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再三推辞,表明自己没有晚上吃饭喝酒的习惯,却架不住五虎和申红影的苦苦相劝,盛情难却,最后在五虎、赵志远和申红影的强拥下来到了好再来酒馆,齐怀阳因为刚才的小心眼被五虎瞧不起,只能灰不邋遢的跟在后面。
好再来酒馆晚上的生意还是比较红火的,在酒馆老板李战斌的招呼下众人上了二楼的一间比较宽敞的雅座间,晴天理所当然的被挤在了上位,申红影和赵志远自来熟,二人便点起了菜,黑老二对白酒比较嗜好,自然相中了李战斌的藏酒,工夫不大,酒菜就上齐了,没有开场白,只有众人义气豪迈的碰杯狂饮声。
众人喝过三瓶,赵志远的胖脸上已略显粉红色,他端起酒杯向晴天一举,说道,“晴大夫,谢谢你收我儿子赵飞龙做徒弟,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在这里唯有敬酒以表谢意。”
晴天酒量本来就出奇的大,见众人热情敬酒,更是来者不拒,工夫不大,除了晴天和申红影略显清醒外,其余人都有五成醉意了。
“晴大夫,”肖光明的眼圈明显红了,舌根有些发硬的说道,“咱们弟兄这叫不打不成交,下午兄弟的唐突别往心里去,在这儿肖兄弟给你赔罪了。”说着端起酒杯脖子一仰灌了下去,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晴大夫,有个问题我想向你讨教一下。”
晴天一边和别人碰杯子,一边微笑着向肖光明点了点头。
“是这么回事!”肖光明打了个嗝说道,“嗯!我听我姨夫程三针说,你这点穴是有下数的,我姨夫又说,既然你能用手点穴,就能用手解穴,可我发现,你下午是用脚给我解穴的,晚上又是用脚给我影子哥解穴的,这是为什么?”
申红影一听,立马机警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盯着晴天,看晴天如何作答。
黑老二略显醉意的站起身指着肖光明的鼻子指责道,“老五,你在怀疑晴大夫吗?用手解和用脚解难道不一样吗?要我说,只要人家给你解穴道,甭管是用脚还是用手,都表明了人家没记恨你,你还有啥不知足的?难道说你从背后使阴招黑晴大夫就光彩吗?”
肖光明听罢立马红了脸,吱吱咯咯了起来。
申红影也感觉到自己晚上偷袭晴天不但失手,而且还更丢人,人家晴大夫没有追究已经很高姿态了,自己干嘛还要打着小九九,于是也很不好意思的低头顺下了眼,只觉脸红得直烧到了脖颈跟。
晴天摆了摆手,示意黑老二坐下,苦笑了一下说道,“肖教练有所不知,我本是一个针灸医生,并非你们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因为一直专注于针灸治病上,所以点穴的指力一直没有练到位,用脚解穴只是迫不得已啊,不好意思说,还望肖教练和申教练见谅。”
“听晴大夫这么说,莫非练这点学术并非易事?”史蛇生不解的问道。
“哈哈,”晴天望着众人疑惑的眼神,会心的笑了起来,看着史蛇生问道,“史兄弟,难道你这擒拿手可以速成?”
史蛇生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战斌也爱武术,尤对点穴术莫名的感兴趣,看到大家的话题终于扯到了点穴上,于是忍不住问晴天,“晴大夫,能说说点穴术怎么练吗?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晴天望着大伙眼巴巴的眼神,微笑着说道,“要说这点穴嘛,其实练起来也不难,关键是要静下心来坚持了。其分为三步功夫,九步练法,而这第一步,就是要学习针灸穴位经络了,只要把这穴位、穴性、经络通道及起止熟记于心,那这第一步就算练成了,下一步就是认穴道和点穴了。”
黑老二疑惑的问道,“晴大夫,我想问一下,这不学针灸穴位能练习点穴吗?”
“哈.......”众人猛然一愣,看着黑老二大笑了起来。
黑老二大窘,忙摆手说道,“口误,口误,大家莫笑我,酒喝多啦这舌根发硬,他娘的头脑也发热转不过弯了,不灵便了。”
“这第二步嘛!”晴天继续说道,“就叫练眼力,顾名思义叫洞若观火,第一步先在床边或窗前挂一蚊子,日日看之,渐看渐退,当身体退至一丈余远,且看蚊子如簸箕大,这步便练成了,接下来是点一根烛,用宣纸糊之,每晚隔三丈观之,每晚加糊一层宣纸,当宣纸加到寸厚仍能隔三丈远看见烛光,这时眼力就算练成了。”
“晴大夫,还有吗?”麻春胜焦急地问道。因为打断了晴天的话头,所以遭到了众人的白眼。麻春胜羞愧地笑笑,端起酒杯向大伙敬了一圈。
晴天喝了一杯酒,看着大伙很焦急的目光继续说道,“这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就是练指力和如何解穴了,这个练指力简单,就是做一木头人标注穴位,日日练之,既能熟记穴位,又能强化指力,练到一定时日,一指能洞穿穴位,接下来就是给木人穿上棉衣,勤加练之,待时日一到,衣不破而穴位破,指力便练成功了。如何解穴,有道是会点不会解穴道,害人又害己白学。既然会点穴,就需得学会解穴,只有会解穴道,此术便成功了。这解穴道和扎针治病一个道理,每个穴位都有它的穴性,或属阴,或属阳的,或属脏的,或属腑的,只有彻底弄清了穴性,除过死穴不可解以外,其他穴道都容易解的。”
申红影瞪大了眼睛看着晴天,“晴大夫,这第三步你把我说迷糊了,穴性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这解穴就没个口诀呀口歌的什么的?”
