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人。”公孙云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紫罗盘麻利的收进了戒指内。
晴天看向赵飞燕,说道,“飞燕,我给你说一句话。”说着,就走向河边。
林孟珊嘟起了嘴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非要弄的神神秘秘的。”
赵飞燕不屑的看了林孟珊一眼,鼻翼间哼唧了一声,便向河边走去。
两个人在河边站定,借助火堆映照过来的火光,赵飞燕静静地盯着晴天的面孔,轻声问道,“有什么话,直说吧,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长得很丑,我对你没有兴趣。”
“嗯?”晴天刚要张口,冷不防听到赵飞燕如此说,头上立刻冒冷汗了,“说什么哪?我真的很丑吗?”
“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臭男人。”赵飞燕撇了撇嘴。
晴天气得想要骂人,可是一想到自己晚上的计划,还是忍住了,“飞燕,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叫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你晚上照顾好大家的安全,我晚上去城门口救人,就这些。”
“呃?”赵飞燕娇呼一声,瞪着晴天,“原来你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些?你这人好讨厌啊!”说罢,狠狠的一跺脚,扭头走到了火堆旁,不再搭理晴天。
晴天弄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抽的是哪门子风,尴尬的笑了笑,走到林子边,又折了一些干树枝,拉到帐篷口,将树枝又折成小段,看着大家在帐篷内生起了火堆,才造了个谎,说自己去方便方便,然后就向河边走去。
“懒驴懒马屎尿多!”帐篷内传来林孟珊的抱怨声。
晴天来到河边,又用了河水结冰过河和过河后解冻的方法,过了河,伸手向灌木丛挥了一下,一条羊肠小路即显眼前。。。
一个时辰后,晴天来到了云林城南门外的河边,在距离三顶帐篷十丈远的距离打住脚步,蹲下身子,细细的观察着护卫们的动静。
原本有两个火堆,熄灭了一个,剩余的那个火堆旁站着两个护卫,在放哨,另外,又两个护卫躲在不远处的草丛内,不知道是在方便,还是暗哨?
晴天没有动,悄悄地观察着草丛内那两个护卫的动静。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从帐篷内走出四个护卫,两个替换火堆旁,另外两个向草丛方向走去,然后蹲在草丛内的那两个护卫立刻站起身子,向前来替换的两个护卫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匆匆走回火堆旁,烤了一会儿火,才钻进帐篷内。
帐篷的西边,则是护卫们的马群,马儿一边吃着地上的枯草,一边时不时的刨着蹄子或者打着响鼻。
晴天这才看清楚了,蹲在草丛内的护卫,不是在方便,而是暗哨,预防意外的暗哨。晴天心中一阵窃喜,猫着腰轻轻地向那两个暗哨摸去,待走近细看,原来这两个护卫大着胆子在闭目养神,喉间发出细微的鼾声。晴天没有下狠手,而是伸手点了二人的晕穴,然后才向云彩儿姐妹俩的帐篷摸去。
帐篷内没有点火堆,前后门口又麻布帘子遮挡风雨。晴天将帘子撩开一道缝隙,向帐篷内看了一眼,帐篷内的草地上蜷缩着三个人,一个是那个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另外两个则是云彩儿和云朵儿。晴天没有言语,悄悄地撩起帘子走进帐篷,伸手在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脑后轻轻点了一下,女人的鼻翼间立刻发出了睡得很香的鼾声。
“彩儿,睡着了吗?”晴天伸手迅速给云彩儿解去双手上的绳子,继而去解小腿上的绳子。
云彩儿身子哆嗦了一下,立刻小声问道:“晴天,是你吗?”
“嗯!”晴天回应道,又急忙去解云朵儿手上的绳子,却被云彩儿扑上来抱住了胳膊。
“晴天,我好想你!”云彩儿眨动着长长的睫毛,流着泪轻声说道。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别急,让我把朵儿的绳子解开,咱们出去再说。”晴天害怕云彩儿一个忍不住,声大了会招来护卫,便急忙安慰道。对于那些装备精良的护卫,晴天是不害怕的,可是,作为医者的他,不忍心出手伤人,更不忍心痛下杀手。对于前边无意之中被自己杀死的护卫,晴天一直内疚不堪。
“嗯!”云彩儿轻轻地点了下头,松开了抱着晴天的双手,却没有放过抓住衣角的机会。
云朵儿可能是累了。晴天解开了绑在云朵儿手脚上的绳子,本想着云朵儿会给自己来一个拥抱,谁知道云朵儿一动不动,喉间竟然发出了呼噜声。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晴天用手指着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问道。
“是个朝人,”云彩儿小声说道,“我和朵儿就是这女人带人抓住的,不过,她的本性不坏,她们一共有三女一男,两个男人被石绒金平抓去做了苦役,三个女人则做了石绒家的仆人,也怪可怜的。”
“你能听懂她说话吗?”晴天问道。
“她说的是汉语,不过不是很流利。”云彩儿指着女人说道,“咱们把她一块儿就走吧。”
晴天思虑了一下,没有反对,弯腰将身穿朝人服饰的女人扛在肩上,再一伸手,抓起云朵儿,抱在腋下,对云彩儿说道,“咱们走,跟紧我!”说罢,一低头,钻出了帐篷外。
云彩儿紧随其后。
待向东走出二里地之后,晴天放下云朵儿和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伸手将二人弄醒。
云彩儿抱着云朵儿,向云朵儿大略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云朵儿就像个猴子一样,一头爬在晴天的背上,嘴里哼哼着说道,“晴天,我可想死你了,你要是再晚来几个时辰,我真的就变成别人的新娘了,真的,不哄你,谁哄你是狗。”
而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刚一睁开眼睛,就要大叫,晴天赶紧伸手捂住其嘴巴,小声说道,“不要叫,我刚刚救了你。”
看着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的女子逐渐安静了下来,晴天才松开手,小声威胁道,“如果你再乱喊,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知道不?”
