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杏心中大喜,面上却不表露一丝一毫,略作推辞,便接过了紫云盘,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便开始滴血认主,一个呼吸之间,竟然认主成功了,接下来,就像孩子获得倾慕已久的玩具一样,专心注自的玩了起来。
再看公孙云儿,一脸的肉疼,却又无可奈何。
晴天看到公孙云儿落魄的神情,从戒指内摸出几颗天晶石递了过去,嘱咐公孙云儿赶紧打坐调息,并小声解说了如何运用黄龙令灵力以及吸收五灵之气。
然后,公孙云儿就一本正经的打坐练功了。
轩辕小音看着公孙云儿手握天晶石练炁,心里也痒痒的,有点眼馋,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温柔的看着晴天。晴天会意,又取出几颗天晶石递给了轩辕小音,轩辕小音也开始打坐,闭目养神。
晴天向一旁的火堆看了一眼,云彩儿姐妹和梨树桠三人聊得正欢,云朵儿时不时的偷看晴天一眼,看到晴天在看自己,便红着脸低下了头。晴天没有心思琢磨这个小家伙,而是不停地思维着明天如何用很有限的人去对付强大的敌人,这才是关键。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除了晴天和公孙文杏还坐在火堆旁,其余人等均在帐篷内休息。
晴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看了看公孙文杏一眼,公孙文杏已经变成了黑眼圈,仍然在一边张口打着哈欠,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紫云盘在看。
“呵呵!”晴天笑,这和秘境外的小学生玩游戏机大同小异,不但上瘾,而且还很累。
当东方的天际露出第一缕紫色的光芒的时候,晴天就叫醒了云彩儿和青龙越,让二人通知护卫队起来做饭。
青龙越没有言语,拿出牛角号吹了一声,霎时,护卫队员钻出帐篷,在各自的帐篷前集中,等候号令。
“各小队,赶紧埋锅造饭,收拾器具,吃过早饭后即刻出发!”青龙越大声命令道。
“得令!”整齐的回到,霎时响彻营地。
接下来,护卫队员迅速冲向河边,洗漱完毕,然后,埋锅的埋锅,打水的打水,搜罗干树枝的搜罗干树枝,有条不紊的做起了早饭。
从做饭到吃罢早饭,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稍事休息之后,众人便收拾好马匹,在晴天的带领下,向草城赶去。
晴天一边赶路,一边时不时的用神识向草城西门外看去,围城的两戎人大半还在休眠状态,也许是昨天攻城攻的累了。没有备鞍笼的马儿很随意的在草地上吃草。马儿看起来不少,有两万多匹之众。
晴天看着马儿,忽然心生一计,‘马踏乱营’,于是乎,在行进到距离草城二十里左右的位置,吩咐护卫队勒马休息,然后向公孙云儿喊道,“云儿,看到夷人首领了吗?”
“回主人,找到了,一共有五个黑衣首领,请问可以用后羿神箭了么?”公孙云儿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尽头。
“可以了!”晴天摆了摆手。
公孙云儿急忙从戒指内取出后羿神弓和箭镞,然后搭箭上弦,闭目凝思,一箭射了出去,然后是第二箭,再是第三箭,下来,将神弓向背上斜着一背,静等神箭归来。
约莫两个呼吸之后,三支箭镞一前一后回到了公孙云儿手中。
“主人,完成任务!”公孙云儿笑吟吟的说道。
“嗯!”晴天正在用神识注视着两戎人的营地,看到五个早起的黑衣人被神箭穿心之后,营地上便大乱了起来,晴天立即用神识指挥营地上的所有马匹飞跑起来,一开始是避着人跑,绕城一周之后,所有的马儿汇聚成一个很大的马队,继而冲进人群,一时间惨叫声惊天动地。。。
五十个呼吸之后,草城周围方圆十里之内,再无一个站立之两戎人,然后,晴天用神识向马群下达了去附近草地与先前那批马儿会合的命令,随即,马儿狂奔而去。
“青首领,云首领,可以指挥护卫队前往草城西打扫战场了!”晴天向青龙越和云彩儿吩咐道。
