底涨红了脸,可是,他又不敢动怒,更不敢发火,抑郁和内向的双重性格决定了他的行为。
“思敏,不要欺负文武,收拾东西,走!”眼见得程三针无动于衷,柳春风脸色一沉,左手抓起旅行袋,右手一拍贾思敏的胳膊,然后直接转身,向门外走去。
其他人愣了一下,立刻也就跟在柳春风的身后走出医馆。程三针终于抹下了自己的面子,跟随在众人后面。
面包车本来是七个人的座位,这一下子要坐八个人,不但显得拥挤,还有一个人是要站着的,在无形之中,座位只能留给有实力的人,于是,张文武就变成了那个没有实力的人,可怜兮兮的站在推拉式车门门口,因为个头略显高大,而面包车内高度有限,张文武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干脆就弯曲着身子像虾米一样半趴在前面的座位靠背上。
“嗝——”
面包车刚开到一马路与南大街十字,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程三针没有注意,身子一个前倾,额头碰在了前边的座位靠背上,虽然铁质靠背上蒙着纤维,但,作为有身份的人来说,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
“你怎么。。。”程三针想说司机,‘你怎么开车的?’可是,眼睛却看到面包车前,一个黑汉子凶神恶煞般站在路中间,目光中满含愤怒。
张文武因为在车内的姿势比较难过,看见车停了,以为到了李去病医馆门口,便伸手拉开车门,头一低跳下了车。还没有站稳,就被一个精瘦汉子一手刀砍在天柱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随后,精瘦汉子向车内仍进了一个冒着白烟的东西,车上的众人急忙用手掩捂口鼻,精瘦汉子瞅准机会向车上一纵一退,旅行包就背在了背上,继而,向车前的黑汉子一挥手,向着路旁的一辆红色小轿车跑去。黑汉子急忙向车前地上躺着的一个老头伸手一抓,提着老头就跑向了那辆红色小轿车,钻进车内,关上车门,红色小轿车箭一样窜了出去。
从张文武开车门下去,到红色小轿车离去,前后总计不到一分钟。通常,在武者肉搏的时候,十分之一秒就可以决定一场胜负,这可是一分钟呀。
红色小轿车前脚离去,面包车上的众人才捂着嘴巴鼻子下了车。在精瘦汉子抓走旅行袋的同时,柳春风只顾上掩捂口鼻预防烟雾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旅行袋的丢失。当众人下车之后,麻春胜看了柳春风一眼,才着急的问道,“三哥,旅行袋呢?”
“旅行袋?”柳春风这才意识到旅行袋,又急忙返身钻进满是烟雾的面包车内,查找了一边,没有找到旅行袋,这才眼含温怒的走下车,说道,“旅行袋不见了。”
“啊——我的手呀!”不知道谁的脚踩到了张文武的手上,也许是好几个脚踩过了,伴随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张文武苏醒了过来,抱着双手坐了起来,一边颤抖着身子,一边向手上吹着口气。手指可能骨折了。
一听到旅行袋不见了,就好像到口的肥肉忽然飞了,众人都愣住了,没有人对张文武的呻吟表示关怀和同情。咳咳!众人的思维一瞬间都集中在在先天八卦图上,哪有心思想其他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