“嗯!嗯!”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急忙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不喊叫的,谢谢你救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晴天问道。为了之后打招呼方便,名字必须知道。
“我叫朴燕南,朴,就是木子边一个萝卜的卜,燕就是燕子的燕,海燕的燕,南,就是东南西北的那个南,绊倒品让人,今年十九岁,未婚。”身穿朝人服饰的女子自我介绍道。
“什么跟什么呀?”晴天有点想笑。心里说,我在问你的名字,没有问你的年龄和婚姻状况,你给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看到晴天对朴雁南的话语好像不是很了解,云彩儿急忙说道,“朴雁南,这位就你的人叫晴天,是我和朵儿的师父,医术很好地。”
“谢谢晴天师父!”朴雁南急忙抱拳勾头。
“不要多说了,咱们快走吧!如果让那些护卫发现你们被救走了,追上来就麻烦了。”晴天急忙站起身,小声吩咐道。
朴雁南愣了一下,急忙爬起身,和云彩儿一起,紧紧地跟在晴天身后。
夜晚很冷,地上的积雪几乎都冻成了冰块,脚踩在上面,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对于匆忙逃跑的云彩儿和朴雁南二人来说,就是格外的惊心。
经过一个时辰左右的行走,四个人终于回到了岔河边。晴天伸手向河水里挥了一下,顷刻之间,河水开始冰冻。晴天看着云彩儿和朴雁南,说道,“你们两个抓紧我的衣服,慢慢过河,河水有些滑,不要滑倒了。”
二人赶紧抓住晴天的衣服后摆,懵懵懂懂的跟在晴天身后过了河,然后听到身后河水流淌的声音,吓了一跳。二人没有看到晴天的挥手让河水冰冻和解冻的小动作,要是搁在白天看见的话,指不定会吓疯的。
“晴天,刚刚过河的时候,我的脚下明明是冰,我怎么听到身后是河水水流的声音?”云彩儿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晴天问道。
“可能是你听错了。”晴天不便解释,急忙岔开了话语。“累了吧,前面就是营地。”
“哦?”云彩儿还是很疑心的回头向河里看了一眼,虽然是夜晚,可是遍地是积雪,透过积雪反射出的微弱光线,云彩儿还是看到了流淌着的河水,心里不免一震,再看向晴天的时候,眼睛内多了一层诧异,‘这个男人很神秘呀!’
赵飞燕没有睡觉,就坐在帐篷口内盯着火堆,听见晴天的声音,急忙起身走出了帐篷。
“回来了。晴天。”赵飞燕向晴天打了一声招呼。
“飞燕?”云彩儿透过帐篷口露出的微弱的火光,看清了赵飞燕的身影,急忙娇呼道,“真的是你吗?”
“彩儿姐!”赵飞燕急忙迎了上来,伸手给云彩儿来了个拥抱。
“飞燕,可想死我了。”云彩儿喜极而泣,激动地说道。
“彩儿姐姐,我也想你!”赵飞燕也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
“飞燕姐姐,朵儿想你了,你不想朵儿么?”云朵儿看到赵飞燕和云彩儿拥抱在一起,很是有点眼热,便赌气死的嘟起了小嘴巴,热气哈在晴天的脖子上,晴天顿时感觉到脖子上麻酥酥的,一直麻到牙根上。
“朵儿呀!”赵飞燕松开云彩儿,向晴天背上看了一眼,想要拥抱云朵儿,可是碍于晴天背着,顿时张开的双手停在的身前,有点尴尬了。
“这位是?”赵飞燕看着朴雁南问道。
朴雁南急忙上前一步,向赵飞燕伸出右手,赵飞燕随即将右手递于朴雁南。“飞燕姐姐,我叫朴雁南,绊倒人,很高兴认识你。”
“跳烟男,哪一个跳呀?”赵飞燕没有听过姓跳的,于是直接问道,一解心中之惑。
朴燕南笑了笑,说道:“朴,就是木子边一个萝卜的卜,燕,就是燕子的燕,海燕的燕,南,就是东南西北的南。”
“哦——”赵飞燕轻呼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的父亲希望你是一个男孩子,而你的母亲却生了女孩子,因此上为了弥补心灵的不足,就给你取名叫燕南了,是不?”
“飞燕姐姐说得真好!”朴燕南微笑着夸赞了一句,说道,“我的父亲是朴姓绊倒人,我的母亲是南越人,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因为思念故乡,因此上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燕南,大意是说,燕子南飞的意思,因为南越之地四季如春,而我们绊倒在一年之中只有四个月是温暖的,其余时间大部分与冰雪为伴。”
“哦——”赵飞燕又轻呼一声,“原来这样,那么,照你这么说,你的汉语也是跟着你的母亲学习的了?”
“是的!飞燕姐姐。”朴燕南有点羞涩的说道。
“不说了,外边冷,进帐篷内烤火吧!”晴天催促道。
晴天虽是好心,却无端的换来了赵飞燕的白眼,“就你害冷?你一个大男人,吃的都二十多岁光景了,身子骨还不如一个女人?”
“我是害怕你们冻着!”晴天急忙说明理由,以免自己被误会。
“借口!都是借口!”赵飞燕气呼呼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急着进帐篷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