二人即可指挥人马,高举长剑,飞也似的冲向了草城西,一路上呐喊声阵阵。
看着护卫队冲出去了,晴天才向剩下的几个女人命令道,“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兴许还能拾点好东西呢。”说罢,第一个催马向前飞奔而去。
草城西门外的十里内的草地上,两戎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死了的一动不动,没死的大呼救命,可是,呼来的确实青龙越和云彩儿的护卫队。
草城内,赵飞燕和白虎行在城头上看到了刚刚的惨相,又看到了青龙越和云彩儿带领护卫队横冲直撞,捡拾战利品,一时眼热,也就带领护卫队冲出城外,可劲的捡捞,因为对于护卫队来说,谁缴获的兵器越多,或者斩杀的人头越多,战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得到的金饼或麻布就越多,于是,众护卫队员也就拼了命似的在战场上捡捞。
当晴天带着几个女生来到战场的时候,两个·护卫大队和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在附近的沟壑边填埋尸体了。
战后清点,两戎人的尸体将近三万余众,被马群踩死的就高大两万六千一人,其余没有被踩死的悉数被护卫队消灭,这一战,可谓大伤了两戎人的元气,相信一纪之内,两戎人再无任何战力和威胁了。
下午的时候,朴燕南和宜君秋才带领护卫队来到草城,此时,晴天已经命令青龙越和白虎行四个首领在城外给护卫队员论功行赏完毕,正准备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朴燕南和宜君秋的护卫队所到人数不足三分之二,而且,护卫队员大部分身有创伤,宜君秋左臂受伤,用麻布绷带吊在脖子上,一看到晴天就大声痛哭,“首领!呜呜!对不起!呜呜!”
晴天急忙上前安慰,“好了,宜首领,不哭了,不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朴燕南眼圈红红的说道,“主人,小奴和宜首领接到凤山黄的通知,知道飞燕姐姐和白首领在草城被围,便急忙通知陈仓城的陈首领,谁知道陈首领一听说两戎人三万余人围住了草城,当成就吓傻了,通知小奴和宜首领带领护卫队进城商议对策,谁知道,商议对策是假,偷袭咱们的护卫队是真,小奴和宜首领拼死冲杀,才带着大半人马冲出城外,一路上马不停息,请主人责罚!”
“说什么傻话呢?”晴天眼圈也有点红,对不朴燕南和宜君秋的护卫队被伏击,主要责任在自己,是自己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兄弟们!下马休息吧!”晴天向受伤的护卫队员说道,随后吩咐其余两个护卫队赶紧派人去草城内请疡医前来医治,这才安顿好众人。
吃完晚饭之后,众首领围坐在火堆旁,一致认为连夜赶到陈仓城,收拾陈德胜。
晴天挥手,“不可以!咱们折腾了一天,旅途劳顿,再长途奔袭,护卫队则无力冲锋,这样是不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众首领其实也很累了,看到晴天执意要大家休息,便只好顺坡下驴,各回自己帐篷休息去了。
晚上,晴天放出了流动哨,又安排各首领安排了暗哨,这才会帐篷内休息,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公孙云儿跑进帐篷内喊吃饭,才叫醒来的。
晴天懒洋洋的起身,匆匆来到附近的河边洗把脸,这才回到帐篷前吃饭。
昨天的战斗,死了不少骡马,昨天下午没有吃多少,因此上早饭还是水煮骡马肉。
吃过饭后,众首领有前来商议攻打陈仓城一事,晴天没有阻拦,很爽快的便答应了,然后,由人马折损比较少的云彩儿和青龙越护卫队为先锋,朴燕南和宜君秋的护卫队随晴天走在后边,赵飞燕和白虎行安排好草城大小事务之后,护卫队再行出发。
诸事安排完毕,众人便又踏上了前去陈仓城的路途。