“有啊!”晴天略显神秘的笑道,“只有你入了针灸门,针灸、穴位、穴性、号脉、认病,以及治病都学精了之后才能告诉你,也就是说,只要你能真正并且真心的用针灸替病人解除痛苦了,这点**诀和解穴歌才能告诉你,否则的话你只会挟艺害人的!”
“哦——”众人唏嘘连声。
“原来学点穴术这么难啊!”李战斌长长叹了口气。
赵志远狠狠咽了口口水,羞涩的笑了笑,看着晴天说道,“晴大夫,你看,像我这样的年龄能学点穴术吗?嘿嘿!”
“啊呸——”李战斌不屑的看了赵志远一眼,隔空吐了口唾沫,鄙夷的说道,“你么,你都老嘴死脸的啦,你还学那玩意干嘛?无耻!”
“你......”众人看着赵志远哄然大笑,赵志远似乎因生气而颤栗着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看着众人笑毕,晴天说道,“大家莫要笑话赵经理,这学艺嘛,属个人爱好,一来可以陶冶情操,二来也可以健体强身,提高自我保护能力,就我个人而言,只要你爱好技艺,坚持锻炼身体,与年龄的大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哦,年龄大也可以锻炼身体!”李战斌恍然大悟。
众人吃完饭,已是夜里十点多钟了,李战斌因为和大伙成了朋友,不好意思收钱,赵志远却坚持要开,最后经过争议,只开了八折菜钱了事,而史蛇生和申红影本是请客做东者,却反而没这二人什么事了,众人随后相互道别,客气一番,然后各自回家了。
齐怀阳晚上受了点惊吓,加之喝酒又多,已显醉意,一出酒馆经冷风一吹,这酒劲便上来了,随地吐了一滩酒菜混合物,酒算是醒了一部分,却迈不动步子了,晴天只好扶着这个胖乡党回家。
经过门洞通道的时候,晴天看到在墙边的破床上睡着一个人,刚要问话,那人却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机警地喝道,“谁,站住!”
“哦,我晴天,”晴天回应着,从问话的声音中判断出对方是阮柿子,忙问道,“原来是老阮啊,你晚上睡这干嘛?晚上冷你会着凉的。”
“嗯,进,进去吧,我,习,习惯,了!”阮柿子说完又躺下蒙头大睡。
“兄弟,”齐怀阳醉醺醺的说道,“他习惯睡门口,他嫌屋里热,别理他,回去睡吧。”说罢推开晴天,兀自摇晃着进了院子,向窑洞走去。
整个院子里只有零三号房间亮着灯,晴天走到院子中央时,零三号房间的房门开了,林孟珊因为刚刚洗罢脚,穿着拖鞋端着洗脚盆将脏水往院子中央就是一泼,晴天急忙退步闪身,刚要发火,眼睛却看到了林孟珊,于是径自上前问道,“小林吗,怎么现在还没有睡?”
林孟珊一惊,待看清人时,晴天已经擦肩而进坐到了床边,兀自解衣上床,她除了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外,余下的便是紧张地不知所措。
晴天脱掉外衣,剩下线衣没有脱就钻进了被窝,抬头望了林孟珊一眼,嘟哝道,“赶紧关门睡觉呀,小林,还愣着干嘛?”
林孟珊尴尬而又无奈,她心中已经明白了,这个晴天不但喝醉酒走错了房间,而且还认错了人并且上错了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荒唐啊!她关住房门后走到桌子前对着镜子望了一眼,猛然醒悟过来了,自己和晴天爱人长得似乎太相像了,难怪晴天会这样错,错就错吧,和这个一见倾心的男人睡一个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失身就行,想到这,林孟珊干洗了一下潮热绯红的脸颊,鼓足勇气爬上床和衣而睡。
因为两人同盖了一床被子,晴天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睁眼对林孟珊说道,“小林,你怎不脱衣服睡觉啊?”
“我身上来了!”林孟珊嘟哝着,脸儿涨的通红,害怕被晴天发现真相,急忙伸手关掉电灯,才忸怩着窸窸窣窣脱掉外衣,只穿着线衣和晴天贴身而睡,或许是异性相吸的缘故吧,睡了一会儿,林孟珊竟从后面将晴天紧紧地搂在怀里,小手开始在晴天身上慢慢摸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