大约在申时初的时候,云彩儿和青龙越的护卫队来到了城西,勒马休息,然后,派出一小部分人马在弓弩射程之外对着城门轮番叫骂,然后,就换来了陈仓城西门城头上护卫队的箭镞和叫骂声。
大约在申时末的时候,晴天和朴燕南及宜君秋的护卫队来到了西门外,与云彩儿和青龙越的护卫队回合之后,稍作停留,并安排了一应诸事之后,晴天便带着公孙云儿来到了西门外城下,距离西门大约三十米位置,并吩咐公孙云儿弓箭准备。
“城上的护卫听着,我是晴天,赶快打开城门!”晴天大声向城头上喊道。
“晴天是吧!我们陈首领不欢迎你,哪来的赶快回哪去吧!要是继续板板,弓弩说话!”城头上,一个身穿黑衣的黑五门首领手持弓弩,大声喝道。
公孙云儿搭弓开箭,只听“呜”的一声,神箭穿透了城头上那个黑五门首领的胸脯,那首领惨叫着倒在地上。
“嗨!城头上的护卫们,赶紧开门,谁要是不听话,执意闹事,刚才那个家伙就是娃样子!”晴天再次大声喊道。
“放箭!”只听城头上一声沉喝,箭镞如同飞蝗一般射向了晴天。
晴天笑了笑,挥手释放灵力,将箭镞悉数打向一旁。
二十个呼吸之后,城头上的箭镞射没了,众护卫探出脑袋,吃惊的看向城下,在晴天的坐骑一丈开外,箭镞密密麻麻的射在地上,没有一根射在晴天身上,哪怕是射中坐骑也行,而晴天身旁的公孙云儿和坐骑,也是完好无损。
“啊!”城头上有人在惨叫。
原来是公孙云儿用后羿神箭射穿了一个黑五门黑衣人的胸脯,黑衣人立时到底,胸口上的创口血如泉涌。
“我再问最后一遍,如果不开门,你们都将变成黑衣人!”晴天再次喊道。
不肖两个呼吸之后,西城门打开,护卫们丢弃手中的长剑和弓弩,呆立两旁。
晴天催马来到城门口,看着一个头戴绿方帕的小首领,问道,“陈德胜何在?”
小首领急忙拱手勾头,颤声说道,“陈首领一早就去了东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说谎!”晴天沉喝一声,一马鞭打掉了小首领头上的绿方帕。
小首领吓坏了,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首领饶命!首领饶命!那陈德胜就在北街石屋,正带着几个随从逃命去了。”
晴天利用神识向石屋看去,陈德胜和几个黑衣人绑着艄公和顾留仙及凤山黄,正穿过石屋,向后院土井边快步走去。
“云儿,你的神识能看到北街石屋后院吗?”晴天问道。
“可以的!主人。”公孙云儿急忙回道。
“那你用神箭,直接射那个陈德胜,死活不论!”晴天命令道。
“好的!”公孙云儿急忙取下弓弩,搭箭上弦,瞄也不瞄,一箭就射了出去。
晴天用神识注意到,正要下井的陈德胜,被空中飞来的神箭穿透了胸脯,大叫一声,跌下了土井。“云儿,还有那三个黑衣人!”
一个呼吸之后,井口旁惊慌失措的三个黑五门的黑衣人也被神箭穿透胸口,惨叫着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云儿,利用神识在城中看看,一经发现黑衣人,立刻射死!”晴天命令道。为了减少护卫队进城之后不必要的损失,晴天咬咬牙向公孙云儿下大了绞杀令。
“好的!主人。”公孙云儿闭上眼睛,时不时的搭箭上弦,向空中射出一箭,然后,城中某一处就有一个黑衣人惨叫着倒地,死于非命。
晴天催马来到石屋,下马,走进石屋,来到后院,看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艄公,笑道,“小顺子,咱们又见面了。”说着,上前解开了顾留仙和凤山黄身上的绳索,唯独不解艄公。
“主人,放开小顺子呀!”艄公急的大叫。
晴天一边替顾留仙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笑着说道,“小顺子,甭喊了,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主人,您想听什么解释呀?您没有看到小顺子也被黑五门的歹徒绑着吗?”
“也许,你是苦肉计也说不定的!”公孙云儿很着事宜的说了一句,艄公一下子涨红了脸,眼睛赤红,恨不能立刻上前咬上公孙云儿一口才解恨。